傅夜點頭承認：“我故意的。”

    封未猛地轉回臉，難以置信。

    傅夜笑說：“因為我想引起你注意，想讓你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是生氣的目光。”

    封未：“……變態。”

    篤篤篤。

    傅琛敲門：“時間到了。”

    封未傅夜：“……”

    傅琛催促：“快出來。”

    封未傅夜：“…………”

    “行了。”封未冷道，“下去吧。”

    傅夜定定地看封未兩秒，說：“我走了。”

    封未點頭：“走吧。”

    傅夜轉身開啟車門下車，推開想進車裏的傅琛，關上車門。

    拉著傅琛離去。

    封未坐在副駕駛座上，垂著眼眸。

    淚水涌上眼眶，流下。

    “簡直莫名其妙！”封未抬手擦眼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

    可……忍不住。

    不知過去多久，封未哭了個盡興，他起身越過操縱桿，去到駕駛座。

    踩下油門啟動車子。

    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停好。

    然後乘電梯上樓回家。

    家裏沒男朋友，但有貓。

    “喵嗚。”

    “喵咪。”

    膘肥體壯的黑貓跳進封未懷裏。

    封未坐在沙發上，手掌胡嚕小乖腦袋。

    咕嚕嚕。

    封未肚子發出慘叫。

    已經是下午，可因為去撈傅夜跟傅琛，封未還沒來得及吃午飯。

    “小乖。”封未手托住小乖下巴，要小乖對上自己目光，“我餓了。”

    “喵。”點外賣。

    封未摸出兜裡的手機，遞到小乖面前。

    笑著道：“我不想動，也不知道吃什麼，你幫我點吧。”

    小乖：“……”

    小乖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封未，彷彿在說你這是為難我小貓咪。

    “連點個外賣都不會，”封未戳一下小乖圓嘟嘟的臉，“你真是小笨蛋。”

    小乖：？

    小乖：！

    小乖委屈。

    小乖調過身體，用屁股對著封未。

    封未用手機點完外賣，摸小乖腦袋：“生氣了？”

    “喵！”生氣！

    “因為我說你是笨蛋，所以生我的氣，不理我了？”

    “喵嗷！”對！

    封未順著小乖柔滑的貓毛，笑眯眯道：“其實，我有一個問題。”

    小乖：？？？

    封未抱起小乖。

    要小乖跟自己保持同一水平。

    封未注視小乖眼睛：“我跟男朋友們養過很多貓，也養過很多狗，可它們都沒有出現，為什麼偏偏你出現了呢？”

    小乖不說話。

    它只是一隻小貓咪，聽不懂人類說話。

    “說起來，”封未微笑，“其他男朋友們，都沒有跟我睡過覺，就算睡，也只是蓋著棉被純睡覺，連衣服都沒脫。”

    捏住小乖欲別開的臉，逼迫小乖直視自己。

    封未溫柔道：“只有在跟你睡的時候，我才脫了衣服，你說，這是為什麼？”

    “喵？”你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

    封未嘆氣：“你這麼可愛，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小乖搖尾巴。

    下手什麼？

    什麼下手？

    它這麼可愛，封未纔不會打他——

    “喵嗷！”一聲淒厲的貓叫響起。

    “嗷喵！”

    “喵！”

    無數聲淒厲的貓叫響起。

    貓毛飛舞。

    封未提溜起黑貓後脖頸：“我的耐心有限，所以封一，再不變成人，你就永遠做一隻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