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不可能走的。

    方陵幽幽注視兩人。

    不說話。

    但眼神刀子一般，嗖嗖地射向封未。

    被當場抓獲的封未：“……”

    不心虛。

    一點都不心虛。

    封未掙扎著起身，未料手腕一緊。

    被謝肆拽回去。

    封未重重跌進謝肆懷裏，聽謝肆蔫壞蔫壞地火上澆油：“怕什麼？我們繼續。”

    繼續個毛線！

    封未啪一下狠狠拍謝肆肩膀：“鬆手！”

    謝肆不想鬆。

    可對上封未兇惡的目光，不情不願鬆開手。

    封未蹭地坐起身。

    跳下床穿上鞋子。

    “我剛醒。”他奔向方陵，“抱歉，讓你擔心了。”

    伸手抱住方陵，粘粘糊糊。

    方陵跟床上的謝肆對上目光，火花四濺，硝煙味很濃。

    “你肯定也沒怎麼睡。”封未牽著方陵的手往門外走，“我們回去再睡會兒。”

    朝屋裏床上的謝肆飛快遞去一個“我走了，你乖乖睡覺”的安撫眼神，吱呀一聲關上門。

    去方陵房間。

    方陵一言不發，握緊封未手。

    等進到自己房間，被封未摁到床上。

    才伸手摟住封未腰，將人抱進自己懷裏。

    “你嚇到我了。”方陵臉埋進封未頸窩，感受著懷裏人的呼吸與體溫。

    “我沒事。”封未摸摸方陵腦袋，“我現在感覺很好，渾身都是力氣，活蹦亂跳的。”

    方陵靜默兩秒，開口道：“以後不準喝酒。”

    封未彎起唇，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故意問：“我昨晚喝醉後，撒酒瘋了？”

    方陵不答，只是重複：“以後不準喝酒。”

    摟封未的手不斷收緊。

    忽然聽封未笑道：“擔心我的副人格出現次數太多，變得強大，吞噬掉我這個主人格？”

    方陵猛地抬頭。

    眼睛盯緊封未。

    封未壞笑：“我現在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方陵微微眯眼，忽然一頭扎進封未脖子，懲罰性地咬一口。

    “嚇唬我！”方陵很兇。

    封未躲閃：“沒嚇唬你。”

    認輸：“我錯了，我不該嚇唬你。”

    舉手投降：“副人格已經消失了！”

    方陵怔住。

    封未捏一下方陵臉，見方陵呆呆的，忍不住貼近，親一下自家男朋友：“副人格不會再出現，哪怕是在我喝了酒之後。”

    方陵一把握住封未手，確認：“真的消失了？”

    封未點頭：“消失了，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喝一口酒——”

    “我信。”方陵抱住封未，“我信你。”

    但——

    “他是怎麼消失的？”方陵狂喜過後，感到後怕，“他肯定不願意消失，所以你們唔……”

    封未堵住方陵嘴。

    副人格消失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兩人抱在一起倒在床上，溫度快速上升，忽然房門篤篤篤被人敲響。

    “封未？”是閻梟。

    應該是閻梟醒了去看他，發現人沒了，被謝肆告知封未來了方陵房間。

    房間裡，溫度降至冰點，封未深吸一口氣，臉轉向房門：“來了！”

    坐起身。

    方陵粘上來。

    封未拍拍方陵肩膀：“沒辦法。”其實我也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