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在笑。

    可卻是苦笑。

    “我只是封一的一部分，在不久的將來，我會回到封一體內，成為他，到時候我依舊愛你，可卻是以封一的身份愛你。”

    燕折眼圈微紅：“我接受以封一的身份愛你，我只是……有一點難過。”

    封未靜默良久，從椅子上起身，繞過書桌走到燕折面前。

    俯下身，抱住燕折。

    “不要難過。”

    燕折鼻尖酸澀：“在我醒過來後，我一直在想，我帶你走吧，去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封一、閻梟、傅厭……所有人都無法從我身邊搶走你。”

    封未直起身。

    伸手擦掉燕折眼角的淚：“但你沒有。”

    燕折點頭：“我沒有，我們都沒有。”

    他抓住封未手：“我想閻梟、傅厭他們，都想過帶你走，即使你不願意，也要強硬地帶你走，可我們都沒有行動。”

    封未彎起唇：“為什麼沒有行動？”

    燕折：“……因為喜歡你。”

    因為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封一。

    而我們，只是作為封一的分身被你喜歡。

    “你會忘了我嗎？”燕折問。

    封未搖頭：“我不會，我會永遠記得你。”

    回握燕折手，握緊：“我會永遠喜歡你。”

    燕折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的笑。

    封未打了個呵欠。

    有點困。

    他問燕折：“要一起午睡會兒嗎？”

    燕折點頭。

    兩人去到臥室。

    脫掉外套跟鞋子，躺到床上。

    蓋上被子。

    抱在一起。

    “我們好像，”燕折輕輕笑一聲，“還沒有抱在一起睡過。”

    封未抱緊燕折：“現在抱在一起睡了。”

    親親燕折面頰：“睡吧。”

    燕折閉上眼睛，又睜開：“等我醒來，你還會在嗎？”

    小心翼翼，飽含期待。

    “會在，”封未承諾，“等你睡醒，我還在這兒。”

    燕折這才放下心，閉上眼睛睡覺。

    沒一會兒，就睡熟過去。

    封未聽著燕折平穩綿長的呼吸，蹭了蹭燕折肩窩，閉上眼睛陪男朋友睡覺。

    燕折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長。

    醒來時已是黃昏。

    懷裏是空的，封未早沒了人影。

    燕折靜了片刻，默默坐起身。

    封未走了，也許是有急事，他應該理解封未。

    燕折走出臥房，忽然聽到臥房傳來動靜。

    他想到什麼，臉上露出歡喜，快步走向廚房。

    廚房裏封未正在拿著菜刀切肉，聽到燕折的腳步聲，回頭。

    朝門口的燕折笑：“米飯已經在蒸了，等我炒幾個菜，就能開飯了。”

    燕折心臟重重跳了一下，一股暖流自心臟流往四肢百骸。

    燕折疾步走近，抱住封未。

    “我還以為……你走了。”

    “怎麼會。”封未放下菜刀，回抱住燕折，“我說了，等你醒來，我還在這兒。”

    燕折蹭封未脖子。

    粘粘糊糊。

    “好了。”封未拍燕折肩膀，“洗個手，我們一起炒菜。”

    燕折重重點頭。

    燕折洗手，輔助封未。

    封未熟練地顛勺，廚藝堪比五星級大廚。

    “好香。”燕折稱讚。

    封未自信：“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