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對我負責，”季雨退一步，很好說話，“那我就對你負責。”

    封未：“……”這有什麼區別麼。

    抬手推季雨：“好了，我該走了。”

    季雨被推開。

    沒有再黏上去。

    很乖。

    可眼圈泛紅，淚水汪汪。

    封未：“……小哭包，”指尖擦掉季雨眼角的溼潤，“哭什麼，我又沒生氣。”

    季雨吸了吸鼻子，眼圈更紅。

    眼睛裏覆滿淚水，下一秒就會決堤。

    “負責。”封未許下承諾，“我對你負責。”

    季雨：“……真的？”

    封未再也忍不住，湊近親一口自家小哭包：“真的，比真金還真，只要我活著，只要我們相愛，我就對你永遠負責。”

    終於，安撫好小哭包，封未拒絕小哭包送自己：“我直接打個計程車去機場。”

    小哭包抓緊封未手：“那我送你下樓。”

    封未：“……行。”

    感覺要是不答應，立刻眼淚悲傷逆流成河。

    計程車在宿舍樓大門口停下，封未抬手抱一下自家小哭包：“我走了，晚上打視訊通話。”

    小哭包“嗯”一聲，慢吞吞鬆開封未手。

    目送封未進到計程車。

    又目送出租車離去，直到徹底消失在自己視線裡。

    然後，摸出手機，給封未打電話。

    “封先生，我想你了。”軟糯糯。

    還沒出校門的封未：“…………”

    黏人。

    太黏人。

    “我也想你。”封未溫柔道，“好好學習，知道嗎？”

    手機那頭的季雨靜默良久，莫名其妙道：“你都不生氣。”

    封未：？

    季雨碎碎念：“你對於我的過去……一點都不生氣。”

    封未沉默。

    封未再沉默。

    封未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不待季雨回答又道：“小男友，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紅杏出牆。”

    季雨嘴角控制不住翹起。

    卻聽封未繼續道：“因為，我相信自己。”

    季雨：？

    封未斯理慢條：“我今年三十六歲，雖然跟你比起來，年紀有點大，但卻正值壯年，有房有車，事業蒸蒸日上，手裏存款也不少，沒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很好，遇到你之後，我的人生更好。”

    季雨握緊手機。

    他聽懂了封未的意思。

    他於封未，是錦上添花，不是不可或缺。

    “……你，”季雨輕輕問，“我是不是很幼稚？”

    封未：？？？

    封未腦殼疼。

    “小男友。”封未又好氣又好笑，“我們不要患得患失。”

    頓了頓嘆口氣：“好吧，實際有點生氣，但我剋制住了。”

    季雨微怔，緩緩亮起眼睛。

    聽封未說：“見到你的三朵桃花，我想你怎麼能這般招蜂引蝶，想把你打暈套麻袋，關到只有我一人知道的地方，讓你的眼，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只屬於我。”

    季雨呼吸加重。

    封未彎起唇：“但我不能那樣做，因為你除了是我的小男友外，還有其他身份，你還有屬於你自己的人生。”

    季雨眼眶發熱。

    被封未的甜言蜜語弄得想哭。

    “……封先生，”季雨告白，“我喜歡你，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