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眨一下眼，再眨一下眼。

    封未喜歡躺著。

    封未是零！

    陸言支稜了，徹底支稜了。

    哼起歡快的小曲，一蹦一跳出廚房。

    眉飛色舞，開心得想上天。

    “哥！”陸言雀躍地喚。

    封未把菜放到飯桌上，推開想撲上來的陸言。

    陸言不死心，重新撲上來。

    封未被撲個正著。

    封未：“……”

    嫌棄。

    很嫌棄。

    “抱也抱到了，”封未胡嚕一把陸言腦袋，“去廚房把剩下的那碗米飯端來。”

    陸言哼唧一聲，恃寵而驕討價還價：“我可以去端，但我要報酬。”

    封未眯起眼睛。

    陸言嘩嘩：“你必須給我報酬——”

    封未提溜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陸言，坐進椅子，把陸言放在飯桌上的米飯拽到自己跟前。

    朝陸言微笑：“你愛去不去。”

    陸言：“……”失策了。

    陸言壓下失望，去到廚房端自己的米飯。

    兜裏手機嗡的一聲響。

    陸言回到飯桌，把米飯放到桌子上。

    拿出兜裡的手機。

    是封未給他轉賬的提示訊息。

    10000元。

    “……你為什麼給我轉錢？”陸言錯愕。

    封未嚥下米飯，笑道：“包/養費。”

    頓了頓補充：“不是你自己說的，剛大學畢業，無業遊民，給你點錢買衣服，或者喜歡的東西。”

    咕咚。

    陸言吞了口口水。

    他想起自己銀行卡里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零。

    不心虛。

    一點都不心虛。

    他是漫畫家，是自由職業，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無業遊民，他沒有騙封未。

    “站著幹嘛，”封未催促，“坐下吃飯。”

    陸言被拽回現實，一點都不心虛地坐進椅子。

    忽然想起蘿莉女王說寵物店入不敷出，皺起眉問封未：“你有錢嗎？”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妥，糾正道：“寵物店應該需要錢，你錢夠嗎？”

    陸言：！

    還不如不糾正。

    “放心，”封未夾一根豆角放進陸言碗裡，“夠養店裏的貓貓狗狗們，也夠養你。”

    其實很有錢的陸言：“…………”

    不慌。

    一點都不慌。

    陸言忙埋下頭吃飯。

    很乖。

    封未勾起唇，調西小男朋友的感覺真不錯。

    想繼續調西。

    封未夾一塊香噴噴的麻婆豆腐塞進嘴裏，不著急，先吃飯，吃完飯再調西。

    反正，小男朋友跑不了。

    吃飽喝足，封未放下筷子，對陸言笑道：“我先去洗澡，洗完之後，再幫你洗。”

    陸言微怔，面色騰地漲紅。

    “我、我不洗！”陸言拒絕，守身如玉良家婦男，堅決不讓封未佔自己便宜。

    “你昨晚都沒洗，”封未起身去往盥洗室，笑眯眯地道，“今晚如果再不洗，就睡沙發。”

    進到盥洗室，關上門。

    要選擇留給陸言。

    陸言嗓子發乾，莫名想起剛纔在手機上看到的浴室play，他垂眸瞥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臂。

    無法浴室play。

    可封未偏偏想跟他浴室play，這說明什麼？

    說明封未不是人！

    一點都不體諒他！

    渣！

    太渣！

    絕世大渣男！

    陸言抬手捂住自己臉，想自己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