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

    陸言：！！！

    陸言瞬間成了鵪鶉。

    還是渾身爆紅，被烤熟的鵪鶉。

    烤熟的鵪鶉陸言面色呆滯，內心瘋狂咆哮：又對他虎狼之詞！這燙嘴的虎狼之詞，封未怎麼能，怎麼能……封未還對誰說過？！

    “你乖，”封未把烤熟的鵪鶉陸言推出廚房，“去沙發坐，我把麻婆豆腐做好，我們就開飯。”

    封未回廚房做麻婆豆腐。

    陸言恍恍惚惚走到沙發，恍恍惚惚坐下。

    他應該離開。

    應該馬上離開。

    不然今天晚上，封未很可能對他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他左手臂有傷，封未如果硬來，他肯定反抗不了。

    陸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掏出兜裡的手機。

    匿名登入論壇，搜尋“男男之間的那些事”。

    彈出無數答案。

    陸言兩眼發亮，求知若渴。

    彷彿開啟了新的天地。

    發出如下感慨：

    原來男男是這樣，哇還能這樣，歎爲觀止，這個……有一定難度，不過可以嘗試。

    等等，陸言忽然愣住，他忽然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封未是一？還是零？

    由封未是一還是零延伸出另一個問題，他自己是一還是零？

    陸言捫心自問，感覺，哦不，是肯定自己是一。

    那麼封未就應該是零。

    可封未看起來那麼攻，萬一封未也是一怎麼辦？

    陸言皺起眉。

    噼裡啪啦打字，搜尋“我們兩個人都是一怎麼辦”。

    彈出答案：

    “兩攻相遇必有一受。

    你們可以互攻，今天你做攻，昨天他做攻，輪著來。”

    “蒼天，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年頭遍地飄零，無一無靠，你們兩個攻怎麼看對眼了？”

    陸言：“……”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靠譜。

    陸言戳自己死黨：“我肯定很快就要獻出自己了。”

    死黨：“？？？？？？”

    陸言很苦惱：“我擔心他也是一，萬一我跟他坦誠相對，因為誰一誰零的問題面面相覷，尷尬那怎麼辦？”

    死黨不回。

    陸言：“死了？！”

    死黨：“親他！死命親他！等他失去反抗之力，然後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為一！”

    陸言沉默。

    陸言再沉默。

    陸言嘆口氣，回死黨：“我倒是能親他，可我擔心，被親到失去反抗之力的人，是我。”

    陸言抱怨：“他很會撩，還是個海王，之前同時跟四個男人談戀愛，划船不用槳全靠浪，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死黨：“你完了。”

    陸言：“？”

    死黨不再回，陸言狠狠皺眉，忽然聽廚房裏的封未道：“來端米飯。”

    陸言微怔，忙把手機裝回兜裡。

    起身進到廚房，端封未盛好的米飯。

    “……你，”陸言遲疑片刻，一咬牙豁出去，“你是一還是零？”

    封未驚訝挑眉。

    眼裏漾起笑。

    半認真半玩笑道：“我啊，我當然是一。”

    陸言睜大眼睛，呆萌被萌。

    “騙你的。”封未端起豆角炒肉跟麻婆豆腐，越過陸言走出廚房，“我喜歡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