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封未被手機鬧鐘叫醒。

    先去看大樹旁，確定大樹旁身體狀況良好，封未纔出店門，拐進一旁的早餐店。

    咬一口包子，給陸言發訊息：“醒了嗎？”

    陸言沒回。

    封未喝一口米粥，看樣子陸言還在睡。

    封未吃完早餐走回寵物店，前腳進門，後腳就看到陸言一臉心事重重地進來。

    封未：？

    封未笑問：“怎麼了？”

    陸言看一眼封未，被火燙到一般飛快別開臉。

    封未：？？？

    絕對有情況。

    不過陸言不說，封未也不深究。

    隨口問陸言：“吃早飯了嗎？”

    陸言愁眉苦臉：“吃不下。”

    封未：“……”

    行吧。

    餓了就吃了。

    “早！”蘿莉女王推門進入，滿面春風道，“兩位，早上好呀！”

    封未彎起唇：“早上好。”

    陸言有氣無力：“好。”

    蘿莉女王看到陸言一副被榨/乾的喪樣兒，怔了一秒，扭臉瞪封未，好半晌才蹦出一句話：“你也太過了！”

    封未一頭霧水。

    陸言迷茫地抬起眼睛。

    蘿莉女王噠噠噠走近陸言，手搭到陸言肩膀上，給陸言撐腰。

    “陸言弟弟是雛，”蘿莉女王痛心疾首，“你怎麼能只顧著自己快樂，把我們陸言弟弟都快榨成乾屍了！”

    封未：“……”

    陸言：“……”

    陸言臉瞬間血一般紅，他侷促地解釋：“姐你誤會了，我們沒有，我跟他很清白。”

    蘿莉女王眯起眼睛，猛地俯身逼近陸言。

    微笑：“你睡他床了嗎？”

    陸言點頭又搖頭：“雖然睡了，但沒有——”

    “你不需要解釋，”蘿莉女王打斷，“只點頭或者搖頭。”

    追問陸言：“他抱著他睡了嗎？”

    “……”陸言點頭，雖然昨晚沒抱，但之前抱了。

    蘿莉女王哼笑一聲：“睡他床，還抱他，就算還沒實際行動，但內心怕是演練八百回了。”

    陸言炸毛：“姐你別亂說。”

    “行了，”封未開口，對蘿莉女王道，“他膽子小，臉皮薄，你別打趣他。”

    蘿莉女王戲謔：“心疼了？”

    封未坦然點頭：“是心疼了。”

    陸言愣住。

    封未眼睛轉向陸言：“過來。”

    陸言不動。

    封未重複：“過來。”

    陸言靜了一靜，起身走向封未。

    走到封未面前，站定腳步。

    封未抬手覆到陸言心口。

    怦！

    怦！

    封未問：“為什麼愁眉苦臉？”

    怦怦！

    怦怦怦！

    封未勾唇：“這麼緊張？”

    陸言後退一步，心口貼著的手僵在半空。

    陸言鬼使神差抓住。

    迎上封未含笑的眉眼。

    陸言：“……也沒什麼，”垂下腦袋，自暴自棄，“就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夢。

    封未也做過很多夢。

    “你夢到我了？”他冷不丁問。

    陸言猛地看向封未。

    震驚錯愕。

    雖然不說話，但已經回答了封未。

    封未繼續問：“夢到我什麼了？”

    陸言連連搖頭：“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夢到我殺了你，”封未截斷陸言的話，輕描淡寫，“又或者，夢到你殺了我，往我脖子上插了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