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沒亂動。

    可封未的肚子在動，更準確的說，是封未整個身體在動。

    憋笑憋得整個身體都在抖。

    陸言：“……”

    抬手抱住封未腰。

    算了。

    哥想笑就笑吧。

    能博哥一笑，也值了。

    “好了。”醫生拔出針，打完狂犬疫苗。

    封未跟陸言離開防疫站，開車回寵物店。

    “你受了傷，”封未問，“又打完針，要不直接回家？”

    陸言搖頭：“不要。”

    右手抓住封未衣襬：“想跟你在一起。”

    封未頓了頓，漫不經心問：“你一直這麼黏人？”

    陸言微怔，拔高嗓音反駁：“纔不是！”

    盯緊封未：“是因為我遇到的人是你。”

    封未勾唇：“嘴挺甜，”又問，“談過幾次戀愛？”

    陸言：“沒談過。”

    臉頰飄起紅暈，很害羞：“我很單純的。”

    封未：呵，狗男人。

    我信你的鬼話。

    “哥！停一下車！”陸言忽然激動起來。

    封未不明所以，還是靠邊踩了剎車。

    “糖葫蘆！”陸言興奮地指向車窗外面，“哥你快看，冰糖葫蘆！”

    封未一愣。

    “哥你等一下我，”陸言開啟車門跳下去，“我很快回來。”

    一陣風般衝向賣冰糖葫蘆的店。

    封未垂下眼眸。

    陸言買完冰糖葫蘆返回，開啟車門上車。

    “哥你吃一顆！”陸言把紅豔的冰糖葫蘆遞到封未嘴邊，“我剛吃了一顆，可甜了！”

    封未冷道：“拿開。”

    陸言：“……你不喜歡吃？”

    封未推開冰糖葫蘆。

    冷笑一聲道：“我不喜歡吃。”

    陸言察覺到封未情緒不對，他飛快轉動大腦，思考封未情緒不對的原因。

    難道……陸言呼吸一窒。

    封未牙齒不好？！

    “愣著幹嘛，”封未很兇，“把安全帶繫上。”

    陸言被拽回現實，意識到自己還沒系安全帶。

    忙拽過安全帶繫好。

    “嗡……嗡……嗡……”陸言手機進入訊息。

    他費力拿出兜裡的手機。

    看到來電人姓名，果斷結束通話電話。

    然後將手機靜音。

    “……哥，”陸言眼睛轉向封未，“你跟伯父伯母，你爸媽關係好嗎？”

    封未平靜道：“我是孤兒。”

    原主是孤兒，而他現有的記憶裡，沒有出現父母這兩個人，因此他現在也是孤兒。

    “對、對不起。”陸言道歉。

    封未輕笑：“為什麼道歉？”他道，“我有那麼多貓狗、兔子刺蝟，我很快樂。”

    陸言癟嘴。

    心疼封未。

    忽然聽封未問：“你跟你家人關係怎麼樣？”

    陸言睫毛輕顫，垂下腦袋，好一會兒才小聲道：“我跟他們關係很好。”

    封未瞥一眼蔫巴的陸言。

    兩秒後道：“把你手裏的糖葫蘆遞給我。”

    陸言微怔，蹭地抬起腦袋。

    封未兩眼目視前方：“忽然想嘗一下糖葫蘆的味道，勉強可以吃一顆。”

    陸言心尖一軟。

    好可愛。

    他忙把糖葫蘆遞到封未嘴邊。

    封未咬下一顆紅豔的冰糖葫蘆。

    酸甜。

    就像他跟他的混賬男朋友，雖然大部分時間是甜的，但也有酸的。

    酸跟甜，都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