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寵物店的路上，小七一直很乖。

    不兇不鬧。

    讓封未跟陸言放鬆了警惕。

    等回到寵物店，陸言想表現自己，爭著開啟狗籠，伸出雙手想抱小七出去。

    不料小七猛撲而來。

    陸言反應迅速，側身閃避，可還是被咬到了左臂。

    尖牙刺破陸言衣服，咬進陸言左臂肌膚。

    瞬間涌出鮮血。

    “臥*！”蘿莉女王爆了一聲粗，擼起袖子衝向陸言。

    見封未手掌襲向小七脖子。

    不知是按了哪裏，小七頓時沒了力氣。

    鬆開嘴，軟到地上。

    封未把小七關回籠子。

    “哥，”陸言面色慘白，眼淚汪汪，“疼。”

    封未呼吸微滯。

    “別怕。”他安慰。

    轉身去拿醫用紗布，脫掉陸言幾乎浸滿鮮血的外套袖子，紗布一圈一圈飛快纏繞傷口。

    “堅持一下，”封未帶著陸言往店門外走，“我們去防疫站。”

    陸言眨巴淚汪汪的眼，傻傻問：“去防疫站幹什麼？”

    話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多蠢。

    封未開啟車門，把陸言塞進副駕駛座。

    朝陸言道：“雖然你很狗，但我不希望你真的變成狗。”

    被狗咬傷，需要立刻去防疫站打狂犬疫苗。

    預防狂犬症。

    “……我，”陸言不服，“我怎麼狗了？”

    封未發動車子，聽到陸言的碎碎念嗤笑一聲：“賴上我，要我包/養你，睡我的床，你還不狗？”

    陸言：“……”

    陸言別開目光。

    他不心虛。

    他一點都不心虛。

    “心虛了？”封未故意問。

    陸言：“……誰心虛了？！”轉回目光，理不直氣壯，“我原來就要死了，是哥你救了我，自然要對我負責。”

    超兇：“你必須對我負責！”

    封未額上青筋猛跳。

    “哎呦，”陸言腦袋一歪，靠到車座上，虛弱出聲，“我好疼，我好疼啊。”

    封未忍無可忍：“閉嘴。”

    陸言癟嘴：“你兇我。”

    地裏黃小白菜，飽受風吹雨打，委屈無助：“哥你兇我。”

    封未：“……”

    冷靜。

    要冷靜。

    這個世界很美好，不能生氣，不能暴躁。

    封未對陸言道：“給我放首歌。”

    陸言拿出手機：“什麼歌？”

    很乖。

    封未：“《南無阿彌陀佛》吧。”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四大皆空。

    半小時後，車子在防疫站門外停下。

    封未領著陸言進到防疫站。

    防疫站人員先給陸言處理傷口，再給陸言打狂犬疫苗。

    “哥！哥你快過來！”陸言右手一把薅過身邊站著的封未，臉埋進封未肚子。

    害怕。

    很害怕。

    封未摸陸言腦袋，笑問：“這麼膽小？”

    陸言默了默，甕聲甕氣：“纔不膽小，我只是……有點暈針。”

    暈針。

    “噗。”封未不厚道地笑出聲。

    陸言：……

    陸言：！！！

    陸言霍地抬起臉。

    憤怒瞪視嘲笑自己的封未。

    “哥！”很氣！真的很氣很氣！

    封未高高翹起的嘴角往下壓。

    把陸言重新摁回自己肚子。

    “好了，”封未提醒，“你暈針，乖乖的，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