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肆去靶場。

    要封未也去。

    封未：？

    “不是我要你去，”謝肆斯理慢條，“是路昭專門點你的名，要你作陪。”

    路昭？

    封未問：“路昭是誰？”

    謝肆：“……”

    封未湊近謝肆：“我喝醉後，到底做了什麼？”

    謝肆推開封未腦袋：“坐好。”

    擺明了不想搭理封未。

    封未：？？？

    封未問系統：“路昭是誰？我喝醉後做了什麼？”

    系統：“那天你穿著校服見謝肆，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最後被謝肆手下叉出去的人。”

    頓了頓接著道：“你喝醉後遇到了路昭，路昭邀請你去跳舞，你拒絕了路昭，自己去跳舞，不過路昭跟上你，同乘電梯到負一樓的舞廳。”

    封未：“……”

    原來他斷片期間，做了這麼多事。

    封未決定以後不再喝酒。

    即使是男朋友要他喝，他也不喝。

    車子抵達靶場，謝肆下車，看封未：“會打槍嗎？”

    封未：會。

    “不會。”封未笑問，“你要教我嗎？”

    謝肆彎起唇：“不教。”

    封未面上的笑容凝固。

    不教你笑個屁！

    謝肆抬腳進靶場。

    封未不情不願跟上。

    砰！

    砰砰！

    槍聲刺進耳膜，封未看向打槍的人。

    除了花枝招展的路昭外，還有那名嘴角噙著算計人笑的男子。

    封未快走兩步追上謝肆，湊近謝肆耳邊問：“路昭旁邊那人是誰？”

    謝肆懶洋洋道：“怎麼？你喜歡他？”

    封未：“……”

    這吃的哪門子醋。

    “秦舟。”謝肆輕笑，“他最喜歡殺人不見血，你如果不想死，最好離他遠一點。”

    “小朋友，”路昭朝封未揮手，“你來啦！”

    孔雀開屏。

    封未挪到謝肆身後。

    “你躲什麼？”謝肆笑問，“既然不喜歡人家，為什麼要跟他去跳舞？”

    封未：“……”

    我是自己去跳的！

    能不能不要亂吃飛醋？！

    這獨佔欲勉強太強了些。

    謝肆拿起槍。

    砰砰砰砰！

    全都正中靶心。

    封未挑眉，男朋友槍法不錯。

    “小朋友會打槍嗎？”路昭溫柔問。

    封未：“不會。”

    路昭揚起笑：“要我教你嗎？”

    封未搖頭：“不用。”

    路昭傷心：“為什麼？”

    “因為，”封未笑說，“謝肆不喜歡。”

    說完不再看路昭。

    臉轉向謝肆，專心致志看自家男朋友。

    再次熱臉貼冷屁股的路昭：“……”

    “謝肆，”路昭好奇，“你給小朋友灌了什麼迷魂湯？”

    謝肆不語。

    路昭驀地勾唇，半認真半開玩笑般道：“南灣的生意我讓你三個點，你把小朋友給我，如何？”

    謝肆射擊。

    砰！

    十環。

    他轉向路昭，問：“你想要他？”

    路昭點頭：“他蠻有趣的，不過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割愛了？”

    謝肆靜默兩秒，笑道：“好啊。”

    見路昭面色露出笑容，補上後半句：“不過，你要跟他比一場。”

    謝肆回身，把手裏的槍塞到封未手裏。

    沒有看封未。

    眼睛看著路昭：“一共打五槍，誰的靶數加起來多，就算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