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封未起床吃早飯。

    飯桌旁封衡見封未走近，扭開臉加快速度吃包子。

    “吃慢點。”季棠關切道，慈母模樣。

    封衡三兩口吃完包子，咕咚咕咚喝完米粥，瞥一眼斯理慢條吃包子的封未，裝模作樣道：“只剩下七八個月時間，你努努力，說不定能上個三本。”

    季棠皺眉：“你怎麼說話的？”

    看向封未，很抱歉：“你弟弟不太會說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封未視兩人為空氣。

    封衡拳頭打到棉花上，蹭地站起身去到客廳沙發拿過書包，朝季棠軟軟道：“媽媽我去上課啦。”

    季棠起身送封衡出門。

    母慈子孝。

    可惜，一大早就出門的封父看不到。

    封未吃完早飯去到封父書房，把書桌上散亂的檔案整理收拾好，然後去到客廳沙發。

    等溫言上門。

    八點三十分。

    “叮咚。”門鈴響起。

    封未開門。

    溫言見到封未，明顯怔了一瞬。

    沒料到自己要輔導的學生會是封未。

    “很驚訝？”封未拿出一雙新拖鞋給溫言。

    溫言換上拖鞋，慢吞吞回答：“確實……有點驚訝。”

    “誰來了？”季棠聽到動靜來到客廳，看到溫言怔住，片刻後問封未，“這是你同學？”

    封未搖頭：“是我的課外輔導老師。”頓了頓笑著補充，“老爸幫我請的。”

    季棠面色微僵，勉強跟溫言打過招呼，眼睜睜看著封未跟溫言從自己身邊走過，去到封父書房關上房門。

    季棠抿緊唇。

    這小子，什麼時候開竅了？

    書房裏溫言公事公辦：“我會先試講一個課時，如果你覺得滿意，我們老師與學生的關係就正式成立，如果你認為我講得不好，那我離去，你可以再找其他人。”

    封未面前放著本子，手裏拿著筆，看著小老師模樣的溫言，舔了舔唇。

    好香。

    想吃。

    “開始吧。”封未語氣平靜。

    溫言開始授課。

    講的是數學，高一跟高三的知識點串聯起來，深入淺出。

    封未很容易就聽懂。

    正當封未投入時，見溫言停下授課，道：“一個課時結束了。”

    他站在封未面前，垂著眼眸望定封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淺淺的笑：“滿意嗎？”

    封未鼓掌：“滿意之極，不過我們需要中場休息十分鐘。”

    歪頭：“因為我想去上個衛生間。”

    起身走出書房，走到門口時回頭：“對了，你出來一下，我告訴你衛生間在哪兒。”

    去衛生間方便完出來，溫言還沒回書房。

    封未：？

    溫言越過封未走進衛生間。

    封未：未來男朋友也想上衛生間。

    封未去到廚房，用杯子接一杯溫水，又用果盤裝冰箱裏的蘋果、藍莓、草莓。

    滿載而歸，回到書房。

    “講了那麼久，”封未把溫水推給溫言，“肯定口渴了，喝點水潤潤嗓子。”

    封未拿起蘋果咔嚓一口。

    又甜又脆。

    好吃。

    “謝謝。”溫言喝一口溫水。

    封未手託著下巴看一身書卷氣的溫言，喚：“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