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很委屈：“你忘了，你根本不記得。”

    封父一呆。

    昨天是封未生日？他怎麼不知道。

    “你從來都不愛我，”封未連環炮般控訴，“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看向一旁面色僵硬不好看的季棠，“您對我很好，我只是打個比方。”

    眼睛轉回封父：“你是我親爹，可更是我後爹，忘了我的生日，一點都不關心我——”

    封父一聲暴喝：“放屁！誰說老子不關心你？！”

    你踏馬要老子關心過嗎？！

    老子還沒關心你，你就一副“別過來，不然我咬你”的小白狼樣兒。

    時間長了，老子也會心寒。

    可現在——

    “小兔崽子，”封父盯緊封未，“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封未冷哼：“我是小兔崽子，你是大兔崽子？”

    封父血壓狂飆，卻見封未用筷子夾一塊牛肉放到他碗裡。

    “吃肉。”

    封父：“……”

    封父：！！！

    兒子給他夾肉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沒有啊。

    “錢花光了？”封父猜測。

    封未嚥下米飯，搖頭道：“沒有，錢夠花。”

    封父眯起眼睛，卻聽小兒子封衡笑道：“今天下午回學校後，上個星期的考試成績應該出來了，老師說會把成績發給家長，”瞥一眼封未，小聲道，“哥可能是擔心考得不好，您罵他。”

    封父微怔。

    “我哪次考得好？”封未喝一口湯，微微一笑懟封衡，“爸一直都知道我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會因為我考得不好罵我？”

    轉向封父問：“你會罵我嗎？”

    封父下意識搖頭，可很快就覺得不太對，怎麼感覺被封未牽著鼻子走？

    “一會兒我想讓李叔開車載我去商場，”封未再夾一塊牛肉送到封父碗裡，“買兩套新衣服，再把頭髮染回黑色。”

    封父聞言看一眼封未頭上的藍色，辣眼睛。

    他感到欣慰。

    兒子終於知道丟人了。

    “行，”封父點頭，“讓李叔載你去商場，”頓了頓開口，“一會兒我再給你卡上打點錢，別太省，但也別大手大腳。”

    封未應：“知道。”

    沒再頂嘴。

    封父頓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哪怕知道這可能只是封未在故意裝乖，但兒子變好，身為父親很開心。

    午飯後封未坐車去到商場，沒再買社會不良少年穿的衣服，刷卡買了白襯衫、黑褲子、運動鞋……簡約時尚青春風的衣服。

    買完衣服進到一家理髮店，要理髮師將頭髮染回黑色，想到什麼摸出手機給綠毛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封未問：“你去染頭髮了嗎？”

    綠毛剛醒，他愣了兩秒，哀嚎一聲：“真要染回黑色？”

    封未：“我已經在染了，下午去到學校，如果見你還是一頭綠毛，我就親自動手幫你染回來。”

    綠毛震驚：“你還會染頭髮？”

    封未微笑：“先把你剃成個光頭，頭髮再長出來，不就是黑色的了？”

    綠毛：“……你狠。”

    封未：“謝謝誇獎。”

    結束通話電話，閉上眼睛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