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教導主任上身，銳利的目光射向開口之人：“嗨到天亮？高三已經兩個月了，不爭分奪秒學習，爭取明年夏天考個好成績，在這兒虛度光陰？”

    所有人：！！！

    “封、封哥，”綠毛顫巍巍問，“你怎麼了？不就是喝個酒，怎麼還鬼上身了？”

    封未：“……你才鬼上身，”啪地一巴掌拍向綠毛肩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知道？”

    說完環視眾人：“都給我回家。”

    眾人面面相覷，片刻後你拖我，我拽你，三五成群地走出會所，打車回家。

    封未最後送顧阮回家。

    封未搖下出租車的車窗，讓冷風灌進來。

    “……你，”顧阮問，“你怎麼了？”

    封未搖頭：“沒事。”

    說完靠到車背閉上眼睛養神。

    車子在顧阮家小區外停下，封未送顧阮進小區到家門口。

    路燈灑下冷白的光，封未快刀斬亂麻，絲毫不憐香惜玉，對顧阮道：“我們分手吧。”

    顧阮微怔。

    封未重複：“我們分手吧。”

    顧阮面色微白，脫口而出：“為什麼？”

    封未嚴肅正經：“高三了，我們應該努力學習——”

    啪！

    顧阮甩了封未一巴掌。

    封未能躲，但沒躲。

    替原主挨的。

    “行！”顧阮挺起胸膛，冷笑著道，“分手就分手！你當我有多喜歡你？要不是你追我，我才懶得看你一眼！”

    轉身奔進單元樓，消失在封未視線裡。

    封未抬手摸臉。

    人看著瘦瘦弱弱的，手勁卻不小。

    真疼。

    封未出小區打車回家，凌晨時分，家裏一片死寂，封未上樓回到自己臥房。

    栽進被子，秒睡。

    一覺睡到第二天快中午，封未手撐著床坐起，伸展雙臂伸了個痛快的懶腰。

    去到盥洗室刷牙洗臉，回到臥室開啟衣櫃。

    全都是社會不良少年服裝。

    封未：“……”

    唔，還有一套不是社會不良少年服裝——

    一中校服。

    藍白色，散發著青春氣息。

    封未三下五除二套上校服，下樓去到飯廳，正好趕上開飯。

    封未剛進到飯廳，飯桌旁的封父就凶神惡煞訓斥：“都幾點了？！你纔下來？！你怎麼不乾脆死——”

    封未截斷：“你還沒死，我怎麼能死？”

    封父一口氣哽在喉嚨眼，差點直接厥過去。

    封父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封未的繼母，季棠忙輕輕拍封父的背：“沒事吧？你別動氣。”

    說著看向兒子，當然不是封未，是自己的親兒子封衡：“快去給你爸倒杯溫水。”

    封衡起身跑去廚房倒溫水。

    “嘎吱——”封未走到飯桌旁拉過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爸快喝水。”封衡從廚房回來，遞給封父溫水。

    封父一口氣喝下大半杯溫水，才勉強順過來氣。

    他啪的一聲猛拍桌子，怒視封未：“你還有臉吃飯……”

    封未抬起眼睛，眼圈通紅，含著淚水。

    封父噤聲。

    封未強忍委屈：“你忘了。”

    封父心裏一抖，直覺封未要搞出么蛾子，卻聽封未幽怨道：“昨天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