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士叫我，”方陵匆忙道，“我先掛了。”

    被掛電話的封未：“……”

    膽小鬼。

    -

    晚上，方陵停穩車子下車，一邊往電梯走一邊給封未打電話。

    “你在家嗎？”

    “馬上上電梯？我也是。”

    方陵走進電梯，電梯從地下車庫升到一樓，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的封未走進來。

    方陵面上的笑容剎那凝固。

    “好累。”封未腦袋歪到方陵肩膀上，鼻子湊近方陵脖子吸一口，再吸一口，補充能量。

    方陵眼睛直勾勾擷住封未抱著的玫瑰花。

    冷靜。

    要冷靜。

    說不定這玫瑰花，是封未要送給他的。

    方陵這般想，可電梯不斷往上，封未為什麼還不把玫瑰花給他？！

    “……誰送的？”方陵面上若無其事，實際咬牙切齒。

    封未笑答：“追求者。”

    方陵：！！！

    方陵：！！！！！！

    “你不行啊。”封未戳一下方陵肩膀。

    電梯到達十七樓，封未抬腳往電梯外走，走出兩步回過頭，見方陵站在原地。

    “走了。”封未抓住方陵手。

    方陵被拽出電梯。

    不生氣。

    一點都不生氣。

    不生氣……個屁！

    “誰送你的花？”一進門，方陵就搶走封未懷裏的玫瑰，嗖一下扔進垃圾桶，同時把招蜂引蝶的小壞蛋拉到懷裏。

    小壞蛋笑嘻嘻：“追求者送的。”

    方陵怒火騰地竄高，他低頭去親封未。

    卻被封未搶先一步捂住嘴。

    “我想有必要提醒你，”封未斯理慢條，“你還在追求我，而我，還沒有同意。”

    瞥一眼被丟進垃圾桶裏的玫瑰花：“那人送我玫瑰花，在追求我，他跟你一樣唔……不許……”

    兩人抱著倒進沙發。

    幾分鐘後，封未劇烈地喘氣，他推身上的方陵：“起開。”

    方陵冷笑一聲。

    封未：“你很重！”

    方陵這才從封未身上下去，下一秒卻又勾著封未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逼問眼淚汪汪的封未：“他跟我一樣？”

    掐緊封未腰，要小壞蛋貼近自己：“現在，他還跟我一樣？”

    封未掙扎。

    被禁錮得更緊。

    封未瞪方陵：“他不會像你一樣欺負我。”

    方陵挑眉，猛地逼近，重重咬一口封未嘴唇。

    “疼！”封未炸毛。

    方陵低低笑問：“不會像我這樣欺負你？”

    封未：“……”臉扎進方陵脖頸，啊嗚咬住方陵耳朵，“壞人。”

    壞人方陵冷道：“以後不許收別人玫瑰花。”

    封未回懟：“憑什麼？就因為你沒送過我玫瑰花，就不准我收別人送的？”

    沒送玫瑰花，送花籃的方陵：“……”

    “我送，”方陵捉住封未的手裹進掌心，“我送你玫瑰花，你想要什麼花，我都送你。”

    封未蹭蹭方陵臉，很兇：“這還差不多。”

    掙扎著起身，推方陵去廚房：“我想吃蘋果，你去拿。”

    理直氣壯使喚方陵。

    方陵願意被使喚，但要回報。

    他把封未壓進沙發，同樣理直氣壯地親封未嘴唇，要自己應得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