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沒能哄成封未。

    無他，他太忙了。

    早上七點出門，晚上十一點纔回到家，忙得腳不沾地，幾乎沒時間看手機。

    給封未發訊息“你睡了嗎，我上去找你”。

    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封未回覆。

    封未：“我已經出門了。”

    冷淡、疏離。

    方陵：小男友真生氣了。

    該怎麼哄。

    總不能真按網上說的那樣送上門去，讓封未吃自己一頓……太快了。

    更何況跟封未的第一次，應該有鮮花美酒，氣氛正好，兩人視線交纏，情到濃處水到渠成。

    封未還在生他的氣。

    不能照搬網上的套路，不然很容易讓封未誤會，認為他在敷衍。

    方陵只能忙裏偷閒時不時給封未發訊息：

    “白天降溫，你出門時多穿點。”

    “颳大風了，我在網上買了兩條圍巾，你一條，我一條，過兩天就能到。”

    “剛做完一臺手術，好累。”

    “……你理理我。”

    封未兩小時後纔回訊息：“我剛在忙。”

    發來一張宮保雞丁蓋飯的照片。

    “現在吃上飯了。”

    方陵收到訊息看一眼手機時間，晚上21點，問封未：“這麼晚才吃晚飯？”

    封未回：“明天工作室正式開業，在做最後一次檢查。”

    方陵一怔，明天他要上班，他轉向電腦看自己明天的病號，全部掛滿，不可能抽出空去陪封未。

    方陵默了一會兒，編輯文字：“我明天爭取早點下班，然後去你家。”

    封未直接打過來語音電話。

    方陵心跳漏掉一拍，鎮定地接過來電。

    聽手機對面的封未笑問：“敢去我家了？”

    方陵臉頰發熱。

    “要不是你還發給我訊息，”封未勾唇，“我還以為你被嚇到，已經偷偷捲鋪蓋跑了呢。”

    方陵反駁：“我跑什麼？”頓了頓糾正，“我沒有被你嚇到。”

    封未輕笑：“是，你沒被我嚇到。”

    方陵：感覺封未在敷衍自己，可沒有證據。

    “好了，”封未嚥下米飯，“你繼續忙，我掛了。”

    吃完蓋飯，去到盥洗室去舒服的熱水澡，再把兩隻腳放進溫度正好的泡腳桶裏。

    轉臉看向落地窗外。

    窗外夜幕深沉、燈火萬家。

    想吸很香很香的方陵，但享受這一刻更重要。

    搞男人只是順帶，討好自己纔是第一位，封·渣男·未如此想到。

    …

    翌日工作室正式開業，封未在員工的掌聲中剪綵，迎客戶進門。

    登入客戶資訊。

    忙得腳不沾地，中午時分收到方陵網上訂的花籃。

    “恭喜開業。”方陵打來電話。

    封未忙了一上午，又餓又累，可點的外賣還沒到，他猛灌大半杯綠茶，軟綿綿：“我想你了。”

    方陵：“……我晚上去找你。”

    封未冷笑，狗男人，說一聲想我會死？

    “我也有一點。”方陵輕聲。

    封未：？

    有一點什麼？

    “一點……想你。”方陵支支吾吾。

    封未一愣，唰地亮起眼睛，笑嘻嘻道：“連起來再說一次。”

    方陵不語。

    封未嗓音糯糯：“男朋友，連起來說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