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方陵被七點的手機鬧鐘叫醒。

    他起床穿衣洗漱，期間一直看手機。

    等封未給自己發訊息。

    可封未沒有發。

    還沒有醒來麼。

    “叮咚。”終於，封未發來訊息，“你起了嗎？”

    方陵：“起了。”

    封未：“我下去找你。”

    方陵睫毛微顫，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門口。

    篤篤篤。

    方陵開啟門。

    “好睏，”封未睡眼惺忪歪進方陵懷裏，兩隻手抱住方陵腰防止人逃跑，“別動，讓我抱一下。”

    臉埋進方陵脖頸，吸一口：“讓我充會兒電。”

    方陵肉眼可見地紅了臉。

    他結結巴巴道：“你、你鬆手——”

    “不鬆。”封未惡霸般擠進門裏，用腳帶上門，臉輕蹭方陵下巴，“我憑本事抱到的，纔不要鬆開。”

    方陵：“……”

    “我有點餓，”封未仰起臉，黏糊糊，“想跟你下樓去吃早飯。”

    方陵滾了滾喉嚨，好半晌才啞聲道：“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飯，但你要先鬆開我。”

    封未思忖片刻，乖乖收回抱方陵腰的手。

    方陵暗暗鬆一口氣，可下一秒右手被抓住。

    “走吧。”封未手指擠進方陵的手指縫，溫柔且不容拒絕地跟自家未來男朋友十指相扣。

    方陵：“……走吧。”

    小籠包、白米粥上桌，封未啊嗚一口咬住小籠包，聽方陵關切：“小心燙。”

    封未搖頭，又點頭：“好，好好吃。”

    用筷子夾一個小籠包，再蘸一點辣椒油，送到方陵嘴邊：“你嚐嚐！”

    方陵吃的是油條。

    他愣愣看了封未兩秒，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卻鬼使神差地咬住封未投喂的小籠包。

    “是不是很好吃？！”封未眼睛亮閃閃，期待從方陵嘴裏聽到贊同。

    方陵的心被燙了一下。

    很熱。

    但並不討厭。

    他點頭，含混道：“確實好吃。”

    方陵吃下小籠包，埋頭咬一大口油條，專心致志吃飯，可每隔幾秒封未炙熱的視線就會看過來。

    方陵起初還能忽視，可漸漸的心跳控制不住加快，終於，他問封未：“你看我幹嘛？”

    封未不假思索回：“秀色可餐。”

    旁邊桌子上情侶中的女方捶自己鋼鐵筆直的男朋友：“你看看人家！情話一套一套的，再看看你！”

    男朋友嗷嗷慘叫：“老婆別打了。”

    “……吃包子。”方陵把小籠包往封未跟前推了推，埋下頭猛喝一口米粥。

    冷靜。

    要冷靜。

    吃完早飯去工作室的路上，封未問方陵：“你會開車嗎？”

    方陵點頭：“會。”不過剛回國，還沒來得及去買車。

    “你下午有沒有空？”封未問，“我想去買輛車。”

    方陵應道：“可以，”頓住，改口，“我來買車。”

    轉向封未，搶先開口：“你有駕照？”

    封未：“……”上個世界有，這個世界還沒考。

    “你先考駕照，”方陵說，“我每天要上下班，買個車方便，你考完駕照，還可以先用我的車練練手，再買車。”

    封未氣鼓鼓。

    方陵：？

    問封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