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飛燕姑娘自己為自己贏得的。我很期待看到我們的合作成果，相信到時間，飛燕姑娘對沈家，對我，也會有不同的感受。等到飛燕姑娘接納了我，我也會向你展示完整的沈家。”

    這番話……裡頭的意味可就深了。

    飛燕勾唇一笑伸出了手，兩人交握。

    “一言為定。”

    之後每天就像承諾的那般，沈彥之每天都會派人用馬車將飛燕送到寶丰樓，由她進行寶丰樓改造的監督，而且要求寶丰樓眾人全權聽令于飛燕姑娘。

    期間飛燕要去大街上逛，或者有什麼特殊要求，除了不可以出鳳城外，其他都能夠滿足。

    似乎飛燕已經結束了被囚禁的日子，可以找機會聯絡司空宸。

    然而事實卻遠比飛燕設想中更加艱難，因為當她想要找到一個能夠連通威遠鏢局，或者是朝廷的驛站時，卻發現那裏基本上就是擺設，根本送不出去訊息。

    若問飛燕怎麼知道的，那便是當自己出現，並且故意若有若無地露出自己在京城都能夠橫行無阻的令牌時，這兩個地方的人無動於衷，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東西。

    如此就太蹊蹺了。

    威遠鏢局如今的業務遍佈整個大夏國，資訊的及時和通暢也是司空宸最引以為傲的傑作。然而，在鳳城的威遠鏢局，卻不認識自己的令牌？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沈家已經控制了威遠鏢局和朝廷驛站在鳳城的分點，而且無論司空宸還是朝廷都毫無察覺。

    從鳳城傳遞出去的訊息只有兩種，要麼是無關緊要的，要麼就是沈家想要別人知道的。

    天知道除了鳳城，沈家還滲透了哪些地方的威遠鏢局。難怪沈彥之對自己和司空宸的底細如此清楚，對皇家秘聞也知之甚多。

    先前話裡話外，沈彥之曾透露出知道三皇子的身世，知道他並非是雲妃和皇子的兒子，而只是一個抱養來的孩子。

    幸好司空宸更多的身世，沈彥之還沒查出來。不然若是司空宸乃是前太子兒子的秘密被發現，定然會讓沈彥之更加囂張，不知道會利用這訊息做出什麼事來。

    沈家如此危險，本來飛燕還盼望著司空宸能早些找到自己，但是如今看來，找不到纔是更好的選擇。

    等她有時間深入了沈家內部，查清楚沈家的底細，知己知彼後再出手，勝算才能更大。

    於是飛燕不著急往外傳遞訊息了，這讓一直暗中觀察著她的沈彥之微微鬆了口氣。

    經過這半年的接觸，沈彥之是真的被飛燕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而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

    如果可以，他更想換一種方式來重新認識她，而不是因為利益的互相利用。所以，好不容易等到飛燕姑娘和他之間的隔閡有了減輕的趨勢，沈彥之不願意再用更多的約束來增加彼此的隔閡。

    破壞一段關係很容易，修復卻很難。而且就算修復完成，也不可能毫無痕跡，有些嫌隙會一直存在。

    若是將飛燕當成是要利用的人，合作伙伴，那麼一點嫌隙完全沒問題。但此時的沈彥之想要的已經是飛燕的整個人和整顆心，所以容不得半分錯漏。

    只要飛燕不做多餘的動作，沈彥之便也不做多餘的動作，如此甚好。

    這邊飛燕似乎也開始了新的生活，每天有自己要忙碌的事，也有人陪在她身邊噓寒問暖。

    而另一邊的三皇子司空宸，暗中其實並沒有放棄尋找飛燕。相反的，暗衛那邊最近尋找有了最新的進展。

    “啟稟殿下，已經查清楚了，是江南有五個城的聯絡系統都出現了資訊異常。”

    “哦？江南？已經有五個城脫離了掌控？這樣的情況發生有多久了？”

    “大概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之前一直沒發現，還是從尋找三皇子妃開始，因為殿下要求每天都要進行資訊彙總彙報，再由聽風樓整理出可以資訊。但是經過半年的資訊篩查我們發現了，江南這五個城的資訊重複率高，且彼此大同小異，似乎和事實不符。所以才發現了他們的異常。”

    司空宸眼前已經閃現出亮光，整個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屋中來回踱步。

    “太好了！準備快馬，我要去一趟江南，親自查一下這五城到底有什麼蹊蹺！”

    “是！那皇上這邊？”

    “就說本皇子病了，要在家休養，誰也不見！”

    三皇子司空宸連夜出京，趕往的第一個地方名為灕水城，灕水城和鳳城之間，只有百里之遙。

    而早就預料到敵人強大的司空宸，此行特地進行了易容，因此出現在灕水城中的，乃是一個面容清秀的世家公子。縱然也有幾分貴氣，幾分玉樹臨風，但是和氣質卓然的三皇子殿下相比，可就大大不如了。

    在這鐘靈毓秀的江南灕水城，像是司空宸喬裝的這類人，倒是也不少見。

    如此方便了他行事，進入灕水城不過兩日，就查清楚了威遠鏢局失控的緣由，竟然是指向一個名為鳳城沈家的地方。

    “殿下，現在怎麼做？要將人重新換血嗎？”

    “不要，換人只會打草驚蛇，且先按兵不動。等查清楚了其他幾個城的底細，再最終行動。”

    “是！”

    “鳳城……去查下鳳城沈家的底細，一併報來。”

    司空宸繼續前往其他有問題的三個城，一查不要緊，竟然每一個城的問題都指向這個鳳城沈家。那麼鳳城的問題便不用查了，百分百還是沈家在搞鬼。

    此時司空宸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著江南五城都是沈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控，沈家的本事恐怕還不僅僅在威遠鏢局上。甚至很有可能，自己現身江南查威遠鏢局的這件事，已經被沈家知道了。

    還要繼續遮掩行蹤去鳳城，已經沒有了意義。既然如此……

    “直接去鳳城，給沈家下拜帖，我要上門拜訪。”

    “殿下要以什麼身份呢？”

    “威遠鏢局少主子尹蕭劍。”

    若是沈家真有野心，應該會很樂意見到他纔是。

    而且對於鳳城之行，司空宸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總覺得在鳳城，他會遇到什麼幸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