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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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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清清白白

    裴儀一看杜衡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想錯了。

    她心裏更苦了,泫然欲泣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哪樣了?”杜衡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他抬手就指向一旁的濟安,盯著床上的三爺怒不可遏地道,“你就看上了這種斷腿的殘疾玩意兒?!我特麼敞著衣服躺你床上你都不要!你竟然要這麼一個杵柺棍兒的爛貨!你就是喜歡身殘志堅的嗎?!”

    裴儀一個頭兩個大。

    造孽哦!

    她這是上輩子炸了銀河系嗎,這輩子要遭這種罪!

    霍淵真是要氣得死去活來了。

    他一臉錯愕又憤怒地瞪著身旁的面首,聲音平靜到極為可怕的地步:“杜衡,你話說清楚點,你說誰是殘疾玩意兒呢?”

    杜衡露出氣死人都不償命的笑來:“誰要靠柺棍兒走路,誰就是咯。”

    我!操!你!爺爺!的!

    霍淵勃然大怒,忍無可忍地出手了!

    裴儀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男人打了起來,心裏真是一陣悽風苦雨。

    天爺啊!

    能不能來道雷把她劈死啊,她不想活了。

    啊,呸呸呸!憑什麼是劈死她?

    應該把這兩個男人都劈死!

    裴儀又氣又恨。

    偏偏這個時候,小廝在外面稟報道:“三爺,張大夫來了。”

    “碰!”

    “砰!”

    “哐!”

    屋裏各種東西倒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小廝聽到這聲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來。

    他快速退了出去,輕輕關好了門窗,深藏功與名。

    張大夫守在外面,也聽到了各種乒乒乓乓的聲音。

    “三爺這是……?”張大夫一臉懵逼地遲疑問道。

    小廝乾咳了兩聲,曖昧地笑道:“三爺正在沐浴呢。”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和兩個郎君一起。”

    張大夫瞪大了眼睛,心裏直呼臥!槽!

    難怪三爺專門把他給請過來了。

    敢情是玩兒得太野了,讓他隨時準備著救治各位郎君——免得郎君們被玩殘了,以後都沒得玩兒了。

    正在這時,七殺走了過來。

    他看著等在屋外的張大夫,困惑地問道:“張大夫為何不進去呀?”

    “啊,這個……”張大夫露出一抹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笑容,將手放到嘴邊,壓低聲音道,“三爺在和兩位郎君洗鴛鴦浴。”

    七殺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愣了一瞬,才黑著臉質問道:“你確定?!”

    站在一旁的小廝曖昧地笑道:“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濟安郎君和杜郎君一前一後進去的。而且,杜郎君一進去之後……就熱鬧了起來。”

    七殺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那種感覺十分陌生。

    他只覺得一股難言的殺意驀然衝上了心頭,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他陰沉下了臉色,倏然抬腿就踹開了門。

    “哎呀!”小廝心驚肉跳,懼怕地道,“七郎君,你怎麼……”

    然而,質問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小廝就眼睜睜地看著七殺已經衝進了屋裏。

    張大夫一臉歎爲觀止的神情。

    不得了啊,七郎君這一看就是吃醋了,恐怕今天不打一場是很難收場了。

    “你在看什麼呢?”

    一個低沉但又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突然在頭頂後方響起。

    張大夫渾身一個激靈,一扭頭就看見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後。

    “吳、吳副首領。”張大夫強笑著打招呼。

    他對於這個身帶殺氣的漢子實在是太怕了。

    來人正是吳坤之,他穿著湛藍色的勁裝,上面是銀絲繡成的饕餮圖樣,看著威風凜凜但又極為駭人。

    他打量了清秀的張大夫一眼,接著瞄了眼門房大敞的屋子,皮裏陽秋地笑道:“張大夫這是想和郎君們一起進去伺候三爺?”

    張大夫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擺手又搖頭道:“不,不,不不不!我只是奉三爺之命守在外面的!”

    吳坤之神色微妙地瞄了眼門口,曖昧地笑著搖了搖頭。

    現在的小年輕玩得可真野啊,也不怕身子遭不住。

    張大夫看著這個高高大大的吳副首領就覺得怕,他硬著頭皮道:“吳副首領如果是有什麼事兒找三爺,最好先等在這兒。三爺事兒還沒辦完呢,咱們不能打擾他。”

    吳坤之乜了張大夫一眼,往旁邊遠遠挪了幾步,然後站定。

    哼,當他傻呢?他能不知道要等在這兒嗎?小主子在裡面風流快活,他現在跑進去彙報工作那不是掃了小主子的興嗎?

    屋內。

    杜衡正與霍淵打得不可開交。

    “好你個霍瘸子,原來你藏得這麼深啊!”杜衡一邊打一邊罵,“你這身功夫是在哪兒學的,斷了腿兒都還這般厲害!”

    霍淵氣得雙目噴火,兩鼻生煙,罵罵咧咧地道:“你閉嘴!”竟然罵他瘸子!刁民!待他回了京城,他定要砍了這死麪首的腦袋!

    裴儀生無可戀地趴在床上,簡直快要眼淚掉下來。

    她方纔不是聽見小廝說張大夫來了嘛,怎麼這人還不進來啊?

    她可憐的腰哦,她今天怕不是要痛死在這裏。

    裴儀身上又痛,心裏又煩。

    她裹緊了被子,心煩意亂地道:“你們都出去!”

    “我不!”

    “憑什麼?!”

    杜衡與霍淵同時出聲,不一樣的話,但卻是同意的意思。

    裴儀頭更痛了。

    她到底是倒了什麼血黴纔會攤上這麼些男人啊?!

    “你們在做什麼?!”威嚴冷肅的聲音驟然在屋內炸開。

    空氣彷彿都因這聲音而迅速冷了好幾個度。

    然而,杜衡與霍淵都打紅了眼,哪能因為一句呵斥就停手?

    “七郎君,你來得正好!”杜衡一面和霍淵交手,一面衝着七殺怒不可遏地嚷嚷道,“這狐狸精勾引三爺,竟然和三爺睡了!你跟我一起好好收拾他!我都還沒和三爺好呢,他憑什麼啊?!”

    裴儀聽到這話就頭痛,她扶著自己生疼的腰,生無可戀地糾正道:“我和霍淵沒有睡過!!我們清清白白!!”

    然而,在眼下這情形中,她這話沒有絲毫說服力,實在是格外的蒼白無力。

    七殺頓時就徹底黑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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