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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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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半夜幽會

    二十四!

    那不是比她二哥還大了三歲!

    裴儀一臉臥槽,情不自禁地又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幾眼,很是驚訝地道:“陸哥哥,你可是一點都看不出年紀啊。”

    陸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道:“我跟二爺走在一處,別人都以為二爺是我兄長。”

    那肯定的呀!

    你跟我走在一塊,我都覺得我是你姐姐。

    裴儀心裏吐槽到飛起,尷尬地笑道:“你可真是長了張娃娃臉。”

    陸景更不好意思了,臉頰都微微紅了。

    他低聲問道:“三爺,你方纔說二爺不好意思說在臨河縣是怎麼過日子的。這是為什麼呀?”

    裴儀壞兮兮地抿嘴笑了一下。

    她朝四周賊兮兮地看了一眼,確保周圍沒什麼人,這才小小聲地道:“在臨河縣的時候,我二哥天天給我做飯,就像一個賢妻良母一樣。”

    “這事兒我二哥肯定不好意思給你說——誒,你不準在他面前提啊。”

    陸景一臉驚奇。

    他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滿含期待地問道:“二爺真的會做飯嗎?”

    “會呀。”裴儀笑眯眯地道,“我二哥做飯可好吃了。”

    陸景不知想到了什麼,很是快活地笑了,自顧自地低聲道:“這可真是太好了。”

    另一頭。

    三皇子府。

    大周朝的規矩,皇子到了十六歲小成年的年紀,都會出宮開府。

    霍淵如今已經十九歲了,早就有了自己的府邸。

    “哈……”

    小太監梁六德仰頭打了個哈欠,一回眸發現自家三皇子殿下還坐在書桌前翻書——是那種特別不耐煩地翻書,一頁一頁地翻得可用力了,就像是要和書幹架一樣。

    梁六德拿了塊糕點吃了起來。

    等他一塊甜甜的綠豆糕全都入了肚,他家皇子殿下竟然還在那兒翻書——一臉苦大仇深的,那模樣要多不耐煩就有多不耐煩。

    梁六德喝了口熱茶解悶,實在是沒忍住道:“殿下,你換一本書翻吧——那本書你從宮裏回來後就一直在翻,怕是都要散架了。”

    霍淵“啪”地一聲把書砸到了桌子上,抬頭瞪著自己的貼身小太監道:“就你話多!”

    梁六德縮了下脖子,悻悻問道:“殿下在煩什麼呀?”

    霍淵心煩意亂,沒好氣地道:“說了你也不懂。”

    梁六德抖機靈地晃了下腦袋,嘚瑟地道:“殿下不說,怎麼就知道我不懂呢?”

    霍淵一腔煩悶找不到人傾訴。

    此時聽梁六德這麼一說,他悵然嘆了口氣,忍不住開啟了話匣子:“我認識了一個俠客,他看上了一個郎君。”

    “那郎君恰好也看上了他。”

    “可惜,他倆都是男人。”

    “俠客胸懷天下,心繫蒼生,一心要行俠仗義。”

    “似他這等有大擔當之人,定要綿延子嗣。”

    “可郎君無法為他開枝散葉。”

    “俠客很苦惱,想和那郎君斷了關係,但是又……捨不得。”

    梁六德越往後聽眉頭就皺得越緊。

    他一頭霧水地問道:“殿下,俠客要行俠仗義,跟他要綿延子嗣有什麼關係啊?為什麼有擔當的人就一定要有子嗣啊?”

    霍淵愣怔。

    梁六德滿臉困惑,很是不解地繼續問道:“就算那郎君不能為俠客開枝散葉,好像也不影響俠客行俠仗義吧?”

    霍淵愣在了當場。

    好半晌,他才覺醍醐灌頂,又覺甘露灑心。

    他站起身來,指著身旁的小太監,喜不自勝地笑道:“六德啊,六德,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啊。”

    梁六德嘚瑟地一挺胸膛,笑盈盈地道:“淨空大師可是說了,我是有慧根之人。”

    梁六德六歲那年碰到了淨空大師。

    大師誇他有慧根,想收他為徒。

    但梁六德聽說當了和尚沒肉吃,堅決拒絕了。

    不過,能被大周朝鼎鼎有名的得道高僧淨空大師看上,這怎麼都是件特別有面子的事情。

    因此,雖說梁六德沒當成淨空大師的徒弟,但他老愛把淨空大師看上他的事兒拿出來炫耀。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還有臉提。”霍淵哂笑道。

    梁六德不滿地道:“不管過去多少年,我被淨空大師看上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啊。”

    霍淵搖搖頭,賤兮兮地笑著沒說話。

    梁六德深覺侮辱,氣哼哼地道:“殿下不妨再說一件心煩之事,似我這等有慧根之人必能為你解惑。”

    霍淵想了想,懷揣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情道:“方纔,本王與你說的那位郎君是個風流之人。”

    “他心性不定,雖說心悅俠客,但又同時和別的男子勾搭不清。”

    “你說,俠客該怎麼辦?”

    梁六德吭哧吭哧笑了,揶揄道:“殿下原來對自己這麼沒信心的嗎?”

    霍淵愣了一瞬,隨即一張俊臉漲紅。

    他惱羞成怒地懟道:“放肆!”

    梁六德趕緊躲得遠遠的,一面往書房外跑,一面高呼:“殿下息怒!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去也!”

    霍淵臉紅到了脖子根。

    一桌子的文房四寶,他是越看越心煩。

    他不自覺地就想起裴儀今天和他爭吵的情形,心裏不由得更煩了。

    幾日後。

    裴府。

    夜色沉沉。

    裴儀正睡得香甜,忽而察覺到窗戶處有聲音。

    她瞬間驚醒過來,結果又聽到一個東西敲擊在窗戶上的聲音——那感覺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拿東西砸窗戶似的。

    裴儀微微蹙眉,拿過木架上掛著的外袍披到身上,很是謹慎地走到窗前,輕輕推開了窗扉。

    她所住之處是一棟兩層高的閣樓,一樓通常是會客、書房之用。

    二樓纔是歇息之處。

    她的臥房自然也在二樓,窗外則是一株茂盛高大的槐樹,那肆意交錯的粗壯樹枝距離窗戶就只有半臂之遙。

    而此刻,霍淵就站在那樹枝上。

    他一手攀著枝幹,一手杵著柺棍。

    裴儀突然就懂了,剛纔砸自己窗戶的東西就是男人手中的那根柺棍兒。

    她心情可太複雜了。

    自從上次在宮中吵架後,兩人可是接連數日都沒見過麵,也沒有絲毫聯絡。

    誰曾想,這人竟然三更半夜出現在了她院子裡——而且,還掛在樹上!

    關鍵是,這人現在還是個腿腳不利索的瘸子呢。

    這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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