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和男人拉近關係的最好方式是什麼
“我珍而重之的人當然值得我花大價錢啦。”杜衡理直氣壯地笑道。
七殺面無表情地提醒道:“你花的是三爺的錢。”
杜衡噎了一下,不服氣地道:“三爺願意給我花錢,我也願意把錢花在三爺身上,這有什麼問題嗎?”
好像是沒什麼問題。
七殺心裏莫名就覺得酸酸的。
到現在為止,也從未見過三爺給他花錢呀。
不過,自己就一個暗衛而已,還沒那資格讓三爺為他花錢。
七殺心裏堵得很,冷冷地揶揄道:“你和狗一個名字。”
杜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促狹地道:“我就是故意給狗起了我的名字。這樣,以後三爺每次喊狗狗的名字都能想起我。”
七殺恍然大悟,還能這樣玩兒嗎?
杜衡滿意地看了眼七殺那副震撼表情,一臉嘚瑟地走了。
“汪,汪……”
屋裏突然傳來了小狗的叫聲。
緊接著,七殺便聽到她家三爺喊道:“七殺,你進來。”
七殺快步趕到了內室。
他家三爺坐在書案前,那條白棕相間的西施狗就一直繞著三爺的一雙腿打轉。
三爺的神情看上去緊張極了,皺著眉頭忐忑不安地試圖和西施狗進行交流:“阿衡,你到旁邊去玩兒行不行?到旁邊去……”
“汪,汪……”
西施狗似乎不願意,仍舊繞著三爺的腿打轉,還時不時咬一下三爺的衣襬。
裴儀心驚膽寒。
她其實挺怕狗的。
確切地說,她是怕除人以外的所有大小動物——尤其是像狗這種帶有銳利牙齒的動物。
此刻裴儀看到七殺來了,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
她激動地招著手道:“七殺,你快過來把阿衡抱走。”
七殺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他走過去抱起了西施狗。
也是奇了怪了,方纔還囂張的小狗到了七殺懷裏就莫名乖巧了起來。
“這小東西就是欺軟怕硬。”裴儀戳了下西施狗的腦袋。
七殺覺得三爺這副模樣有些孩子氣。
他想了想,鼓起勇氣主動提議道:“三爺,我可以教阿衡聽話。”
裴儀驚喜地道:“你還會馴狗?”
七殺老實巴交地道:“我沒馴過狗,但我馴過馬。”
馴養之道應該是相通的吧。
裴儀看著西施狗在七殺懷裏乖得就跟個孫子似的,笑著調侃道:“我看你這樣子就能馴好阿衡。”
七殺莫名有一股自豪感,不自覺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膛。
裴儀笑著嘆了口氣道:“其實如果非要養狗的話,我倒是想養一條大狗。”
七殺面色微動,忍不住問道:“哪種大狗?”
問完之後,他又有些懊惱。
暗衛是不可以隨便插話的。
三爺無非就是表達一下想法,自己有什麼資格問話呢?
裴儀哪裏知道自家小暗衛那曲折的內心。
她笑著道:“要那種殺傷力強的,忠心護主的,腦子好使的大狗。”
“像阿衡這種小狗吧就完全只能當個花瓶兒,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七殺深表贊同。
若是有機會,他定要送三爺一隻高大威猛的寵物,纔不會像杜衡那樣盡送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裴儀現在心頭煩得很。
她如今留在臨河縣,雖說一方面是因為要自己奮鬥回京城,但更重要的是要改造霍淵的舔狗屬性。
她本以為把人養在府上就萬事大吉了。
可這劇情的黑手太強大了,蘇洛芸竟是能自己找上門來。
想到這兒,裴儀再一次強調道:“加強府上的守衛,嚴防蘇洛芸。”
光是嚴防蘇洛芸還不夠,她還得好好給霍淵做思想工作。
不然這人整天對蘇洛芸心心念念,舔狗屬性也沒法改變啊。
做思想工作是一方面,她還得想辦法和霍淵拉近關係。
裴儀想到這兒,頗有些愁苦地問道:“七殺,你說和一個男人拉近關係的最好方式是什麼?”
七殺愣住了。
三爺需要和誰拉近關係啊?
把近來的關係網想一遍,最後目標很容易的就鎖定在了來路不明的濟安身上。
三爺果然還是看上濟安了吧?
追求一個男人能用什麼方式呢?
七殺想了想,提議道:“送他東西,帶他出去玩,多和他接觸。”
“要這樣嗎?”裴儀喃喃自語。
她每天都要去書院上學,很難挑出一個整天和霍淵交流感情啊。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不用整天和霍淵膩歪在一起,就每天回來關心霍淵那麼一下,應該也是足夠的吧?
想通這些,裴儀終於覺得心頭安寧了一些,擺手道:“退下吧。”
七殺抱著阿衡退到了外間。
阿衡乖乖地縮在床腳,動都不敢動一下。
翌日。
裴儀起了個大早,專門跑去看望霍淵。
霍淵因為每天早上都要起來晨練,所以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可如今傷筋動骨下不了床,每天早起之後便只能坐在床頭看書了。
裴儀進屋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幅學霸場景。
她笑著打趣道:“濟安這般發憤圖強,真是叫我自慚形穢呀。”
霍淵抬起頭來,端的是一副君子作風。
他淺淺地笑道:“你這一大清早的就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出門之前不看看你,我不放心呀。”裴儀坐到床頭,好兄弟地攬住了霍淵的肩膀。
霍淵想著自己被一個斷袖給抱住了,頓時渾身不自在。
他抖了下肩膀想把裴儀的手給抖下去,可這人死死摟著他,他竟是掙扎不開。
霍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暗道裴斷袖力氣還挺大。
“三郎真是說笑了。”霍淵很不自在地道。
“我可沒跟你說笑。”裴儀湊了過去,兩人的額頭都差點撞在了一起。
霍淵下意識就往後縮了一下,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濟安,”裴儀壓低聲音似笑非笑道,“若今天我回來發現你和蘇洛芸仍有來往,那就別怪我……”
沒想好懲罰措施,卡殼了。
霍淵討厭被人威脅,蹙眉問道:“那你想幹嘛?”
裴儀實在是沒想出一個合適又合理的懲罰措施。
她蔫壞蔫壞地笑了一下,含糊地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的很低,不自覺地就帶出了那麼幾分撩撥的意味。
霍淵莫名就感覺心尖顫了一下。
他覺得,裴斷袖好像在故意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