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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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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揍人

    “叮!免疫防護罩兌換成功!”

    “扣除積分100點!”

    “當前積分結餘600點!”

    “宿主是否現在立刻使用免疫防護罩?”

    系統拖著電子音頗有幾分奶呼呼地問道。

    “我記得這個防護罩是可以轉讓的吧?”裴儀沉著地道,“你把這防護罩加在我二哥身上就是。”

    “叮!免疫防護罩已成功安放在裴玄挺身上。”系統道,“當裴玄挺明顯被蘇洛芸蠱惑時,免疫防護罩將會被自動觸發。”

    裴儀這才稍稍放了心。

    兄妹倆又聊了會兒天,裴玄挺便主動說要去休息。

    裴儀自然不會阻攔。

    看著自家二哥遠去的身影,裴儀不放心地道:“七殺,你去跟著二爺,暗中保護他。”

    “屬下遵命。”七殺領命後便迅速消失在了房間裡。

    有了防護罩,還有七殺在一旁看著,裴儀心裏總算覺得踏實了一些。

    另一頭。

    裴玄挺離開自家妹子的主院後,直奔府上大門口而去。

    那白六郎敢這麼欺辱他妹妹,他定不會讓這人好過。

    裴玄挺出了府便打馬而去。

    “籲……”

    不多時,裴玄挺便到了白六郎目前所在的客棧。

    他喚住馬匹,乾淨利落地翻身下馬,風風火火地便進了客棧,冷聲向櫃檯處的夥計問道:“白敬道在哪間房?我是他朋友,專門來探望他。”

    夥計討好地笑道:“我們客棧已經讓白六爺給包下來了。白六爺如今住在天字一號房,客官你上二樓左拐第一間房便是。”

    裴玄挺微微頷首,風風火火地便上了二樓尋人。

    “砰!”

    白敬道正躺在桌上養傷呢,冷不丁聽到門口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他抬眼看去,便見廂房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了。

    一個青年男人陰沉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地走了進來,那模樣就跟個閻羅一樣。

    白敬道汗毛倒豎,對著青年戰戰兢兢地問道:“裴二郎,你想幹嘛?!”

    蘇洛芸正坐在床邊陪自家便宜六哥說話呢。

    她冷不丁聽到門口處的動靜,再一看到這氣勢洶洶的陌生男人,整個人都嚇得不輕。

    她愣怔了小會兒,才低聲朝自家便宜六哥問道:“這人是裴儀的二哥?”

    “嗯。”白敬道點點頭,渾身已是冷汗涔涔。

    裴家向來護短。

    裴二郎這次顯然是專門爲了裴儀纔來了臨河縣——這架勢一看就是要來找他算賬呢。

    果然,還不等白敬道繼續想下去,他的衣領就被裴玄挺給揪住了,緊接著就被拽下了床。

    “啊——”

    蘇洛芸嚇得驚叫了一聲,登時便站了起來。

    “裴二爺,你這是做什麼呀?!”

    蘇洛芸連忙將便宜六哥護在了身後,又驚又怒地問道。

    她可絕不能讓白敬道出事兒。

    嶽神醫說了,她家便宜六哥如今必須臥床靜養,否則恢復得不好,那就落得個終身殘疾了。

    蘇洛芸倒不在意這個便宜六哥到底身體狀況如何。

    可問題是,她這個便宜六哥是在來尋她的時候受了傷——還是傷的這等要害之處。

    越是高門大戶,越注重香火傳承。

    若是白六郎的子孫根兒沒恢復好,白家眾人定然會把這份罪責怪到她頭上來。

    無論如何,她今日都得攔著裴家二郎打人。

    關於這一點,蘇洛芸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從小便知道自己好看,也因為好看得了不少優待。

    於她而言,勸一個男人別動手打架那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自己只需那麼含怒帶嗔地朝男人那麼一看,對方就立馬偃旗息鼓了。

    可誰曾想,那裴家二爺竟是劍眉一皺,不耐煩地道:“閃開!我不打女人!”

    蘇洛芸吃了一驚。

    這男人竟然一點都不給她面子嗎?

    她不甘心地繼續勸道:“裴三爺,不知我六哥究竟是哪裏冒犯到了你,你非要這般與他過不去?”

    裴玄挺打量了面前的女人幾眼,一臉嫌棄又錯愕道:“你是他妹妹?那閃一邊兒去吧,我知道了。”

    啊?

    你知道了什麼呀?

    你難道不該停手嗎?

    蘇洛芸覺得自己的美貌遭人侮辱了。

    以往,她只需要稍微說點軟化賣個慘,男人自然就會讓步。

    可今日,這個男人偏偏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完全視她為無物。

    蘇洛芸心中不甘,不依不饒地勸道:“裴三爺,你就算要找我六哥麻煩,那也可等回了京都再來啊。我六哥如今還在養傷,你今日這般一番折騰,我六哥若是身體恢復不好,到時候白家可都會怪罪你。”

    裴玄挺滿臉不耐煩。

    真是煩死了!

    哪來的女人,嘰嘰喳喳的,就跟只麻雀似的。

    他眉頭緊擰,十分不耐煩地道:“我數到三,你如果不讓開,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

    蘇洛芸臉色好難看哦。

    她整個人都僵了一瞬,又是震驚又是憤怒。

    “裴三爺,做人可不能這般不講理啊!”蘇洛芸憤憤不平地道,“我六哥還在養傷,你這般欺辱我六哥,連個原因都不交代,這於理不合吧?”

    裴玄挺眉頭越皺越緊。

    他本來的打算真的十分簡單——揍白六郎一頓,好好警告對方一番就走。

    可這個自稱是白六郎妹妹的女人一直逼逼個不停,讓他的計劃遲遲不能推進,真是煩死了個人了。

    “白六郎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就這還需要我來解釋?”

    裴玄挺站得筆直,他本就上戰場殺過敵,一身氣勢很重。

    如今他表情再一嚴肅起來,登時看著特別唬人。

    他沒好氣地斥責道:“白六郎自己惹了人糟了禍,卻把我三弟拖下水!”

    “可憐我三弟心地善良,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幹,卻被你白六郎污衊。”

    “你還害我三弟坐牢!”

    “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你們還有臉跟我講道理?”

    老實說,裴玄挺向來是能動手就決不瞎逼逼。

    要不是今天看到面前攔著他的是個女人,他纔不費這麼多話——直接把阻攔他的人一併揍了就是。

    “我六哥哪裏冤枉裴三郎了?”蘇洛芸嚇出了一身冷汗,色厲內荏地道,“明明就是他害我六哥重傷若此,我六哥去府衙鳴冤,讓府衙的人抓了裴三郎又有什麼錯?”

    剛纔已經被嚇傻的白敬道如今已經回過神來了,也連忙道:“這事兒本來就是裴三郎有錯在先,就算我報官讓他坐牢,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裴玄挺聽到這番話就鬼火冒。

    他懶得再和這兩個蠢貨兄妹講什麼口頭大道理了。

    拳頭纔是硬道理。

    裴玄挺不對女人動手,但蘇洛芸一直擋在他面前,真的十分影響他揍人。

    “得罪了。”裴玄挺冷聲道。

    蘇洛芸還沒反應過來呢,緊接著就感到自己被點了穴,動也不能動,然後自己就被對方推了一下,她就直挺挺地躺床上了。

    “你想幹嘛?!”蘇洛芸花容失色。

    這裴二郎是揍人不成,想來輕薄她嗎?

    然而,裴玄挺壓根兒就沒回她話。

    蘇洛芸只聽到耳邊慘叫連連。

    她戰戰兢兢地往床下一瞟,就見那裴家三郎拳拳到肉,將她那位便宜六哥打得叫苦不迭——連一點吧還擊之力都沒有。

    “來人啊!”

    蘇洛芸冷汗直冒,這纔想起來喊下人來護。

    然而,喚了半天都沒人來。

    蘇洛芸才突然想起來,就在昨晚,那嶽神醫又向她這位便宜六哥討要了幾個護衛去做毒藥試驗——這一來二去,她六哥身邊連個警衛力量都沒有了。

    裴玄挺狠狠痛扁了白敬道一番,後者鼻青臉腫,慘不忍賭。

    可裴玄挺卻是大氣都不帶喘一個,身上的衣裳都沒亂一下,整個人矜貴得很。

    “我裴家不是能任人隨便攀誣的!”裴玄挺十分嫌棄地又踹了白敬道一腳,罵罵咧咧地道,“你要是再敢污衊我三弟,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白敬道心裏恨得要命,但又慫的要死。

    京都子弟沒幾個不怕裴二郎的。

    這裴家二郎自小就是京都的小霸王,逞兇鬥恨的,跟個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哦,人家直接混成了地痞流氓的頭子,確實是個地痞一份子。

    可裴家本就是將門世家。

    這裴家二郎順利地進了軍營——這往戰場上走一趟,就一下子從一個痞子混混老大變成了一個小將軍。

    可這骨子裏的流氓勁兒還是一點不改——只要心頭不爽了,那就直接動拳頭打人。

    真是一點都沒有貴族風度!

    白敬道在心裏默默吐槽,可嘴上一點都不敢說出任何一個忤逆的字來。

    但他心裏又著實不服氣,就縮在地上悶聲不吭的。

    裴玄挺眉頭一皺,直接照著白敬道的屁股又狠狠踹了一腳,老大不耐煩地道:“趕緊吭聲啊?你是不認錯嗎?!”

    老子要認什麼錯?

    白敬道怒火中燒,倒也生出一點點英雄氣來。

    他梗著脖子吼道:“裴儀害得我差點不能人道!我就算報官讓他坐牢又怎麼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明害我的人不是裴儀?!你就這樣逼我認錯,還有天理王法沒有?”

    裴玄挺臉上滿滿都是嫌棄,還有一絲微妙的同情。

    “你這身傷呢,確實挺重的。”

    “我很同情。”

    “不過,你慘不是你污衊人的理由啊。”

    “你找我要證據,呵,我還找你要證據呢。”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家三弟害了你啊?”

    “由始至終都是你單方面的污衊我三弟吧?”

    “我告訴你,我裴家都是很講道理的。”

    “要不是你自己辦事兒不厚道,我今日也不至於這樣浪費力氣吧?”

    蘇洛芸在一旁聽到裴玄挺這番話,登時表情精彩極了。

    她真是沒想到,裴家二郎竟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明明動手打人了,結果還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還說自己浪費了力氣。

    呵,可笑啊。

    敢情被打的人還成了施暴者,害得他這個打人的力氣付出過多了是吧?

    蘇洛芸真真是怒火中燒,暗道這個不要臉的裴二郎簡直和裴三郎不遑多讓,兩兄弟都是一樣的不要臉角色!

    哼,裴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可偏偏她如今被點了穴道吧,不僅身上不能動,嘴巴上也不能說。只能滿腔怨言,但又無從發泄,那可真真是快要憋出一身病來了。

    白敬道也是氣得要命。

    但他又不知道究竟該從何說起,又該如何反駁。

    這自小京中的紈絝子弟幾乎沒人沒被裴家二郎揍過,這怕裴二郎的因子簡直從小就種下了。

    每逢看到裴二郎這樣皮笑肉不笑的說話,不少紈絝那都本能地感到懼怕。

    白敬道自然也是如此。

    他方纔好不容易冒出來的那一丁點英雄氣,一下子就散了個乾淨。

    裴玄挺十分看不來對方的這分懦弱之態。

    他冷聲警告道:“我三弟做人堂堂正正的,容不得別人攀誣。他身上絕不能有絲毫汙點——你們白家若是有人敢找我三弟晦氣,不論那人是誰,我照打不誤!”

    蘇洛芸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冷汗簌簌直流——就跟下瀑布似的。

    真的,她毫不懷疑,眼前這個裴家二郎若是惹急了會對她這個女人下手!

    真是個沒風度的男人!

    裴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裴玄挺說完這番警告便轉身走了,那姿勢之瀟灑,好像自己只是來隨便視察一番而已。

    蘇洛芸恨了個半死。

    你特麼都還沒給我解開穴道呢!

    你給我解了穴道再走啊!!

    然而,人家裴玄挺就是故意不解開的——沒錯,他不是忘了,就是故意的。

    這個女人一直逼逼賴賴的,怪惹人煩的。

    他雖作為一個男人不便對女人動手,但那這個女人吃點教訓還是沒問題的。

    這個點穴手法呢是他裴家獨創的,別人想要解開,估計得研究幾個時辰才行。

    不過,等他們研究出路數,那穴道恐怕早就自行解開了。

    哈哈……

    裴玄挺想到此處就自個兒樂得不行,心裏也是膈應得不行。

    他暗搓搓地搖頭嘆氣:哎呀呀,白家一群討厭的人啊,活該受罪!

    真是男男女女都一樣的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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