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撐腰
這一日,裴儀過得甚是清閒。
傍晚時分,門房前來通知,說是裴家二爺來了。
裴儀又驚又喜,立馬從貴妃椅上站起身來,笑著道:“趕緊請二爺進來呀。”
這般說著,她自己也迫不及待地往屋外走。
走到迴廊處的時候,兄妹倆正好撞了個正著。
“二哥!”
裴儀喜笑顏開,下意識想挽住自家二哥的胳膊。但轉念一想,古代貴族兄妹之間好像沒這麼膩歪。她只好忍住挽人家的念頭。
裴玄挺一臉活見鬼的表情,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自家妹子一番,由衷道:“梵音,你這般熱情……可真是叫我受寵若驚。”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
以前,他家這位妹妹見了他,那都是臉色要多臭就多臭,生怕和裴家沾上了一點關係。
可今日,他家妹子竟然以罕見的熱情迎接他,而且……看著好像還挺喜歡他的樣子。
這委實是讓他吃驚不小啊。
“二哥……”裴儀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囧囧地道,“我這不是見了你……開心嘛。”
哎!
裴儀心中的小人連連拍自己的額頭。
她怎麼就忘了原主和自家哥哥們一點都不親呢?
自己這一上來就反差這麼大,要是被這位便宜二哥瞧出來什麼端倪怎麼辦?
“哎……”
裴玄挺十分欣慰地嘆了口氣。
他看著分外乖巧的妹妹,忍不住抬手輕輕摸了摸人家的腦袋,老懷大慰地道:“梵音真是長大了啊。”
他家妹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吵著鬧著要和裴家劃清界限了,也不再和他們置氣甩臉色了。
不枉他千里迢迢趕來臨河縣為他家妹妹撐腰出氣啊。
裴儀心裏囧囧的,但又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她家二哥直接接受了她的改變。
不然自己還不知道要編一通什麼樣的鬼話唬弄過去。
不多時,兩兄妹進了屋。
屏退下人後,裴玄挺問道:“我聽說你先前坐牢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裴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解釋了一番。
“所以,是白六郎害你進監獄的?”裴玄挺神色嚴肅了起來,語氣頗有那麼幾分狠辣與不屑。
“嗯。”裴儀點點頭,哭笑不得地道,“白六郎就一口咬定是我害了他,非要我給他一個公道……”
裴玄挺瞅了自家妹妹幾眼,倏然壓低聲音很嚴肅地問道:“梵音,你給我說句實話,那白六郎就是被你……那個的吧?”
“閹了”那兩個字,裴玄挺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說不出口,就直接以“那個”代替。
裴儀整個人噎了一下,就像是吃雞蛋被卡到了喉嚨一樣。
她啼笑皆非地問道:“二哥,我都說了不是我,你怎麼不信我啊?”
裴玄挺一臉懷疑地瞅著她,很是篤定地道:“臨河縣這些小蝦小魚根本就不敢動白六郎,更遑論……還是那等殘忍手段。”
身為男子,裴玄挺聽到另一個男性同胞被人斷了子孫根兒,那簡直是當場就股間涼颼颼。
似這等霸道又殘忍的手段,裴玄挺自問沒幾個人做得出來——但他家妹妹就可以。
反正,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他這位妹妹就各種折磨下人,手段都可謂是又毒又狠又殘忍。
而眼下,白六郎爲了一個小倌館的頭牌和他家妹妹起了爭執。
他妹妹一個不高興命人去廢了白六郎的子孫根兒也不是不可能。
“二哥,你怎麼知道這臨河縣裏就沒有藏龍臥虎呢?”裴儀哭笑不得地道,“若我真對白六郎做了那等事情,我早就認了。可我真沒做,你讓我怎麼認啊?我都已經被白六郎冤枉進監獄一次了,難不成二哥你還要再冤枉我一次?”
“沒沒沒。”裴玄挺趕緊擺手否認。
他家妹妹好不容易纔和他親近,他哪敢惹自家妹妹生氣。
“是我錯怪你了。”裴玄挺好聲好氣地哄道,“我們裴家人向來是敢作敢當。二哥信你沒做這事兒。”
裴儀笑著揶揄:“你真信?”
“我信。”裴玄挺點點頭,好笑道,“我剛剛不是想岔了嘛。不過,這對白六郎下手的不是你,那這人得是誰啊?做事兒也太囂張了。”
裴儀當然知道這人是誰。
她默默低頭品茶,莫名有幾分心虛。
不過,他家二哥顯然對“這人”並不怎麼感興趣,下一刻就轉而憤怒道:“人既然不是你傷的,那就是白六郎冤枉你了。真是豈有此理!”
裴玄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白六郎是當我裴家好欺負嗎?!”就憑一點主觀臆測就讓官兵抓他妹妹去大牢,實在是囂張無度!
裴儀眼皮直跳,忙站起來強笑著勸道:“二哥你消消氣。”
裴玄挺氣呼呼地道:“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他看向自家妹子,苦口婆心地道,“梵音,人在外面不能慫。那白六郎都害你坐牢了,你還想息事寧人嗎?”
倒也不是想息事寧人。
只是,她一想到白敬道差點沒了命根子,就覺得這人其實挺可憐的,自己好像也沒必要追究。
當然,更重要的是——蘇洛芸和白敬道待在一處的呀。
要是他家二哥一個衝動之下去找白敬道算賬,那不就極大可能會撞上蘇洛芸嘛。
蘇洛芸那可是自帶吸引男人buff。
萬一她二哥直接一下子被蘇洛芸迷得神魂顛倒了怎麼辦?
思及此,裴儀強笑著勸道:“二哥,白六郎害我吃官司,這仇肯定得報。但就白六郎這樣的人,哪裏值得二哥你親自動手教訓?”
裴玄挺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裴儀登時便明白,她這位二哥顯然還打算找白六郎算賬。
哎……
這人她是勸不住了。
裴儀著急上火地問系統:“我記得我之前在系統商城看到一個免疫防護罩,你給我兌換一個吧。”
免疫防護罩,顧名思義,就是對女主光環的一種免疫防護。
不過,這防護罩的時間是非常有限的,一般只有一個時辰。
但就算只有一個時辰那也是好的呀。
萬一她二哥真去找白六郎算賬,怎麼也不至於待一個時辰那麼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