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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許老

    南哥哥?

    上一秒還在內心哭天喊地的容燈,聽到這一聲稱呼後立馬就偷笑起來了。

    這兩人關係果然不簡單。南歸蒼也真不愧是主角,徐璇孃的事了了,來了一個自嵐若,籠統不過三四月的時間,現在又冒出一個鄰國公主。

    嘖嘖嘖。

    這桃花還真是一年四季不分時節的開。

    旁邊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容燈心裏的小九九,但興許是因為八卦的笑容實在是沒壓下去,看起來跟十分開心似的。南歸蒼見容燈面上無厭容,便笑道:“容姑娘同意便好。”

    容燈:“???”

    “啊,可是……”她剛想找個理由拒絕,系統忽然滴滴起來。

    “可是太好了!”容燈立馬十分激動地往桌子上拍了一下,風不聞正倒著茶水,驚得一慌,撒到了氅衣上。

    他默默嘆口氣,低頭輕撫去茶漬。

    見南歸蒼沒搭理自己,祁煙不滿地撇著嘴,眼裏的火簡直能把容燈燒光,卻也沒再說什麼。

    南歸蒼也笑著:“那後日辰時三刻,我們在東城門相見。”

    容燈迫不得已吃了這頓飯,終於送走這一位大神後,她生無可戀地靠在酒樓門口的紅木柱子上。

    “是不是腹痛了?”風不聞神情擔憂,伸手想扶住她。

    “哪有那麼快,就是累得慌。”她有些厭厭地推開他的手,“沒事,我們去茶館,得抓緊時間了。”

    風不聞不動聲色將手收了回來,緩緩點了點頭,沒說話。

    茶館確實是個好地方,喝茶的聽書的聊天的,情報流通速度簡直堪比村口大娘聚集地。

    容燈打起精神,戲精上身般地大步走進去,手指背叩了叩桌面:“喲,店小二,生意不錯啊,給我來壺上好的龍井!”

    這一嗓門喊得不小,一下子便引起不少注意,風不聞無奈笑著搖了搖頭,也坐了過去。

    “二位客官瞧著眼生,”那小二也是極熱情地人,一邊往賬本上划着,一邊道,“生意不好做啊,前幾年來喝茶的客官可是能坐滿堂呢。”

    容燈見有機會,立馬唉聲嘆氣:“我們從臨州來的,怎麼,這兩年竟是連都城都如此了嗎?”

    “可不敢說,”那店小二嘆著氣:“我去給二位上茶!”

    問了一半沒問到點上,容燈也不好難為人家,只得再跟著嘆氣。

    旁邊一個壯漢扭身過來:“這有什麼不敢說的!狗朝廷不中用還不興罵嗎?!”

    容燈被這粗獷地聲音嚇得一驚,她轉頭看過去,原來是隔壁桌的一武夫,長得牛高馬大,神情憤恨,想來是非常不滿了。

    他身邊的人連忙拉住他:“少說兩句吧,別給人聽到告發了。”

    那武夫又氣又委屈,狠狠拍了下桌子:“不說便不說!”

    方纔勸他那人也唉嘆著:“老丞相若是願意重回朝堂,也不至於如此。”

    “我不是聽說有幾位舊臣去北郊請了嗎?”

    “沒結果啊!興許許老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吧。”

    許老?

    容燈眼前一亮,立馬問系統:“這許老是什麼人?”

    [根據已解鎖任務點,可提供資訊為前朝舊臣,現退位居於城外北郊。]

    這樣啊……

    凡是和任務相關的事情,沒解鎖到相應任務點,除了應有的提示外,問系統系統也說不上來。

    容燈點點頭,立馬拽起風不聞:“走。”

    店小二端著茶過來時,那桌子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遠遠只看見幾塊白花花的銀子在桌上。

    現在這兵荒馬亂的,居然沒被人拿了去?

    他略有疑惑地走過去一看,立即呆愣在了原地。那三兩銀子,竟然是緊緊陷在了桌裡。

    “這二位客人倒是有趣,”他不由失聲一笑,“這都不知道能重新做多少張桌子了。”

    此時已經快到黃昏,兩人飛快往東城門去,快出城時容燈忽然停了下來:“你站這等我一下。”

    她說完扭頭就跑開了,風不聞不明所以,但也還是老老實實地呆著沒動。

    片刻後,一身紅的她從旁邊巷子裡轉了出來,手裏拎著兩壇酒,臉上笑得跟開了花一樣:“方纔就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可算是讓我買到好酒了。”

    她把就拎到風不聞跟前:“聞聞,肯定不輸風月山莊那什麼什麼釀。”

    “那叫海棠香。”風不聞哭笑不得,“你原來還喜歡喝酒?”

    之前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容燈點頭:“但是不常喝。”

    兩人出了城,找了個樵夫問路,在山裏拐了好幾道才找到那許老丞相的居所。

    說是居所,其實也就兩間草屋,孤零零地立在一片緩地上,連籬笆都沒有圍,門前也沒打井,野草長得院內院外分不清,又或者其實根本就沒有院子。

    到不像是一人之下的丞相住所,說是那樵夫的容燈都嫌寒磣。

    風不聞立在門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和頭髮,輕輕叩門。

    裡面沒有聲響。

    此時已是黃昏,天色朦朦朧朧就快要徹底昏暗下去,深山中的人家,這個點都該歸家了。

    風不聞又叩了叩。

    “老夫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們請回吧。”

    木門內悠悠傳來一道很是滄桑的聲音,還伴著兩聲輕咳,一字一句說的雖緩慢了些,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老先生,在下並不是來請您出山的,冒昧拜訪,是想請問一些事情,還請老先生一見。”

    風不聞退後一步,對著木門拱手行了一禮。

    裡面的人似乎是在遲疑著什麼,就在容燈快等沒了性子,準備替他喊話的時候,木門吱呀一聲被拉了開來。

    門內站著的,是一個身形已經略微佝僂的白髮老者,瘦弱,但穿著很是乾淨的灰色深衣,有些濁黃的雙眼迷惑地看著來人。

    “你們是?”

    風不聞沒動:“在下姓風,名不聞,未曾有字,”

    “風不聞?”許蹤擇打量著他的面容,不知為何眼裏忽然涌起了什麼波動,像是見到了久別的故人。

    他不由向前一步,扶起風不聞,有些隱忍著激動問:“你可知道風鈴?”

    風鈴?

    是人名嗎?

    風不聞怔神,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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