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戴了滿頭暗器
繼位典後需要去祭拜天地,兩人來到祭壇上香三柱,然後將其插入香爐中。
這香爐很大,同鼎差不多,鼎外雕刻著各種奇珍異獸和曼麗花紋,裡面滿是常年累月所積攢下來的香灰。
風不聞插香的手卻猛地一僵。
祭臺高九丈,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容燈一眼望出不對勁:“怎麼了?”
風不聞目光微沉:“這鼎裡藏了東西。”
他說完,將手收了回來,面不改色靜立一旁,容燈點香參拜。
插香時,她也順著用靈氣往下探去,在望清那一刻瞳孔微縮。
是炸藥。
好傢伙這些人,什麼時候學會物理攻擊了?
還好風不聞警覺,否則他們兩個怕是今日就要在這高臺上化為飛灰。
不過嘛……跟她容燈玩火,那這些人可就太失算了。
容燈哼著小曲插完香,不過一瞬間的事,整個香爐鼎內都泡了水,不過從外面看不出來。
風不聞笑意深了幾許。
兩人祭拜完天地,正準備攜手往下一步步走回去,祭臺最高層處卻順著欄杆瞬間結起一道結界,直接將兩人困在裡面!
好傢伙,很會玩嘛。
但是論陣法結界類的玩意,跟風不聞鬥……
也還是找錯物件了。
看來這幾個人下手前並沒有做充足功課。
幾乎就在結界成型那一瞬,四下驚呼,身後似是有什麼東西響了響,容燈回頭一望,那香爐鼎咕嚕冒了幾個泡,像是在掙扎什麼,旋即又像啞炮沉了水,一點動靜都沒了。
容燈勾唇一笑:“可歸。”
“這點東西,不用你動手了,”她手裏提劍,衝風不聞道,“正巧給你看看我這半年修為如何。”
語罷,可歸懸空,容燈單手運劍,風聲呼嘯劍鳴驚天,如閃電般瞬間朝結界刺去,才堪堪接觸一瞬就將其化為漫天星星點點的熒光。
風不聞眼眸彎如弦月:“這一劍漂亮。”
容燈指尖一動,一個物什從鼎中飛出,上面還裹著不少泥水,最後懸在容燈指尖之上,髒水也凝在半空滴不下來。
“扔下去吧,拿著晦氣。”
風不聞語落,長袖輕揮,一道紅光落在炸藥上將其團團包裹確保安全。
容燈點頭,但這祭臺太高,砸下去砸到大臣就不好笑了,於是她還是御水將東西送下去擱在階梯前。
所有人面上都是震驚之色。
風不聞這才和容燈走下臺去,他冷聲:“來人,抓了陳符夏。”
周圍大臣面面相覷,四下侍衛當即擒拿住鎮安將軍押上來,陳符夏生得牛高馬大,眼眸咕嚕一轉,倒也冷靜道:“嵐皇陛下為何抓臣?”
風不聞向前兩步,一隻手負在身後,長袖垂地:“將軍行事前可要三思,你不瞭解朕與皇后,更不瞭解皇城外的情況,如此貿然行事,你道朕全無所覺?”
陳符夏瞳孔微縮,又迅速眨了眨眼睛,蓋住裡面的驚慌:“陛下可有證據證明是臣所為?若是全憑猜測,臣可不買這賬。”
“也行,”風不聞難得地開始跟人解釋前因後果,“你道朕起兵攻城,單純只是用聲名與血脈博取擁戴,靠那城外十萬士兵?若真如此其實也能成事,但朕素來只喜求穩,全北梧都有朕提前埋下的勢力與沿線,你調動一兵一卒,所有的動作都在朕的眼下。”
他說著,忽然湊近陳符夏,壓低聲音,幾近耳語道:“還有一件事,朕與皇后都喜歡親力親為,昨日你派去禮部那人我們撞見了。不過朕會放長線,禮部的人慢慢收,將軍不用心急。”
風不聞語罷,緩緩後退兩步,撫了撫衣袖,面無怒色,語氣也無比輕緩,卻叫人難以喘息:“城外埋伏計程車兵也已經被朕盡數控制,陳將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符夏掙扎兩下,身後人卻鉗制得緊,他在原地僵了許久,而後嘆口氣:“……臣認罪。”
他跟風不聞,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知道他修為高才用火藥,想著沒有靈力波動教人難以察覺,卻沒料到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宛若螻蟻。
“倒也爽快。”風不聞點頭示意,“先押下去吧。”
.
宴會結束後天色已經昏沉,風朗月清,還稀稀拉拉地亮著幾點星光。
容燈緊緊閉著眼睛,站在屏風一面,心跳得跟個波浪鼓一樣,耳邊時不時傳來水聲。
風不聞在沐浴。
就那個水池中。
救命!
那些宮女為什麼要直接把她拉到這來。
好可怕。
她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不對,她好歹活過兩輩子,都是強.吻過風不聞的人了,她比他大那麼多歲,她在這怕什麼?!
況且今天可是她們的大喜之日,名正言順,從今以後水池裏泡著的那傢伙就是她的男人了。
容燈深深吸了兩口氣,開始拔頭上的朱釵,但那滿頭玩意實在是難搞的很,但銅鏡在水池周圍……
穿過這個屏風,她就會看見風不聞了。
絕對不能去!
容燈又低頭扯了一下,扯著頭皮疼得齜牙咧嘴,旁側忽然傳來聲音,帶著些微好笑與無奈:“我來吧。”
“哦……啊?”
容燈猛地抬起頭來,正準備撤兩步,又刷地撞到什麼玩意。
她立馬不敢動了。
風不聞倒吸口冷氣,哭笑不得:“燈兒……”
容燈終於摸清這傢伙是站在她右後方,她連忙小心翼翼地低著頭往左邊扯兩步,再抬眼過去,風不聞的下巴被刮破了點皮。
她這是戴了滿頭暗器吧?
容燈又心疼又愧疚又不好意思,一著急就開始往身上找藥,儲物戒裡尋了許久纔想起來自己是治癒系。
她有點想給自己兩巴頭。
忙不跌將指尖覆過去:“你怎麼不出聲就過來了?”
風不聞正想說不用,容燈卻已經將靈氣送來,他只得笑道:“我站這許久了,你一直沒發覺。”
他本來想喊她的,但見容燈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表情變幻莫測,一會似笑一會又似羞的,忽然覺得有點可愛,便沒忍住惡趣味似的一直看著。
容燈臉色又一紅,她這才發現風不聞潔完身,只穿著一件白色單袍,長髮披散在身後。
這傢伙散著頭髮也怪好看的,不妖不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