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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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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這啥,變身

    說到這,容燈忽然猛地一拍腦門;“遭了。”

    風不聞連忙看著她:“怎麼了?”

    容燈來不及回答,立馬掏出那個八面的木小盒,指尖靈氣一動,木盒懸空,那八面盒壁忽然如花般綻開,尾球刷的出現在地上,神情厭厭,估計的被關得煩了。

    路上吃的沒府裡好,尾球瘦了好大一圈,但還是長高不少,這會已經到大腿了。

    容燈蹲在它面前揉揉腦袋:“不好意思啊,方纔忘記先將你放出來了。”

    風不聞雙目震驚:“狼尾獸?!”

    “啊?”容燈回頭看著他,“什麼獸?”

    “狼尾獸,生來便是四階妖獸,性情兇猛但對主忠誠,數量十分稀少,基本上可以說罕見,估計沒幾人能真的見過。”風不聞喜道,“你從何處尋來?”

    “你會不會看錯了?”容燈道,“我就在府後麵的小巷子裡撿到的,當時它才那麼一丁點,被一根木柱子壓著,我就救回來了。”

    哪有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撿到妖獸的道理?

    還有,這都是啥名字,狼尾獸?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尾球尾巴尖上那團被自己染黑了的毛球。

    嫁接了個兔子尾巴還差不多吧?

    風不聞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回憶片刻,道:“你在指尖凝一小縷靈氣,輕輕撫它額間黑紋試試。”

    容燈半信半疑地照做,指尖靈氣剛覆上那一瞬,尾球眼中忽有亮光閃過,剎那間靈光大盛,短毛如加了催生劑般迅速變長,尾球的骨骼也傳來咯吱聲,幾乎是剎那間,本到她大腿的狗忽然就長有一人多高,渾身冒著熱氣,吐出來的舌頭噗嗤噗嗤。

    容燈:“???”

    這啥,變身?!

    好在這屋子房頂也高,否則都能直接被撐破了去,但現在即使尾球坐下也比她高出不少。

    那小,不對,那大傢伙明顯十分興奮,眼瞅著口水要順著滴到容燈頭頂,風不聞一把將人拽過來,容燈反應不及,於是就非常無比無藥可救之狗血的——砸進了風不聞懷裏。

    風不聞悶哼一聲,似乎有些吃痛。

    容燈看他神色不對,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驚道:“你受傷了?!”

    風不聞連忙放開她,自己後退一步站好:“沒事,前幾日夜裏出去不小心被傷到,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幹啥了出去還能被傷?”容燈音色著急起來,“什麼人還能傷到你,快給我看看。”

    初秋還很熱,難怪他捂一身黑,還穿個不透氣的外袍。

    說著,她兩步湊過去一把就拽開風不聞的衣襟,胸口處鼓鼓囊囊,再拉來領口,可以看見白色的紗布和隱隱的血跡。

    “都又出血了還叫好得差不多,”容燈看著都疼,她緊蹙著眉,“捅多大一個口子,你跟誰打架了?”

    風不聞有些手忙腳亂地從容燈手裏扯過衣襟拉好,又忙不迭想後退一步,卻被容燈一把拽了回來。

    容燈握著他的手,將五指捋直了然後又把自己的手心貼上去。

    剎那間靈光閃爍,她一口氣給風不聞療好傷,想到這傢伙方纔的反應,忍不住笑道:“你怎麼回事,又不是第一次治療了,怎麼這麼怕我?”

    跟做錯了事想掩飾的毛孩子一樣,在別人旁邊也沒見他像這個模樣。

    風不聞自己也想不明白,他耳根子還是有些紅,但搞不明白是一直在紅還是方纔重新紅的:“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太久沒見了吧。”

    容燈拍拍他肩頭,又轉身揉那大尾球,尾球伸出舌頭要舔,容燈望著那碩大無比的舌頭,舌頭上還樹立著密密麻麻的倒刺,立馬起了一身疙瘩,連忙退開來:“乖乖呆著!”

    尾球聽懂了,主動收起舌頭還點點頭。

    容燈又回頭看風不聞:“你還沒回答我呢,出去跟誰打架了?”

    “出去想探探牧承業虛實,一時疏忽被他傷了,沒想到這鎮國將軍修為還挺高。”說到這,風不聞眼中有絲不快。

    “牧承業?鎮國將軍……”容燈嘀咕兩遍,猛然間瞪大眼睛。

    這不就是她和風不聞還在雙塵峰,風不聞繼位峰主時解鎖的任務點出現的資訊嗎?!

    風不聞的生身父親,背叛北梧,導致二十年前那一事毫無轉機,也讓他母親風鈴徹底心灰意冷,引火自焚的鎮國大將。

    風不聞點頭:“我懷疑他跟我母親有關係,又不知他修為高低,下一步便準備對他出手,所以先去探了探。”

    容燈不好直接告訴他實情,聞言微怒道:“你這也太冒險了吧,且不說會不會打草驚蛇,你也太不把你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裏了。”

    風不聞卻淡淡一笑:“無妨,我與許老,祁定,還有朝中幾位舊臣一同聯手,扳倒了不少宮中大臣,南歸蒼不久前對北梧形勢起了疑心,也派人到此打探過我的下落。他心中萬般思慮,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故意莽撞一回,便是做掩飾用。”

    容燈這才鬆口氣,又復而蹙眉道:“那傢伙果然不相信你已經死了。”

    她身在汴蒼還能拖一拖,但現在已經跑出來,撈不著屍體,南歸蒼再戀愛腦也該起疑。

    風不聞卻一把抱住她:“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容燈臉上打了一串問號,又伸手探了探風不聞額頭的溫度:“你沒發燒吧,說什麼胡話呢?”

    身在龍潭虎穴的明明是他,還跟她說委屈她了,好端端的怎麼還胡言亂語起來。

    風不聞眼中有些愧意:“我沒能將你帶出汴蒼,讓你不得不嫁給南歸蒼,這半年……”

    “嗐,沒事,我在撫平王府好吃好喝地呆著呢,”容燈笑著擺擺手,“我跟你說,南歸蒼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他連我屋子都不敢進。”

    風不聞鬆了口氣。

    容燈又問:“那你與牧承業交手,可發現些什麼?”

    “他屋中掛了一畫像,與你我在雅冰宮銅鏡中所見女子一模一樣。”

    容燈微怔:“那你……”

    “我已經可以確定他是我的父親了。”

    興許是說到什麼痛處,風不聞沒敢看容燈,一直垂眸低頭,容燈忍不住踮起腳尖揉了把他的腦袋:“沒事沒事,這是好事不是?你爹不是璇皇那糟老頭,你是地地道道的北梧人。”

    風不聞復而一笑,將那些情緒壓下去:“我來與你說說後面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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