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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心安理得

    “一路上,顧小姐接觸的人只有季先生,會不會是?”

    肖副官說話·的同時仔細的觀察者齊蕭白的臉色,同時推測著齊蕭白是不是也有和他相同的想法。

    齊蕭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陷入了沉思之中。

    季若昀非黑非白,是個十足十的奸商,但是他身上還是流淌著剛毅的血液的,應該不會爲了r本人的那些蠅頭小利就做出投敵叛國的勾當、

    不過他若是不經意的把情報送出去也未可知。

    “從平車到嶽城的不過那麼幾百號人,逐一排查應該有所收穫。”

    肖副官提議道。

    齊蕭白眉毛緊皺。

    “接應她的人不一定就在列車之上,而且情報的下落也不一定在顧白錦的身上。”

    齊蕭白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陰霾。

    “那個女人在哪?”

    肖副官說道:“夫人剛給她送了藥,想必應該在樓上休息。”

    齊蕭白緩緩的敲了敲桌面,神色冷峻的說道:“盯緊她,找段帶她出去。”

    肖副官猶豫了一下:“大帥知道了會不會?”

    齊蕭白用冷峻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怎麼,你覺得我們還有時間繼續等下去嗎?”

    肖副官不說話了,點頭說:“遵命。”

    顧白錦回到了房間之後喝了一杯紅糖水,又喝了中藥,房間裡面的地龍燒的熱,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起來,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四下的空氣似乎非常靜謐,她似乎都能聽到雪沿著屋簷滑落的聲音,滴滴答答,眼皮非常的沉重,中間似乎有人進過她的房間,在她的床邊探了一下,之後就沒有了動靜,她因為會死齊夫人或者是李媽,所以就沒有睜開眼睛去看。

    “吱拉”一聲,門忽然在外面被人推開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過來,顧白錦半夢半醒覺得來人不像是家中的女士,所以緩緩的抬起了眼,就看到了一雙陰森森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看,她的喉嚨乾涸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手臂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枕頭後面,那把槍還在她的枕頭下面,看著齊蕭白她臨危不懼。

    “這麼晚了,少帥還有什麼事情了。”

    齊蕭白嘴角勾起了冷笑,冷冷的看著她、。

    “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你自己主動交代情報去哪裏了,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男人轉身就離開了這座房間之中,只剩下顧白錦不明所以的坐在床上,頭痛欲裂。

    之後的五天,顧白錦休養生息,很少出門了,吃過了一段時間的藥之後,她的身體逐漸的開始康復。

    外面的冰雪早已經融化,冬日的暖陽斜斜的照著,透過彩色的玻璃,在屋內留下了斑駁的光影。

    顧白錦深吸了一口氣,將體內鬱結了許久的氣送了出去。

    “小姐,吃早餐了。”

    穿著青色長襖的玲兒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將早點放在了顧白屋內的小餐桌上面。

    顧白錦轉頭對她輕輕笑了笑:“我都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再送飯上來了,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玲兒吐了吐舌頭,“夫人說了,你的病沒好,都不讓你下樓,。”

    顧白錦確實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離開過這間房子了,只知道那苦的要死的中藥一遍遍的喝著,喝到她的嘴巴都麻木了,不知道那藥是什麼味道。

    齊蕭白這段時間卻像是銷聲匿跡了,許久都沒有見過他。

    只是那人冰冷的話似乎還在她的而在耳邊迴盪著一樣。

    “帶我下去吧,我在這個房間裡面悶了四五天了,我想出去走走。”

    玲兒的神色有些猶豫:“小姐,還是等你病好了再下去吧。”

    顧白錦皺眉看著她,緊接著又有些哭笑不得:“我不過是染了一點小風寒,你們不必這麼小題大做的,讓我出去看看吧。”

    玲兒攔不住她,只好讓她自己走下了樓梯。

    大廳的空氣非常的安靜,似乎大帥和夫人都在用餐,房間裡面有些安靜,一家人的氣場有些壓抑。

    顧白錦敏銳的感受到了空氣的異常,她轉過頭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玲兒。

    玲兒小聲說道:“平城爆發了戰爭,少帥去戰場了,這兩天忽然把沒有訊息了。”

    顧白錦的心裏面咯噔了一下,平城爆發了戰爭,那她的父親呢。

    她心事重重的走下了嘍,餐桌上大帥和夫人看上去面色也非常沉重。

    “白錦,你身子好點了嗎。”

    齊夫人此刻還不忘關心一下顧白錦,顧白錦微笑著看向齊夫人,

    “已經好多了伯母。”

    齊玲瓏吃過飯憂心忡忡的上學去了。

    齊大帥的眉頭緊鎖著,神色略顯蒼老疲憊:“平城的情況不容樂觀了,敵方掌握了重要的軍事資料,清楚了我們這邊的戰備情況,所以纔能有恃無恐,蕭白不好應對......”

    顧白錦也察覺到了事情非同凡響,但是還是勉強穩住了心緒。

    齊蕭白對著那件軍事情報念念不忘,顧白錦就知道那份情報所代表的意義非凡,但是他一直將懷疑的物件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給了顧長淮轉移情報的機會。

    可是她又怎麼解釋呢,她身上揹負著臥底的嫌疑,又怎麼跟大帥和夫人說,其實真正的臥底是她們最信賴的未來女婿呢。

    顧白錦心亂如麻,只聽齊大帥又接著說道:“白錦,你父親還在牢獄之中,不過已經被提前轉移了,具體專業到哪裏,還沒有確切的訊息,不過你不需要太擔心,我能保證你父親是安全的,只是你們日後想要再相見,可能就需要推遲一段時間了。”

    這種危急時刻大帥能夠想到保全她的父親,她已經萬分感謝了。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意料,她不想自己養了三天的病,就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不過在這個動亂的年代,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短短的五天能夠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顧白錦心裏面擔憂著父親,可是她又不能再給大帥添亂,畢竟她們的兒子上了戰場,還沒有音訊,她不能再給大帥府雪上加霜了。

    平城戰火連天,齊大帥召集了幾個心腹,r本人來勢洶洶,她們想想辦法解了當下的燃眉之急。

    齊夫人沒有心情再找人打牌了,她雖然賢惠能幹,但是卻也只是個婦道人家,此時能想到的出了祈禱便再無他法了。

    所以她能做的只能默默的禱告了。

    第三日,大帥調兵遣將,前往了嶽城,此時他徵集到了許多的兵力,足以解決了當下的燃眉之急。

    晚上,齊蕭白回了大帥府,本來是用晚飯的時間,餐桌之上,只有顧白錦齊玲瓏和外面突然傳出來了急促的聲響,是汽車鳴笛的聲音,還有人的驚呼聲。

    “少帥中彈了。”

    “碰”的一聲,齊玲瓏手上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她站起來朝著外面衝了出去。

    齊夫人此刻也慌了神,飯自然也吃不下去了,緊跟著齊玲瓏走了出去。

    顧白錦自然也不可能在裡面待得心安理得,緊隨著兩個人一同出去了。

    外面的寒風瑟瑟,院裏麵的電燈亮著,將院內照的非常明亮,車子停在院落中央,隨行的還有兩個軍醫,肖副官指揮著四個人將齊蕭白從擔架上面抬下來。

    齊夫人快步走向前去,焦急的詢問道:“少帥怎麼回事,傷的嚴不嚴重。”

    肖副官的臉色冷凝,表情非常的沉重。

    “少帥在指揮部遭受到了偷襲,左肩中彈,好在及時把子彈取出來了,現在少帥失血較多,還在昏迷之中。”

    齊夫人的心都要提在嗓子眼裏麵了,“快快快,你們快去扶少帥進去,李媽,李媽快去給長淮打電話,看看他在不在。”

    幾個人快步將齊蕭白抬了進去,擔架上面,顧白錦看到了齊蕭白的臉,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只是下巴還緊繃着,勾勒出剛硬冰冷的線條。

    她們將齊蕭白抬到了他的臥底之中,臥室的色調比較暗,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他躺在黑色的床上面,左肩裹著繃帶,隱隱滲透出了殷紅的血色。

    顧長淮拿著醫藥箱走進了房間裡面,他從裡面掏出了小剪刀,小心翼翼的解開顧長淮身上的繃帶,露出了裡面鮮血一片的傷口。

    齊夫人看著觸目驚心,捂住了齊玲瓏的眼睛,

    齊玲瓏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顧長淮仔細的為齊蕭白檢查了一下傷口,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說道:“彈片清理的很乾淨,不過少帥還是要好好休養才行,這隻左臂這兩個月都不需要用力了,以免造成損傷。”

    他的話是有幾分可信的,畢竟顧長淮現在不敢明目張膽的欺騙大帥府的人,拿出酒精為齊蕭白的傷口進行消毒,男人的眉毛依舊緊緊地皺起,酒精的刺激對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依舊眉頭緊鎖著,沒有任何的波瀾。

    處理好的傷口,顧長淮又為齊蕭白纏上了繃帶,處理完這些之後,他長長的吐出去一口氣。

    “如此少帥只需要靜養就好了,夫人不必太過於擔心,到了明日少帥就能醒過來了。”

    可是這種情況下,夫人如何做到不擔心呢,她現在除了擔心齊蕭白的傷勢,還擔心在戰場上面的丈夫。

    顧白錦知道她的心事,勸慰道:“伯母你不用擔心,齊伯父征戰沙場多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齊夫人就用一種寬慰的眼神看著顧白錦,希望一切都能如她所言。

    “幾日不見顧小姐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看樣子休養的非常得當。”

    顧長淮從裡面走出來,摘下了口罩,他的額頭滲出了薄薄的汗水,幾縷頭髮貼在了額頭之上,劍眉在額前的劉海處隱現,劍眉下面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看上去邪魅又帶著幾分認真,讓人看不清真假。

    顧白錦禮貌的說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多謝顧先生關心。不知道顧先生現在有沒有時間,有點事情要請教一下顧先生。”

    她面帶微笑的看著顧長淮,似乎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非常願意為顧小姐解答。”

    顧白錦轉過頭對齊夫人說道:“伯母,我有點小問題想要問一下顧醫生,我們換個地方聊。”

    女孩子都是有一些隱私的問題,她能理解,於是轉頭對顧白錦說道。

    “好,你先去吧。”

    房間的氣壓低的讓人沒有辦法承受,所有人的心裏面都籠罩著一層陰霾。

    顧白錦和顧長淮早走了出去,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小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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