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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聖人自謙,一代儒之大家的約束

    朝堂之中,讀書聲音繼續朗朗不絕,子貢已經回到屋舍中,重新執筆,洋洋灑灑書寫舉世文字。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裏,吾日三省吾身,知錯能改,知錯必改,是一件何其幸運的事情!

    可在他的觀念中,錯就是錯了,需得接受懲罰,那便抄寫古史典籍,千遍百遍。

    在文字的海洋中繼續磨練自己的身心,尋找自己的弱點。

    只有具備強烈自我約束的行為,纔可以創造出舉世震撼的學問。

    “夫子,您不好奇我們的來歷?”歐陽珍珍忽然問道。

    在她的認為中,這就好像是一場舞臺劇,不過她並不知道臺詞。

    蕭賢自然會安排好一切,她只負責跟著來就行,以前他們就是這樣的,她都已經習慣了蕭賢為她打點好一切。

    這次也不例外,沒有臺詞,或者有她不知道,但她更傾向於眼前的舞臺劇是這些專業的演員現場發揮的。

    因為太真實了,無論是場景佈置,還是演員臺詞以及演技,都入木三分。

    根本就不像是對過稿的。

    這讓她心中震撼!

    所以剛纔她的提問可並不是無故放矢,要構建現實與虛擬之間的橋樑,首先要提升觀眾的期待值。

    她這一問,更能襯托出她和蕭賢兩個是穿越而來,觀眾在這時候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期待感,如孔子要是知道眼前的兩個人是穿越過來的,會做出什麼反應?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友者,不論出身,不論貧窮,不論富貴高低,是為友者盡舒仁義,當執子與手,不看身份貴賤,若具驚世學問者,凡間仙界皆可來,你我本是同道中人,何必奇也?”孔子笑道。

    孔子的這番話說出口,屋中正在抄寫文字的子貢,以及一眾學堂當中的弟子都是有些汗顏和羞愧。

    與夫子的智慧相比,他們顯然要低了不止一籌。

    “夫子的心胸遠非我等能夠比擬!”蕭賢認真而莊重的說道。

    歐陽珍珍行禮,面色同樣鄭重,如果有臺詞還好說,這位演員如果是現場發揮的,那就真的可怕了。

    也不知道蕭賢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位老先生陪他演戲,對方強大的學術水平以及涵養,當世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不知你二人是過來尋吾是何用意?”孔子笑著問道。

    蕭賢沉默半響,才輕笑道:“孔老聖人,今日我們二人並非是來尋你的。”

    “聖之一字在於對國之貢獻,對生命之敬畏,有舉世之偉力的超脫者,纔有資格擔當,孔丘不才,一生奔波,年少貧苦,雖心懷天下大事,卻沒有一件做得足夠圓滿,恐擔當不起!”

    說到這裏,孔子搖頭悲嘆,心有無限感慨,卻只能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息,蒼老的容顏滿是懊悔之意。

    讓每一個觀看之人,不自覺鼻子發酸。

    蕭賢鄭重道:“晚輩來自千百年後,後人當稱您一聲聖,您……不必自謙!”

    “千百年?”孔夫子一愣,眼神閃爍,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二人一眼。

    忽然仰天大笑,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眾多弟子看著孔子模樣不明所以,只聽孔子道:“我相信!”

    “嗯?”

    蕭賢愣住了,不解道:“您相信?”

    “對!”

    “為什麼?”蕭賢不懂了,就這般輕易的相信他了。

    “信念之通達,身無掛礙,心性之通透,可直接觀照本心,言語輕,而為人重,是貴也,是吉也。在我的一生中也未曾見過幾個這樣的人物,小友算是其中之一,所以你說自己是神我也信,說自己是仙我也信,說自己是妖魔……我同樣信!”孔子緩緩陳述。

    他繼續道:“你說自己來自後世千百年,我信,有朋自遠方來,是為緣者!

    朋友以誠而相待,我若不信,那你我就不是朋友,你若騙我,你我也不是朋友。

    然,我等同站一起,同時對話,同存在於一個時空,亦不為友乎?”

    蕭賢的身軀驟然僵住,以他的智慧,孔子的這番話都只能瞭解六七分真意,其中的道理闡述的太深,他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如何接話了。

    何止是他,此刻彈幕都坐不住了。

    “我尼瑪,這完全不理解啊,臺詞誰想的,就不能用白話文嗎?”

    “用白話文你又要噴了,我感覺這挺好,半懂不懂的。”

    “呵呵,樓上的半懂不懂有點意思,半懂應該是把這段話的每個字單拿出來都認識,合在一起後就是不懂了吧?”

    “我認為吧,其實就是我相信你,你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就是誠實誠信,所以你說啥我都信,我要是不信的話,那我也就不配做你的朋友,就不真誠了。”

    “應該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總感覺差了一點,就是找不到差在哪裏。”

    “接近3000年的談話,還是一位聖人,大家聽不懂正常!”

    “我擦嘞,我明天廢了,歷史老師和語文老師同時在群裡發訊息,明天要考這裏的文言文呢,我現在滿腦子漿糊!”

    “哈哈哈…”

    “哈哈…”

    “心疼…哈哈哈…”

    面對孔子的論述,蕭賢和歐陽珍珍自然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小友剛纔說不是為尋吾而來?那來此地何目的?吾能否幫之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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