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又打劫嗎
“行了,消停點,有人來了。”
於洛拉著吳嚮明躲進小巷子,把他藏進一個茅草堆裡。
自己隨意一跳,竟是直接跳上牆頭,躲在隱蔽的位置。
“哎?剛纔那倆人哪兒去了?”
“跑了吧?看他們穿著不像本地人的樣子,還以為能發發財呢!”
“草,前兩天跟漕幫那群孫子暗地裏打了一架,進醫院縫了我九針!還想搞點錢花花呢,他麼的竟然跑了!”
“切,等老大頭上的官把漕幫那群人趕跑了,咱們能賺個滿嘴流油!”
“滿嘴流油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吧?”
“......都一樣都一樣,別搞得就你是個讀過書的人!”
幾個人罵罵咧咧走遠,於洛等了半天沒聽見其他動靜,這才從牆頭隱蔽處跳下來。
“呼,嚇死我了,剛纔那貨離我就差半米不到了!”
吳嚮明拍著胸脯,看向於洛:
“於哥,你剛纔躲哪兒了?”
“那兒。”
於洛隨手指了一個地方。
身手的事情,算是他最後的底牌,輕易並不想暴露。
“我靠,那你那兒更險啊,謝謝於哥!”
吳嚮明顯得很感動,不過於洛已經沒心情感慨這些。
因為,他們被人包圍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這塊兒我最熟,剛纔那柴垛可不是這個樣子,躲那裏麵,還真以為爺爺我看不見?”
巷子的出口處,幾個大漢戲謔地盯著兩人,就像是在盯著兩頭肥羊。
巷子後面,同樣被行洪幫的人包圍。
其中有幾個人的胳膊上還綁著繃帶,甚至還有人眼睛都被紗布纏著。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打劫。
“怎麼哥倆,嚇傻了?”
那個頭上蒙著紗布的大漢往這邊走來,伸出手指在吳嚮明的眼前晃了晃,很用力地盯了吳嚮明褲襠一眼。
沒別的意思,就是看看他們有沒有尿褲子而已。
“走吧,就在這兒乾等著,可沒啥意思。”
於洛的眼神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前世熟悉他的僱傭兵大概能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是真的生氣了。
那群壯漢感覺身上一陣涼氣吹過,現在還只是夏天,涼氣卻讓他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回事兒啊?”
漢子們摸了摸身上,兩個人能翻起什麼風浪?
吳嚮明已經有些傻了,不過看於洛這麼淡定,他的心也隨之淡定下來。
就算是殘了,不還有於洛陪著呢嗎?
那沒事兒了......
死衚衕裡,一群人看著於洛以及吳嚮明,雖然他們人多勢眾,卻有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真是見鬼了。
這兩個人還能翻天了不成?
“怎麼着啊,你們倆是給錢還是賣色,還是又給錢又賣色?”
算了,當那句“沒別的意思,就是看看他們有沒有尿褲子而已”沒說過。
那個頭上綁紗布的,好像還真的是個好男色者。
而且其他人,似乎也隱隱有這種感覺。
“沒錢。”
於洛被這群人噁心到了。
本來打算留點手的,現在......不殺了他們,已經是很大的恩賜。
這個時候的攝像頭根本就沒多少,更別說這種死衚衕。
從這裏一直延伸到街道上,才偶爾會有一個兩個罷了。
主要多的,反而是各種十字路口處。
畢竟那是交通事故多發的地方。
“沒錢?難道你也喜歡男人?”
繃帶男人眼裏的興奮露出言表。
他趕緊上前,伸出手就要摸這個打頭人的臉,這小子雖然清清秀秀,但眼神裡的那種成熟感讓他欲罷不能。
他不信,兩個年輕人敢在自己一群人面前反抗。
想到能當衆讓他們沉浸在自己胯下......
“呲——咔嚓——”
電光火石之間,繃帶男人只感覺眼前似乎有刀光閃過。
他低下頭。
腰上綁著的狗腿子刀什麼時候沒了。
再抬頭的時候,刀原來在於洛手裏。
練家子的?
切。
那又怎麼樣?
練家子的能打得過自己一群壯漢?
以為香江的電影啊,動不動砍一群人。
“乖乖把刀放下,我可不想辣手摧花啊。”
他繼續伸出手。
卻發現自己明明伸出手了,為什麼視線裡面沒有自己的手?
再低頭的時候。
地上躺著一隻手。
全是血。
斷臂處光滑如鏡子一般。
不過血在滋滋地冒著,所以切口又變得沒有那麼平整。
“啊——”
疼痛在這個時候才緩緩襲來。
彷彿要把他整個人都碾碎。
那種鑽心的疼痛,血液就像是噴泉,動脈斷了,血液都是這麼流的。
有的血顏色深一些,滋出去的血都是鮮豔的紅色。
“殺人啦,救我,快救我啊!”
繃帶男人趕緊往後躲,拼命地想要躲到自己同伴們背後去。
不過這個時候才慘叫,早就已經晚了纔是。
於洛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他的側面。
“想跑?你玩男人的時候讓人跑了沒?”
於洛的語氣全是漠然,還有絲絲戲謔和嗜血。
很久沒有見血,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忘了吃飯的活計。
不過活計是印刻在靈魂深處的,這些東西都沒忘。
只是可惜了沒有槍,不然輕鬆多了。
用槍又快,有不用自己身上沾血。
很方便。
這個年代似乎也還是有點辦法搞到槍?
只是到後面會越來越嚴。
這也是殺手或者僱傭兵來不了中國的原因。
法律太嚴格,審查也嚴格,很難混過去。
就算關係很大,也很難。
還不如在國家內部搞槍。
心裏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他手裏的狗腿子刀已經劃過了繃帶男子膝蓋窩處的韌帶。
“撲通!”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身體蜷成一團。
“還不夠,完全不夠。”
地上這個人,實在是噁心到自己了。
還不知道他糟蹋過多少個跟自己一樣的花季男孩,想到這裏,他心裏的怒火更盛......
“呲——”
又是一刀,那人另一條腿的腳筋也被輕易挑斷,他再抬腿一腳踩在他胯下。
混著腳上沾著的沙子,用力地碾。
“你幹什麼?”
“放開他!”
“草泥馬的敢反抗!”
“反了天了!”
“去你嗎的!”
那些跟著過來的壯漢才反應過來。
自己人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拼命將身體擺弄成跪著的姿勢求饒。
他甚至不敢升起任何一絲反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