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再臨醫院
但沒人提出這個疑問。
畢竟如果提問,很可能又會被這個膽小的老大狠狠地罵一遍。
他麼的,不就是從親戚家裏高了點錢,賄賂了一下上面的人嗎,換成我我也行啊!
不過這樣的想法,
最終也只能出現在幻想裡面。
出來的那個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顯然是被那個可能有什麼東西混進來這個猜測嚇到了。
“你......”
那個人看著倒在地上的老大,還有站著完完整整的於洛,哪裏還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不過於洛怎麼可能給他呼叫增援的時間?
他一個箭步便衝到了那個人身邊,一隻手緊緊掐住那人的脖子,狗腿刀也頂在他的脖子上面。
出來那人眼裏的兇悍立刻消失,轉而變成了哀求。
哀求於洛不要殺了他。
於洛自然是不會殺人的。
狗腿刀的刀柄在他的後頸處微微用力一擊,那個人瞬間便軟倒在於洛的懷裏。
這樣,廁所之中還清醒著的人,就只剩下兩個扶著老三的了。
“你們兩個也先出來,醫院裏麵好像有情況,我看不清!”
“可是三哥他......”
“先把他放地上!反正也死不了!”
於洛此刻也拿出了一個老大應有的氣質。
房間裡面的人不疑有他,趕緊將老三慢慢放在廁所裡乾淨一些的地方,然後衝出來。
其實於洛的話有太多漏洞,但是現實不會給他們任何考慮的時間。
以老大平時所積攢起來的威嚴,他們也不可能說什麼比如:
“其他兩個兄弟不是在外面嗎?”
“不是有望遠鏡嗎?”
“老大你不是最喜歡老三了嗎,怎麼捨得把他放在廁所的地上?”
之類的話。
於洛同樣也不會給他們任何考慮的時間。
兩個人才出現在廁所之外,於洛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砰!”
兩聲人體落地的聲音。
最後還存在有理智的人,同樣也消失了。
“你們這麼傻,行洪是怎麼忍心放你們出來的啊......”
於洛看著一地的人感慨一聲,而後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這些人,而是轉身朝著窗臺上望遠鏡的方向走過去。
將望遠鏡拿起來一看,果然,這個窗戶,正好就正對著鬧事小分隊所在的病房窗戶!
醫院就算是在半夜,燈光卻依舊不絕,特別是手術室,藍色的簾子被燈光照射著,就算是肉眼都能夠看清楚。
一些普通病房裏麵,自然是已經熄燈休息。
但從病房的窗戶之中,於洛還能夠看見那個為首的斷臂正在病房之中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焦慮。
不過也是,畢竟於洛當時是突然結束通話的電話,再打過去也是關機,錢袋子如果沒了,再怎麼擔心都不為過。
房間裡面雖然爲了麻痺護士,是關著燈的。
但是他們將手電筒照射在房間的頂部,使房間能夠看清楚每個人的大致面孔。
而這些,全部都落入了行洪公司的眼裏。
於洛從幾個人的懷裏摸索一番,最終從那個老大的懷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把精良的匕首。
其他人都是將狗腿刀插入褲腿之中,只有他,不僅褲腿裡插著狗腿刀,懷裏還藏著精良匕首。
以於洛的猜測,他肯定沒有將自己懷裏還藏著匕首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
畢竟就算是手下,也不能輕信。
在杭州漕運都能發生背叛的事情,在行洪漕運,背叛更是家常便飯。
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底牌,總是一個人翻身的關鍵問題。
於洛沒收了這一柄精良的匕首,將幾個稍微乾淨一些的人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連內褲都沒有剩下。
然後將衣服團成團,直接從樓頂丟了下去。
沒有了衣服的他們,就算是醒過來,也不敢大聲喊救命。
畢竟誰都要點臉的,等著行洪的人自己過來找他們吧!
於洛又將他們身上手機的電話卡都拿出來,回去查一下,要是沒有什麼不良記錄的話,留著自己用。
這種被人註冊過的二手電話卡,對想要隱藏身份的人來說,更是利器一般的存在。
於洛點了點這一行的收穫,還算不錯。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去醫院見那些人才是目的。
而且他的打算是,讓那些人在杭州消失。
當然不可能殺了他們,雖然說殺了他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方法,死人是在這個事件裡面,用來栽贓的最佳方法。
但他們當時就算是打劫了自己,也罪不至死,更不用說他們這次也算是賣力,沒必要卸磨殺驢。
將他們的手機和資訊都檢查一遍,今天晚上過來監視醫院動向的,應該就只有他們這一支不正規隊伍。
望遠鏡的倍數不錯,算是尋常軍用的一種,於洛將它笑納。
將房間再檢查一遍,存在指紋的地方全部都清除過,頭髮絲跟這些人的頭髮絲都混合在一起。
如果行洪硬是要追究,說不定能夠找到他掉落下來的頭髮。
秉著謹慎起見的於洛又提起他們自己的狗腿子刀,將他們頭頂上的頭髮直接削下來,灑落在地上。
完美。
一切準備好,於洛直接順著原來的方向下樓。
離開的時候,甚至把窗戶上那個紗窗直接拆下來。
順著排水管道滑下來之後,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於洛直接將那個破爛紗窗扔進了一個建築工地。
完美。
儘管今天晚上就只有這些人過來,但於洛行進的路線依舊是迂迴式的。
走了一整圈,接近醫院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可以潛入。
他將身上好好整理一番之後,一個縱身從這一邊的牆壁翻到了醫院之中。
保安亭裡的保安都在睡覺,也沒有什麼夜巡的保安。
於洛安全的以老頭子的姿態,出現在醫院之中。
這一次,依舊是直接走正門。
“咚咚咚。”
於洛敲響了鬧事小分隊的病房門。
“誰!”
裡面傳來斷臂謹慎的詢問聲。
“是我,我說過今晚過來。”
“老先生!?”
斷臂不疑有他,趕緊過來開啟門。
“老先生,您這是......”
他眼裏的驚喜纔出現沒有多久,就感覺到一柄冰涼的匕首頂在喉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