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那裏的那個紗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尿著尿著，他走進了紗窗的位置，連尿在地上都不管。

    紗窗，是不是破了個大洞！？

    他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再次也是今天的最後一次張開嘴巴。

    “老......”

    “老尼姆啊......”

    於洛悄悄地聲音打斷了他的施法，黑暗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老頭子出現在自己身後。

    老頭笑眯眯的罵了他一句，然後伸手在他後頸輕輕一摸，他的腳就像是踩在滿地的尿上面打滑似的，身體往一邊倒去。

    隨著平衡一同消失的，還有他的理智。

    眼睛一閉，什麼都看不見了。

    “至少不是鬼......”

    暈倒之前，這是他最後的想法。

    “尼瑪的，真髒！”

    於洛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早點跳下來把他打暈，地上全是尿漬，於洛也懶得理會，確定他確實暈倒了之後，直接將他輕輕放在地上。

    於洛還惡趣味的將他的腦袋對準了廁所坑的位置。

    “好好品味你的作品吧......”

    於洛走到洗手池將手上的骯髒洗乾淨。

    “老三，你用水的聲音給我輕一點！”

    “好嘞老大！”

    廁所裡傳出來的聲音，赫然跟剛纔那個老三一模一樣。

    這是於洛的傳統藝能，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人聽到過他真正的聲音。

    有的人說這個殺手一定是個女的，靠著魅惑的長相，將暗殺物件魅惑成功之後在床上擊殺。

    也有的人說他是個孩子，總是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趁人不注意就將暗殺物件直接擊殺。

    還有人說他是個老頭，浸淫刺殺之道一輩子，這纔有了那麼厲害的成就。

    甚至還有人說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惡靈，什麼鬼怪，或者是妖怪，或者是狗......

    當然，這些就都是猜測者的惡意了。

    於洛把當時造謠過他不是人是狗的人殺了個遍。

    從此沒有人說過他不是人，或者就算說他不是人，也只能悄悄的，甚至不能哎有網路的地方說這種話。

    因為當時他的搭檔駭客惡趣味比較多。

    其中之一就是監聽那些目標人物的日常對話。

    偶爾聽到有人說於洛的壞話，他就趕緊過來給於洛打小報告。

    “嘿於先生，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一聲。”

    “什麼事？”

    “我在無意之中，又聽見某個小壞蛋在深夜喊你的名字，只不過跟隨你名字的形容詞，稍稍有些過分......”

    “你就直說是誰吧。”

    “畢羅那個小老頭，在十七號公寓跟他的小情人親熱的時候，十四次提到了你的名字，只不過他似乎把你的名字跟他小情人的身份放在了同一個位置，他的小情人可真是累慘了......”

    “......”

    “看來那個老傢伙對自己的財產安全有些過於自信，我現在過去一趟，給我規劃路線。”

    “好的先生，不過報酬方面......”

    “給你三成！”

    “好的親愛的於先生，我將竭誠為您服務，願上帝與幸運與你同在！”

    “不要說什麼上帝，我不信那些。”

    “願玉皇大帝與您同在。”

    “......”

    ......

    這樣的對話，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與當時那個駭客同伴之間。

    那個同伴也確實算是駭客之中的天才了。

    只可惜那時候運氣不怎麼好，一次黑色面板國度，一個戰火紛飛的地方，這傢伙被一顆不該出現的炸彈給炸死了。

    死的有些莫名其妙，於洛甚至都沒時間產生任何情緒。

    人就直接沒了。

    死的連渣都不剩。

    天才大多都是這麼可憐？

    於洛這麼想著，找到發射導彈的人殺了算是給他報仇，一轉頭就找了其他人作為同伴。

    “老大，你過來看看，這裏好像有點不對勁，老大你快過來！”

    於洛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聲音裡的緊張就像是要直接衝出嗓子眼一般。

    “老三你踏馬的，老子今天不抽你，你是不是還得上房揭瓦了！？”

    廁所門外響起重重的腳步聲。

    大概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站了起來，聲音顯得有些嘈雜。

    這也不怎麼專業啊，樓下的住戶不都聽見這腳步聲了？

    不過他們也確實不是專業的，於洛心裏吐槽，倒也沒怎麼在意。

    他聽著腳步聲，外面大概是三四個人。

    於洛小心翼翼躲在門的後面。

    那個為首有些胖的中年男人，大概就是這些人的老大了。

    他急匆匆衝進來，對著一群人呼喝一聲，他們便朝著倒在地上的老三過去。

    “老三！？”

    老大有些驚懼，站在了人群的最後面。

    “老大，老三暈過去了！”

    “先把他扶起來！”

    “好！”

    暈倒了的人，似乎總比還有意識的人更加重一點一般。

    兩個人才把老三從滿是尿漬的地面上扶起來。

    他們忍著臭味四處大量的時候，於洛就像是當時出現在老三身後一般，悄然出現在那個老大的背後。

    他伸出手在老大的頸脖之上，只輕輕一捏，那個老大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就暈了過去。

    “真拉胯，無論哪個年頭的混混，都是最拉胯的，甚至連黑色的邊都沒法摸到！”

    於洛在心裏腹誹，但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下，“看看老三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

    於洛嘴裏吐出來的聲音，如今又變成了那個老大的聲音。

    “是！”

    一群人點頭，然後仔細在老三的身上查探些什麼，而於洛已經一隻手提著老大的身體，走出了廁所。

    人太多了，於洛雖然可以制服他們，但很有可能，他們在反抗的時候會發出聲音。

    於洛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只能用最慢的方法，悄無聲息的將所有人放倒。

    “老大，老三好像是被人打暈的！”

    那些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彷彿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別緊張，看看窗戶有沒有什麼情況！”

    老大的聲音突然從廁所外面傳來。

    “老大你怎麼出去了？”

    “裡面太踏馬騷了，齁得慌！”

    “老大！紗窗上面有一個洞！”

    “什麼！？出來一個人先。”

    沒人知道“什麼”跟“出來一個人先”有什麼邏輯共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