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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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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喝醉了

    晏忱眯起眸子微微俯身,嗓音不自覺的壓低,“當真只是如此嗎?”

    溫韞微微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淡然開口,“自然只是如此。”

    “孃親。”門外傳來晏慕溫軟糯的聲音,緊接著就瞧見一個小傢伙小跑著進來,看到溫韞包紮的手立刻兩眼淚汪汪,

    “孃親,你痛不痛……”

    “溫溫乖,孃親不痛。”溫韞摸了摸晏慕溫的腦袋,溫柔的開口。

    “俞老闆既受了傷就留在攝政王府休養吧!本王去讓人備膳。”晏忱開口。

    “不必了。”溫韞起身道,“我家妹妹一會兒會來接我回府。”

    晏忱輕笑著開口,“俞老闆莫要客氣,俞老闆是爲了救本王才受傷的,本王自然該負責,還是……俞老闆是覺得本王照顧不周?”

    “不是……”溫韞搖頭。

    “那俞老闆便留下來,等傷好了再回去不遲。”

    晏忱話音一落,晏慕溫就拉著溫韞的衣袖開口,“孃親,你就聽爹爹的吧!溫溫也想留下來,和爹爹孃親一起。”

    看著晏慕溫眼底的期盼,溫韞到口的拒絕默默嚥了回去,點頭溫笑道:“好,孃親答應你就是了。”

    聞言,晏慕溫樂得直歡呼起來,圍著兩人跑了好幾圈才罷休。

    不多時,侍女進來恭敬開口,“殿下,可要擺膳?”

    晏忱點頭,示意侍女們把飯菜都端到屋子裏來,滿滿一桌,竟然都是溫韞喜歡的。

    溫韞眉頭一跳,看向晏忱,後者卻神色自若的坐下,“不知俞老闆喜歡什麼,這些都是本王的王妃從前最喜歡的,俞老闆嚐嚐?”

    溫韞訕笑了聲,“王妃喜歡的自然不會差。”

    “俞老闆喜歡就好。”

    溫韞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胳膊,默默用左手拿起筷子,剛夾起菜就掉了下來,他默默重新夾,好半晌都沒夾起來。

    晏忱瞥見她的動作,替她夾了放在她唇邊,溫韞怔了怔,身子往後移了幾分,“多謝殿下,我自己來便好。”

    “俞老闆是為我受的傷,我理應照顧俞老闆。”晏忱夾著菜的手又往前遞了遞。

    溫韞只能硬著頭皮吃下,晏忱端起她的碗,自顧開始喂他,溫韞開口拒絕便被他的話堵了回來,只好默默張口。

    用過膳,晏忱提議出去走走,溫韞與他又在庭院裏走了一圈,晏忱指了指前面的亭子,詢問道:“可要過去坐坐?”

    溫韞點頭,“也好。”

    坐在亭中,抬頭便見皎潔的月光掛在空中,溫韞的思緒飄遠,忽然發覺這三年一直忙著經商,竟也沒好好看過月亮。

    “喝酒嗎?”身旁傳來晏忱的聲音。

    她轉頭,就瞧見晏忱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兩壇酒,他開了一罈,仰頭連喝了幾口,望著明月,神色有些惆悵。

    “殿下已是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故如此惆悵?”溫韞輕笑著詢問。

    晏忱的目光卻是從月光移到了她臉上,神色多了幾分貪戀,他仰頭又喝了口,才緩緩開口,“攝政王又如何?還不是想留的人……留不住。”

    溫韞垂著眸子,拿起另一罈酒,也飲了一口,抹了抹下巴,眸色不知怎的聚起氤氳,“想留的人是誰啊?”

    晏忱看向她,輕聲道:“摯愛。”

    溫韞輕輕移開視線,長長的睫羽遮住了眼眸裡的神色,輕聲道:“那……為何沒有留住呢?”

    “我……傷了她的心。”他仰頭連喝了幾口酒,起身便對著月亮大喊,“韞兒、韞兒,我……錯了。”

    溫韞微微抬眸,看著他的背影,眸色複雜,“不是所有的錯都能被原諒,既想留住她,為何偏要傷她的心?你這是活該啊!”

    “是啊!我活該……”

    晏忱自嘲的笑了聲,一口接著一口,不知喝了多少。

    溫韞靠在欄杆上,輕輕閉著眸子,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她如今是俞老闆,溫韞早在三年前已經死了。

    “韞兒……”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溫韞抬眸就對上他深情的眸子,她移開視線,淡聲開口,“殿下喝醉了。”

    晏忱忽然握住她的手,目光緊緊盯著她,也沒開口,溫韞企圖把手抽出來,奈何他握得太緊,她根本沒法子掙脫。

    她無奈嘆了口氣,只好放柔了嗓音,“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可好?”

    晏忱看著她,眸色一如既往漆黑深邃,只是在溫韞說完話時呆滯了會兒,才點點頭。

    “那你先起來。”溫韞開口。

    晏忱照做,她默了默,再次說道:“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晏忱看了看自己握住的手,呆呆的搖頭,他雖然喝醉了,手上的力道卻是半點沒鬆。

    “那你跟著我走。”溫韞向前走了一步,晏忱就跟著走一步,就這樣跟著她乖乖走會墨軒閣。

    “到了,你早些休息。”溫韞溫聲開口。

    晏忱點點頭,卻是沒有動作,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溫韞皺了皺眉,開口道:“你鬆開我呀!我得走了。”

    晏忱卻忽然搖頭,一把把她抱住,唇便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上,溫韞忙掙扎,但晏忱的力道太大,她根本無力反抗。

    “晏忱,你清醒一點兒!我是俞老闆,不是你的韞兒!”溫韞呵斥道。

    但晏忱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口中仍舊喃喃念道:“韞兒,我錯了,你別走……”

    溫韞正要開口,他的唇便落了下來,把她的話都吞沒了,溫韞被他吻得酥酥麻麻,身子很快就軟了下來。

    好不容易拉回幾分理智,就感覺到身上一涼,衣衫不知去了哪兒,她氣的狠狠咬了晏忱一口。

    此刻的晏忱已經是沒了理智,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緊緊扣著她的身子。

    翌日一早。

    溫韞醒來便覺得渾身痠痛,好像被車輪碾過了般,手腕包紮的傷口還隱隱滲出血跡。

    她眉頭一跳,忙轉頭看向身旁,晏忱還在熟睡著,而屋內已經是一片凌亂。

    溫韞忙起身,忍著身上的疼撿起自己的衣衫穿好,躲開旁人的視線悄然回了院子,抱著還沒醒的晏慕溫就離開了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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