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見義勇為
與江夫人簽訂契書後,其他人更是蠢蠢欲動,只是因著想多分幾成利不甘輕易開口。
溫韞稍動手腳,便有人找上門妥協,不到一個月,朝臣所有的鋪子都已經在她手裏。
而此時,思淵將這個訊息稟報給晏忱,皺著眉頭開口,“這動作可真不小,這位俞老闆究竟想要幹什麼?”
晏忱微微眯起眸子,腦袋裏想的卻是溫韞那張臉,與記憶裡的人當真是一模一樣。
可是她的反應……
韞兒,究竟是不是你?
“殿下?殿下?”身後傳來思淵的聲音,他回過神,淡淡的開口,“何事?”
思淵默了默,“俞老闆,如今朝中所有朝臣名下的鋪子都在俞老闆手裏了,她這是要籠絡朝臣?”
“興許是吧!”溫韞垂著眸子,語氣淡淡。
這隨意的語氣看得思淵都替他著急,自家殿下這是中了那位俞老闆的毒了吧?
旁人也就罷了!畢竟他看著自家殿下這幾年性情大變,若真能接受其他女人,他也替晏忱高興。
可問題是這個女人是個寡婦啊!還有個那麼大的兒子,莫非殿下喜歡喜當爹?
想到這兒,思淵決定要好好勸勸自家殿下,“殿下……”
纔開了個口,就見自家殿下朝他揮揮手,“你去查查,這位俞老闆的來歷。”
思淵聽到這話簡直感動到哭。自家殿下這是也覺得這位俞老闆不對勁了?
思淵含淚點頭,激動的去辦事兒。
而另一邊,溫韞把幾間鋪子重新規劃好,就聽聞陸三爺過來了,她招呼著陸三爺坐下。
陸三爺擺擺手,朝她正色開口,“小姐,我來是有件事兒要告訴你,攝政王府的人在查你的身份。”
溫韞點點頭,並不意外,自己這次的動作那麼大,晏忱會懷疑也是正常的。
“三爺,把之前準備好的身份訊息放出去吧!”溫韞開口道。
陸三爺點頭,“知道了。”
是夜。
思淵拿著一手訊息進書房,朝晏忱稟報,“殿下,查到了,俞老闆夫家姓安,是湖州人氏,俞老闆家裡是生意人,成親沒兩年夫君就去了,俞老闆以女子之人撐起一個家,且把俞氏生意發展成了今日這般樣子,當真是個不簡單的人。”
晏忱看著上面的資料微微蹙起眉頭,這資料並無什麼問題,可就是太正常了。
“殿下,這瞧著沒什麼問題,可屬下總覺得俞老闆不對勁……”思淵忍不住開口。
“你去趟俞府,就說本王約俞老闆明日遊湖。”晏忱開口道。
思淵愣了愣,“殿下,俞老闆現在來歷不明,您身上又還有傷,遊湖恐怕不妥吧?”
“本王自有安排,你去辦就是了。”晏忱淡淡道。
思淵只好點頭。
——“遊湖?”
溫韞詫異的看著媚兒,見她點頭。才揮揮手,“不去不去,我怕會忍不住把他推河裏。”
媚兒抽了抽一嘴角,“那我去回絕了他?”
“等等,回來。”溫韞喚住她,眼眸一轉,開口道:“我去,另外,你替我安排些事兒。”
媚兒俯身,溫韞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媚兒點頭,溫韞揮揮手,示意她去辦。
媚兒頓了頓,看向溫韞,忍不住問道:“小姐,若真有那一日,小姐可會心軟?”
溫韞嗤笑了聲,“溫家人都死於他手,便是心再軟,手也不能軟。”
媚兒點頭,退了出去。
溫韞緩緩閉上眸子,想著近幾日與晏忱相處,腦袋裏的場景一轉,回到三年前那一幕,恨意頓時從眼眶裏溢出來。
晏忱,賬還未算呢!
我都記著,與你慢慢算。
陽春三月,攏岸河邊停駐著幾輛畫舫,微風徐徐落在溫韞臉上,吹亂了她額前的髮絲。
她看著畫舫,壓下腦袋裏控制不住溢出來的場景。
從前她與晏忱來的最多的就是畫舫了。
“俞老闆。”
一道熟悉的聲音把她拉了回來,溫韞斂下眸中神色,轉身看向來人,溫聲笑道:“攝政王今日看著精神不錯。”
晏忱笑道:“俞老闆也是風姿綽約。”
說完,他朝溫韞做了個請的手勢,“俞老闆請。”
畫舫裡已經備好了酒菜,兩人落坐,悅耳的琴聲緩緩響起,她抬眸,看著珠簾後撫琴的女子,眉頭微挑,“想不到殿下還是個如此風雅之人。”
晏忱端著茶盞淡然一笑,“俞老闆喜歡就好。”
邀約人的是晏忱,隨意淡然的還是晏忱,他不說這次的目的,溫韞也不開口詢問,只顧坐著喝酒吃菜。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相互恭維了幾句。
一曲琴畢,撫琴的姑娘起身朝兩人行禮,而後退了出去,畫舫也緩緩靠岸。
兩人正準備起身出去,而就在此時,一陣騷動響起,幾個黑色的身影闖了進來,晏忱並未帶太多侍衛,只有身旁歸林、思淵二人抵擋著。
晏忱拉過溫韞,把她護在身後與黑衣人打鬥著,忽然一個身影從他身後偷襲過來。
溫韞眸色一閃,算計著時間距離,忽然衝過去,喊道:“小心!”
話音剛落,尖銳的長劍劃破了她手腕,晏忱忙拉住她,對著黑衣人便踹了過去。
而此時,晏忱的人也匆匆趕來,黑衣人見勢不妙立即撤退了。
溫韞捂著傷口,臉色微微泛白,耳邊傳來晏忱的聲音,“俞老闆,你怎麼樣?”
溫韞搖頭,“無事……”
話音還未落,就被晏忱橫腰抱起,直朝外頭走,思淵與歸林瞧見兩人,忙上前詢問,“殿下,俞老闆受傷了?”
“快去請大夫。”晏忱一邊吩咐,一邊把溫韞放在地上,捂著她的傷口,把她抱到馬上,便先帶著溫韞回了攝政王府。
包紮過後,晏忱的臉色纔好了幾分,他揮退兩旁的人,目光定定看著溫韞詢問道:“方纔,為何要奮不顧身救我?”
溫韞垂著眸子淡淡的開口,“俞某向來喜歡見義勇為,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是麼?”晏忱輕笑了聲,“可俞老闆就沒想過,若是那一劍不是在手腕,是在心口呢?”
溫韞輕笑了聲,“那也只能說俞某人時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