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與國公府無關
但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那沈時絡真是個呆子,送點什麼有利於他的證據都行啊!
顏如裳最後送出去的那封信還是有用的,很快太子便派人來回話,,請她前去玉賀樓談話。
顏如裳鬆一口氣,看來那些威脅,對他來說還是有用的,可是再這樣下去,她是真的怕自己小命不保,被殺了滅口。
如約來到玉賀樓,太子已經在等著了。
顏如裳進去的時候,他正在轉著手中茶杯,心不在焉的模樣。
“見過太子。”她出聲行禮,喚回他的思緒。
只是盛長渝仍然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手中茶杯:“你說這小小的杯子居然裂了,若是不小心划着了人,輕輕一摔,它是不是就碎了?”
顏如裳抿了抿唇:“太子殿下說的是,別說您了,就是划着了普通人也不好。”
您手中權力那麼大,可不就是想摔誰摔誰。
她信上寫的那些,就像這杯子上的裂口,威脅到他了嗎?
盛長渝突然變了臉色,將她送的那封信拿了出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安國公府,這些事情,都能查出來。”
顏如裳皺了皺眉:“這些事與國公府無關。”
“我當然知道了,這些事處處都指證本殿下,有一件傳出去,我這太子之位就別想要了。你說與國公府無關?難道不是顏青君告訴你的?”雖是問話,但他的語氣卻十足肯定。
之前他並不以為國公府能翻起什麼大浪來,但上回顏如裳說起的那件事情,讓他不得不引起懷疑,派人好好查了查,沒想到那顏青君,果然還有些本事。
他這話?
顏如裳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侯府?是因為那日我威脅你的那件事?”
他不是在拿侯府開刀,而是在以此來威脅顏家,威脅那個他以為得知了什麼的顏青君?
顏如裳攥了攥拳,原來還是因為她,她爲了幫顏青君搶回容欣婉,卻無意中加強了盛長渝的警惕之心,提前對與國公府同氣連枝的侯府下手?
還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
“若我說,信上的這件事,與上回我所言常州之事,與國公府無關呢?甚至顏青君都並不知此事!”
盛長渝哦?一聲,眉眼間狀似疑惑:“哦?若非顏青君,我竟不知,這國公府竟是女子當家,那些辛秘,都是五小姐一己之力查出來的?”
顏如裳頓了頓,是啊,她該如何解釋,那些辛秘之事,恐怕除了盛長渝自和她知道,再無外人知曉,連國公府都查不到的事情,她如何信誓旦旦開口?
同他說重生之事?未免太過荒謬。
深吸一口氣,顏如裳知道,這件事,的確被自己搞砸了,很砸!甚至不久之後,會把整個國公府都搭進去,而不止是她自己的小命。
“所以,你有什麼條件,或者,如何才能不對顏家動手?”
盛長渝盯著她看:“顏家不是能耐得很,說不定到時候把我扳倒了呢?顏小姐現在來求情,不是為之過早?還是說,你能代表整個國公府?若能的話,我要的東西,顏小姐能拿得過來嗎?”
顏如裳攥了攥拳:“......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那顏小姐,還是請回吧。”
盛長渝將目光轉回來,已經不打算再看她。
顏如裳眉凝了凝,可這並非她今日來的目的。
“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這於你來說只是件小事。”
因為這段日子他的不一樣,對自己態度的好轉,讓她太過放鬆警惕,以為憑藉上一世的經驗,她果真能利用到他。
是她錯了,她明知盛長渝的心計,若非他願意的話,恐怕沒人能算計得了他。
“你可以說說。”他漫不經心道一句。
“沈時絡不可以去邊境。”
盛長渝頓了頓,隨後反應了過來:“哦,我忘了,沈家世子,與你是有婚約的……”
“已經取消了。”她快速回一句。
他似乎在思考她的這句話。
“既然已經取消了,為何還要幫他?是因為舊情?”他冷笑一聲。
“看不出來,顏小姐竟也是個重情之人,若你果真擔心他,不是應該隨他一同離開都城?”
這樣出口便傷人的盛長渝,好像已經是上一世的事了。
顏如裳突然有些分不清,何時纔是真實的他。
“……你就說幫還是不幫。”
“你我二人沒什麼關係,好像也沒什麼情誼在,我為何要幫你?”他抱臂看她,眼裏嘲諷意味十足。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不通情面?
可若一開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今日為何還要答應來同她見這一面?
“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辦到。”
她的威脅最後成了加速國公府滅亡的毒藥,她已經沒有別的倚仗了。
盛長渝有些好笑,她來求已經,竟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我可以幫你這一次,不過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顏如裳鬆一口氣:“你說!”
“我聽說永欽王府世子,與你家四姐定了親?”盛長渝挑挑眉,本來永欽王那邊他打算拉攏的,但沒想到顏家竟搶先了一步。
顏如裳點點頭:“不錯。”
可他要做什麼?
“顏家四小姐顏如語,聽聞身體一直不太好。那看來病癒漸重了,死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顏如裳有些不敢猜想,但也還是猜了一下。
他問起和晏沉的婚事,又問了顏家,那麼,他本來有更好的人選與永欽王府聯姻,但與顏家的婚約,就必定要解除……
“你想讓我除掉我四姐?”顏如裳有些難以置信。
盛長渝挑了挑眉:“聽聞你在濟安堂讀書不怎麼好,如今看來,腦子也還是很好用的。”
他這是在誇她?
所以,她猜對了?
“我辦不到。”就算她不喜歡顏如語,但身為顏家人,她還做不出來殘害自己家人之事。
盛長渝沉吟片刻:“也是,並非人人都像我一樣為人狠毒,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手。”
這於她來說,的確算為難了。
顏如裳一時也不知他這是在自誇還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