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擅長什麼
“哦?顏家大公子,好似如今還未婚配吧?與容家小姐,也倒般配。”
顏如裳無聊地看他:“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挺八卦的。”
管人家那麼多閒事。
盛長渝眼色冷了冷,面上不動聲色笑笑:“是啊,日子太無趣,沒什麼樂子。”
他的樂子?應該是想著怎麼和他那些兄弟爭鬥,好早日坐上他的皇位吧。
之前她倒是沒看出來他的八卦,不過她上一世好似也沒怎麼在意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說來他的性子喜好,她一概不知,只清楚了他的為人,狠厲又冷漠的。
“那日,是杜家小姐算計了你?”
他來到另一方亭子裡坐下,漫不經心問她一句。
顏如裳愣一瞬,怎麼又扯會這個問題上來了?
不過他問,是不是杜傾蘭算計了自己?
顏如裳自然地在他對面坐下,自顧倒了一杯茶。
盛長渝挑眉看她,雖然這幾回見面,她都是這麼一副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的樣子,但她未免也越來越習慣了。
“咳……”
他輕咳一聲,卻不是無意咳的。
顏如裳抬頭莫名其妙看他,將茶杯送到嘴邊,怎麼了嗎?
“……衛則。”
見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只好喚身後侍衛一聲,這侍衛也是,越來越不懂得看臉色了。
侍衛愣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前給他也倒一杯茶,送至面前。
顏如裳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有些好笑是真的,原來是等著自己給他倒茶,那他且等著去吧。
上一世的顏如裳或許還會這麼做。
遲遲沒等來她的回答,他挑眉看她一眼。
顏如裳放下茶杯,眼瞳垂了垂:“不是,是我算計的她……還有太子殿下您。”
盛長渝詫異,本以為她會順著自己的話,說這一切都是杜傾蘭的算計,可她倒是實誠。
上一世的顏如裳或許會在盛長渝面前裝什麼好人設,畢竟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心思惡毒的女子,不過如今無所謂了,她沒想要他對自己有多麼好的印象,況且那謊不好撒,她也懶得撒。
“不過是她先算計我在先,我還給她了而已,將太子您牽扯進來,是我不對,我同您道歉。”
歉她道了,他接不接受都無妨,反正都已經惹下他了,他接受最好,不接受,那正好,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呢。
因為她的承認,這方四角亭中沉寂了片刻。
“……你的道歉,本太子不接受。”
顏如裳笑了,他不接受正好。
“那太子殿下您坐著吧,我還是不在這裏礙您的眼。”既然道歉他不接受,那他們現在就算結仇了,誰願意和自己的仇人坐在一處。
“你這道歉太沒誠意。”
看著已經起身要走的女子,盛長渝著實沒好氣,他這後半句話,險些都沒遞進她的耳朵裡。
顏如裳嘴角抽抽,他說話能不這麼大喘氣嗎?
抬起手咳兩聲,佯裝拍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糕點屑,她又重新坐下。
“那太子殿下,您想要怎樣的誠意?”
盛長渝沉吟片刻,抬頭看她:“你最擅長什麼?”
顏如裳嘴角抽抽,這可難倒她了,她最擅長?
上一世她最擅長搶東西,這一世,也還是沒什麼拿的出手的。
琴棋書畫,她倒是都懂一些,但都是些皮毛罷了,她也不喜歡那些。
她還真想不出來擅長什麼。
於是她也就只好照實說了:“我沒什麼擅長的。”
盛長渝有些頭疼,不知她這話是說真的,還是故意找他的茬。
“那女子家都要學的,女紅你總會吧?”
顏如裳連連搖頭:“我自幼沒母親,沒人教我。”
除了母親教,家裏的管教婆婆哪裏有那麼多耐心,她打定主意不想學,也就作罷了。
盛長渝沒想戳她的痛處,聽她這樣說,還有一絲愧疚,他也不是故意提起的。
“那畫畫呢?”顏家大小姐是她親姐姐,顏大小姐畫技精湛,她這個當妹妹的,多少也學了些吧?
顏如裳也有些為難,不知他非要問這些做什麼,故意讓她難堪的?
“畫畫我不怎麼會,但還是能畫的。”
盛長渝鬆一口氣,生怕她又說出來什麼自幼沒母親沒人教她的話來。
“那就罰你回去畫一副本太子的肖像,你算計本太子的事,就當扯平了。”
顏如裳皺眉看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扯平是不是說真的。畢竟自己算計他的,可不是一副畫這麼簡單的事,而是關於他的名聲。
但對方一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他是認真的?
“畫副畫給你,你確定日後都不會因此記恨?”她眼裏不無懷疑。
盛長渝無奈點點頭:“我是太子,自然說到做到。”
顏如裳哦一聲:“那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反悔。”
畢竟他這人小心眼,若果真被他記恨了,日後肯定要報復回來,若果真是一副畫能解決的事,她倒是不介意動動手。
容欣婉同顏青君一起向這方過來,同盛長渝行個禮。
“太子殿下素日繁忙,還來參加我的生辰宴,欣婉真是榮幸。”
畢竟不是哪家的小姐,都能這麼被看得起的。
盛長渝笑一下:“我也順便來看看老師,許久不見他了。”
容欣婉點點頭:“祖父他在後院,我帶您過去。”
盛長渝點點頭起身,路過顏青君時,眼神有意無意看他一眼。
顏如裳便又想起了那日,他很有可能認出了當時的黑衣人……
盛長渝的步子頓一下,回過頭看她一眼。
顏如裳緊張了一瞬,還以為他在大哥面前,又要說什麼讓她跟著的話。
“顏五小姐答應我的事,不要忘了。”
顏如裳鬆一口氣,都想揮揮手讓他趕快離開。
“我記住了。”
這下盛長渝才收回目光,同容欣婉一道離開。
顏青君看一眼顏如裳:“你答應他什麼了?”
顏如裳眨眨眼,腦仁迅速轉著:“沒什麼,就他想要一副大姐姐的畫,讓我給要一下。”
顏青君將信將疑地看她,就這麼簡單?
顏如裳指指對面的凳子示意他坐下:“我和太子他又不熟,能答應他什麼。”
顏青君斂了斂神,還是提醒她一句:“你最好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