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這麼持久
青年眉頭微微一皺,額前的鱗片光芒竟然暴漲。
“你們一位艮魄境、三位震樞境,前去抓一個小子,會有什麼差錯?就算他有什麼保命底牌……我不是還給你們請來了祖地的真龍出手一次……他根本連釋放底牌的機會都不該有……”
“你告訴我……差錯出在哪裏?”青年的聲音很緩很慢,但越是如此,黑衣人越是心驚膽戰,因為他知道,二殿下殺人之前往往不會露出發脾氣的樣子。
越是如此,才越有可能動手!
他忙解釋道:“計劃是沒錯……我們拿了足足三萬兩給那花魁,令她選中龍天傲。然後利用真龍的一次出手,突然將他擒住……可沒想到……”
“本地的花魁不講規矩……”
“那女人她被一個小白臉兒給迷惑了……沒有按計劃行事……”
“而且……”
“那小白臉兒還是一個修為極高的人物,他掌握著詭術,一招接連制住了他們三人!”
“我是懷著死也要讓二殿下知道內情的決心,才生生逃了回來……”說到這裏,黑衣人也頗為悲憤。
明明是天衣無縫的一次突襲,誰能想到,就因為那女人不按套路出牌,莫名其妙地把目標給換了。
這看臉的世界也太可恨了吧?
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誰能想到她找的還是個那麼恐怖的小白臉。
想到自己那三個同伴,他就肝膽生寒。
本來以為那小子是個倒黴蛋,誰知道他們纔是倒黴蛋!
“詭術?”二殿下沉吟一聲,問道:“什麼來頭?”
“不知道是何方神聖……”黑衣人小意答道。
“不管他是何方神聖。”青年用手指揉著眉心,沉聲道:“我們卷龍國已經幾十年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了。”
“神霄門說要與我們交易雷龍精血,我們好心好意帶著雷龍寶寶過來與他們交易。誰知道他們背信棄義!不僅抓走了左龍使,還用封印在左龍使手臂中的卷龍圖騙走了雷龍寶寶。”
“本想將那神霄門少主擒住,換回雷龍寶寶,如今居然又有人跳出來跟我們作對……折了我三個手下……”
“這河洛王朝的人,是都忘了百年前那場大劫了嗎?”
黑衣人見他的仇恨似乎轉移了,心中暗喜,卻不敢表現出來,小聲問道:“二殿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自然是有仇必報!”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神霄門的人必須對付,你說的那什麼小白臉,也要對付。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把他的出身給我找出來……這樣修為的人,你別跟我說他默默無名。”
“敢和我卷龍國作對的人,都得死!”青年陰冷的聲音,一時迴盪在這龍腹大殿內。
……
朝天閣的人來得很快。
幾乎是那黑衣人剛剛逃走,段庚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幽蘭軒的上空。
慶塵感受到一股強盛的氣息,抬頭一看,居然是熟人。
“段白袍。”他招呼了一聲。
“慶公子?”段庚詫異了一下,左右看看,“這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慶塵趕緊撇開關係,指了指下面摔在地上的僵硬三人組。
“是他們做的,我只是一個路過的熱心群眾,順手製伏了他們。”
“這些人……”段庚看著慶塵,似乎想多問一些什麼。
慶塵道:“此事與我無關,我所知也不多。不過……蔚藍姑娘似乎瞭解一些內情。”
他看向蔚藍,蔚藍還沉浸在自己下意識將腿盤在慶塵身上的羞澀和竊喜中,臉蛋紅彤彤的。
“蔚姑娘?”
段庚雖然駐紮在朝陽城,卻是個老實男人,一向準時準點回家,不出去鬼混。
但花都前三甲的花魁,名氣何其之大,他多少也有一些耳聞。
此時略一回憶,想起了女子的身份。
於是較為客氣地問道:“那蔚姑娘方不方便跟我們回去談一談?”
蔚藍看向段庚,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成冷白,淡然道:“自然可以。”
說罷,她又將頭轉向慶塵,臉色瞬間恢復成山楂紅。
“慶公子……你,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來日……蔚藍……必定報答。”
她對著慶塵說話時兀自有些磕絆。
慶塵忙道:“蔚藍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對我輩修道之人來說,只是應盡的本分罷了。”
“可……”蔚藍有些急切。
段庚插嘴道:“二位若無急事,不妨回頭再談,蔚藍姑娘先隨我回朝天閣吧?”
蔚藍轉向他,臉色瞬間恢復冷白,“好。”
段庚:“……”
態度變化用不用這麼明顯……
他一揚手,一道黑光收束,瞬間將地面三人全部收進了不知什麼法寶之中。
慶塵提醒道:“方纔我將他們三人困住了,用不用我先給他們解開?”
“不用。”段庚呵呵一笑:“這幾人修為不低,解開了倒麻煩。”
慶塵想了想,也對。
朝天閣裡能人眾多,小小一個困身術,要解開自然難不倒他們。
當即。
段庚就帶著蔚藍姑娘和那三個兇徒迴轉朝天閣。
回到朝天閣之後,他先是將那三個兇徒放出來,讓人放進獄中鎮壓住。
只是....他們的表情好像很痛苦,每個人都留著冷汗,臉色潮紅,痛苦中又帶點快感的感覺。
他們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別說講話,他們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太他喵疼了!
按段庚的經驗,困身術這種仙法雖然高階,但只能持續個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已經是最多了。
這已經是很高地估計了慶塵的修為。
若是在同級別的戰鬥中,差不多隻能持續幾個呼吸的時間,但這幾息時間就足以決定生死了。
於是他先去給蔚藍姑娘錄了口供,瞭解了部分內情。
然後才重新過去獄中,準備提審那三人。
誰知……
“他們身上的法術還沒解開……”屬下回稟道:“沒法開口說話。”
“嗯?”段庚訝然。
慶塵居然這麼持久?
莫非是有什麼特別的法門?
“那就再等等吧。”他吩咐道。
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那三人依舊是僵直冒著冷汗,溼了又幹,幹了又溼,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這就離譜了吧?”段庚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