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衡水現身
我剛纔的猜想果然沒錯,是有人存心想把我們困在這裏了。
我上前去檢視了一番,發現這門上被人動了手腳,而且封門的術法像是失傳已久的死門,想要破解這個術法,雖然得費一番力氣,但是對我來說,並不難。
我往後看了一眼,忽然心神一動。
“先等等吧,一時半會我也解不開。”
潘老二有些洩氣,他看著我,真是愁容滿面,“老山啊,你說這種事做多了,是不是真的會有報應啊?”
“怎麼說?”
“我感覺我最近真是太倒黴了,先是變成鹿,現在又差點跟那個鬼結陰親,而且最近的這幾單也沒拿到錢,真是賠的褲子都快沒了。”
我知道潘老二的想法,他畢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不像我活了這麼久,能看透世間的一切,他能這麼想,我其實早該想到的。
“如果你不想做這一行了。”
“不是,我只是不想管何玲這個事了,太晦氣了。”
我點點頭,“那樣也好。”
我正思慮著該怎麼破這個死門的術法時,背後突然陰惻惻的響起一句話,“連這麼個小小的死門都破解不了,我該說,這麼多年你學的東西,都吃到自己肚子裡去了嗎?”
我循聲看過去,不免一愣,“你是成一?”
“難為你還記得我。”
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他,他跟我師父較勁了一輩子,他化成灰我都認識,只是讓我好奇的是,他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又突然出現了,還有我師父,明明已經仙去,為什麼現在又重新出現,難道他們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你不是死了嗎?”
“死了難道就不能活了嗎?何況,這死了又活了的事,你師父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更何況,你這麼個不老不死之身,想必我們這些在你面前,都只是雕蟲小技吧。”
“不老不死之身?”潘老二捕捉到字眼,他慢慢湊到我身邊,驚訝的看著我,“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我不由得苦笑,這種事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沒有告訴過潘老二。
成一挑了下眉,“看來,你跟寧山的關係不是很好啊,他居然都沒有告訴過你嗎?”
潘老二的性子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沒有他們那麼多小肚雞腸,所以就不待見成一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他想說就說,誰還沒有一點秘密了?倒是你,別在這狗拿耗子假慈悲,覺得自己說的多動聽似的。”
潘老二還真是見人就懟,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比他厲害,可能這就是我跟潘老二交好的原因吧,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會揣著心思在背後害人。
成一被他這麼懟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你還真是不知好歹?”
他說著後退兩步,眼中殺機必現,“今天,我就先除了你。”
我沒有說話,但是已經做好了隨時迎戰的準備。
成一雙手屈指抵於眼前,嘴裏唸唸有詞,下一刻,他就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劍尖處被貼了符咒,帶著凜然殺機朝我刺過來,我閉上眼睛,心如空鏡,眼前好像幻化出無數金光,我的周身隱在一團金光裡,那劍竟然不能入我的金圈半分,成一眼神一變,他的身體飛到半空中,劍懸在空中,他雙臂張開,竟又引來數張符咒,試圖想打破我的金圈。
但是我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我眼神一凜,金圈被我盤旋在掌心裏,瞬間化成了一道金劍,我的劍尖與成一的劍尖相對,我神色平靜,經脈中的道氣翻涌,下一刻,成一的劍竟然被我直接震碎了!
成一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急急後退,他捂住胸口,突然吐出一口血。
金劍在我手中化去,我看著成一,“你想殺我,這點本事可不夠呢?”
成一的臉色已經黑成炭了,他啐了一口,“你剛剛是裝的?”
雖說從前的成一修行不低,但是跟我比還是差遠了。
我笑笑沒有說話,而是問他,“你就是衡水吧。”
他出現在這,又是道士模樣的打扮,肯定就是衡水了。
“你倒是聰明,是又怎麼樣?”成一憤恨的看著我,“要不是你屢次壞我的好事,我早就成功了!”
“你做那些草菅人命的勾當,遲早會遭天譴。”
“天譴?”成一大笑起來,“要是我會遭天譴,我早就死了,還會活到現在嗎?”
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果然是這些人的本質,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就算是犧牲那些無辜的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的眼神冷下來,“那我現在就收了你!”
我祭出符咒,打算直接送成一去往生極樂世界。
成一後退了兩步,眼神死死的盯著我,下一刻,竟然腳步一轉,直撲了潘老二過去,下一刻,一隻手死死的扼住了潘老二的脖子,看到這一幕,我忙將甩出去的符咒收了回來,“放開他,你就會使這種下作手段嗎!”
成一死死的抓住潘老二,潘老二的臉色已經憋成了豬肝色,“你怎麼不動手了?”
“無恥小人。”
“無恥算什麼?我不敢動你?還不敢動他嗎?”
我跟成一僵持著,他突然把潘老二推了過來,下一刻人就不見了,“我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
我扶住跌過來的潘老二,潘老二跪在地上咳的眼紅脖子粗,我只好拍拍他的後背,潘老二咳完之後,腿就開始發軟,“乖乖,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別說胡話,趕緊走吧。”
我把陶菲的肉體收起來,蓄氣一股道氣,直接將門鎖給斬斷了。
“爲了保險起見,這幾天你還是跟著我吧,我怕那個成一再對你不利。”
潘老二點點頭,除了這樣,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等到了我家,潘老二才鬆了口氣,後知後覺的纔想起來問我,“那那個陶菲的肉體?要不早點送她超度去算了,雖然她說話不好聽,但是好歹是因公犧牲的,也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讓她就這麼走了。”
我看了潘老二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