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看上他了
可就算是報社他們的身份,那又如何?傷了他的妹妹,他怎麼可能會給對方機會完好無損的離開?
“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眼力,不過既然你知曉我們的身份,還敢打傷我的妹妹,你可想過後果?”
“就算你是漠北王,難道就能不顧律法?況且這裏是在京城,天子腳下,漠北王是不打算把陛下放在眼裏嗎?”
“混賬東西!”
說到底了,他們只是異姓王,這些年,雖然鎮守遼陽,可手上的權利卻是一年不如一年,今年回來如此大動干戈甚至態度囂張,目的就是爲了給皇帝下馬威。
叫皇帝知曉,鎮守遼陽除了他們柳家,就再無人可以。
可沒想到,還沒見到皇帝就出師未捷。
百姓們聽到漠北王世子說話如此不客氣,看著他的眼神也微微有些變化。
但漠北王世子並沒有發現,他怒目薄裕卿,薄裕卿一臉坦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獅子將來是要襲承漠北王稱號,可如此不懂規矩,這倒是難以讓天下人信服。”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對著我大呼小叫。”
漠北王世子來的時候,別讓人把他的妹妹給扶起來。
柳大小姐眼冒金星被下人扶著,站在一旁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騎著的汗血寶馬,早就被薄裕卿給一掌拍死,現在倒在地上無人問津。
這匹汗血寶馬可是,剛剛得來不久,她歡喜的很,如今就這麼死了。
她緩了緩,抬頭望向了薄裕卿。
“這可是我的汗血寶馬,你就一掌拍死在你手裏,當真是沒有我們遼陽漠北王了嗎?”
聽到她的話,薄裕卿轉頭,柳大小姐也終於看清了薄裕卿的長相。
柳大小姐自詡自己見過世面,大江南北的男人也見過了不少,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入她的法眼,可如今一見薄裕卿,她便心動了。
心裏生出一個念頭,她一定要嫁給這個男人!
“要是要這麼說,殿下眼裏也沒有京城和陛下。”
“荒唐,我們柳家鎮守遼陽三代,盡忠職守忠心,日月可鑑,你三言兩語,就敢如此污衊我們,你這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臣的腦袋當然是想要,不過殿下的腦袋恐怕是保不住了,當街謀殺朝廷命官,殿下可想清楚咋罰了嗎?”
“朝廷命官?看你這模樣,估計也不過是一個芝麻小官,怎麼在京城之中,你這芝麻官就敢與我叫板?”
柳大小姐說話絲毫不客氣,他篤定對方的身份,絕對沒有自己高,就算是官員,他這個年紀也混不上什麼多大的官,所以到最後這個男人還是會落在自己的手心。
漠北王世子卻有一些不高興,他自然看得出自己妹妹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不想剛剛來到京城,就惹出一個大麻煩。
等一會兒,父親就該到了,若是不能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父親是會生氣的。
“就算是芝麻小官也該遵守律法,你罔顧禮法,草菅人命。在京城天子腳下還如此咄咄逼人,當真是讓人懷疑其動機。”
這聲音透著虛弱,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壓迫感。
南念染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裏,他站在薄裕卿的身旁,薄裕卿朝著他行禮。
當年南念染迴歸的時候,漠北王就曾經派世子來過,雖然好幾年不見,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南念染。
“殿下何必聽從他一人所言?”
“為何不聽?”
“區區小官想要往上爬,自然是不擇手段抹黑我與妹妹,我想天下應該看得明白,總不能爲了一個小官,斷了我們之間的情分吧?”
“世子這句話倒是叫我有些聽不明白了,若是當朝正一品首輔都只能叫做是小官,那在世子的眼中,什麼才叫大官?”
“你說什麼,首輔?”
他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薄裕卿的身上,卻始終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看起來不過剛剛弱冠出頭的年輕人,怎麼就會成了當朝首輔?
南念染笑著點頭,“世子纔來,不知曉也是正常,這位就是前幾日父皇親封的正一品首輔薄裕卿,剛纔我聽首輔說,柳大小姐當監策馬,意圖謀殺官員?這謀殺一品官員,這可是死罪,就算是皇家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世子與柳大小姐應該是知道的吧。”
漠北王世子與柳大小姐兩個人臉色十分難看,在來的路上,倒是聽說過,朝堂之上多了一位年紀輕輕的首輔,他們只當做是笑話,並未當真,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此事是我妹妹莽撞,還望三殿下與首輔大人不要放在心上,以免傷了和氣。”
“世子這句話言重了,畢竟臣一掌拍死了這匹馬,還是臣的過錯。”
“首輔大人何錯之有?不過是畜牲不長眼衝撞的您罷了。”
薄裕卿厭惡的皺眉,剛纔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柳大小姐,忽然就轉了性子,用這樣嬌滴滴令人噁心的聲音同自己說話,叫薄裕卿聽了,心中只覺噁心。
可柳大小姐卻不這麼想,他目光熱切的看著薄裕卿,本以為他的身份配不上自己,自己若是下嫁會招人非議,可沒想到他竟然是首輔,那這身份對自己來說就是白利而無一害。
“我等首輔大人好一會,始終不見首輔,這裏的事情交給京兆府處理便好。”
“臣聽殿下的。”
南念染與薄裕卿便不再多看漠北王世子與柳大小姐一眼,前腳剛離開,後腳京兆尹便帶著京城禁軍來到了這裏,不由分說,直接壓著柳大小姐離開。
漠北王世子驚呆了,這當衆被人下了一次又一次的面子,這叫他怎麼能夠忍受?
他本來想要把人帶回來,可這些禁軍卻不管他的身份,直接用長矛指著他,若他有下一步動作,他們也不會給自己任何面子。
漠北王世子臉色難看,看著自己的妹妹一路驚聲尖叫的被人帶走,卻無能為力。
他心中明白,這是南念染與薄裕卿故意的。
這是要讓他清楚,到了京城的地界上,就必須要遵守他們的規矩,這裏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說的算的遼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