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火之王冠
畢竟山上有許多的沙子,他們都害怕被迷住了眼睛。
給秦嵐抬轎子的人本來都是千挑細選出來計程車兵,並且做了專業的訓練,即使是在路上跑,也能讓秦嵐覺得他們如履平地。
可就是這樣的大風,竟然將他們吹來搖搖晃晃。
秦嵐在轎子裡面也是坐得難受,索性將簾子掀開,想自己出來走。
這一掀開,秦嵐才發現,自己已經快到登基臺了。
而那登基臺上有一個小矮人帶著面具,彷彿在盯著自己。
秦嵐當然認識,這人便是北漢帝國的巫師了。
而巫師的這一身打扮,臉帶紅色面具,身上穿的卻是黑色的袍子,與周圍帶白色面具穿白色袍子的人顯得格格不入,同時又顯得有些妖異。
秦嵐見此,便下了轎子,向着巫師走去。
本來他們的隊伍已經被大風吹得七倒八歪,難以再前進了,此時見自己的帝王竟然就這樣走上去了,也是鼓足了勇氣和力氣,緊隨秦嵐之後。
沒過多久,眾人就陸陸續續的到達了登基臺的周圍。當然進入登基臺的只有秦嵐以及太后,就算是左相和右相也沒得到進去。
說來也奇怪,剛纔還異常大的風,此時竟然小了下來,只是能勉強讓那些國旗飄揚起來。
登基臺有兩層,中間用石梯連線。
太后走到了第一層便止住了,那最後一層得秦嵐自己去走。
秦嵐就這樣站在那石梯下面,往上看去。
之間巫師從石梯上慢慢的走了下來,然後向秦嵐伸出了一雙手。
秦嵐握住了巫師的手,然後在巫師的牽引下,慢慢的走上了石梯,走上了第二層。
第二層的中間有一頂巨鼎,巨鼎裡面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巫師將秦嵐引領到了巨鼎的附近,然後鬆開了他的手,走到了一邊。
熊熊的烈火就在秦嵐的身後燃燒,讓秦嵐覺得渾身發燙。
而那巫師走到了石梯旁,張開了嘴巴。
一陣奇異的聲音從巫師的身體了發了出來,這是秦嵐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更不可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身體裡面的氣竟然悄悄的運轉了起來。
隨著巫師的聲音忽高忽低,第一層那些帶著面具的人也開始舞動了起來。
此時的秦嵐突然就沒了開始對這種舞蹈的疑惑,他竟然覺得裡面有一種特殊的律動,一時間竟然看迷了。
直到巫師的聲音停了下來,這些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秦嵐才反應了過來。
巫師轉過頭,面向著秦嵐。
不過秦嵐知道,此時的巫師根本就沒有在看自己,因為巫師要看自己的話,必定會是個仰頭的狀態。
與秦嵐想的一樣,巫師徑直越過了秦嵐,走到了巨鼎的旁邊。
巨鼎的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石臺,而巫師就是走到了這石臺上,然後伸手向石臺裡抓去。
秦嵐看得一陣心驚,他感受得到這火的溫度,並且他清楚的知道,即使自己將全身的氣集中在一隻手上,然後伸進去,也絕無完好伸回來的可能,他的手必定會被燒成渣渣。
而此時巫師就是這樣將自己的雙手伸了進去,由於面具的原因,秦嵐看不到巫師的表情,只是那火光對映在巫師的面具上,顯得極其的豔麗。
巫師不知道在這巨鼎裡尋找著什麼,過了許久才顫抖著將手往外伸。
秦嵐目光緊緊的盯著,按他的認識來看,巫師這一伸手,就不可能將手完整的拿出來。
可是讓秦嵐沒想到的是,巫師的手竟然沒有一絲絲的損傷,反而他的雙手還拿著一團火。
不對,那不是一團火,那是一個用火做的王冠。
巫師從石臺上轉過了身,看向了秦嵐,手中緊握著那火之王冠。
秦嵐這個時候也懂得巫師的意思了,慢慢的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
那王冠顯然就是給自己的,雖然他不知道這火做的王冠帶了,會不會直接將自己的頭給燒壞,但他知道自己的巫師一定不會害自己。
巫師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去,將那火之王冠輕輕的放在了秦嵐的頭上。
而那火之王冠在接觸到秦嵐的第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秦嵐只是覺得自己的頭一陣疼痛,然後便沒有了其它的感覺。
秦嵐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感覺得到,自己的額頭位置多了一個印記。
這種印記他在父親的額頭上也見到過,雖然他不知道有什麼用。
而此時這個印記也出現在了他的頭上。
“陛下,你已經是北漢帝國的帝王了。”巫師那像是被燒壞的嗓子開口說道。
秦嵐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了自己的頭顱,轉身看向了他的大臣們。
曾經他的父皇一直將頭髮留長,用來擋住他自己額頭的印記,而秦嵐此時卻將頭高高的揚起。
他知道,這印記便是帝王的象徵,他便是這北漢帝國唯一的王。
大臣們大聲的歡呼著,他們在迎接著他們的新帝王。
秦嵐輕輕的壓了壓手,這些大臣就安靜了下來。
秦嵐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沿著石梯走了下去。
到第一層的時候,他本來想接一下自己母后的,可太后卻示意他出去,去看他的臣子們。
秦嵐也是點了點頭,便走出了登基臺。
“恭迎吾王!”所有的大臣都跪倒在了地上。
“平身吧。”秦嵐說道。
這些大臣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等待著秦嵐的命令。
可所有該下的命令,秦嵐都在幾日前的朝堂上討論且決定了,此時的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好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們有什麼提議,此時便說吧。”
群臣一聽都傻眼了,他們本以為秦嵐剛正式登基,肯定會說一番話,不管是實用的,又或者是空話,怎麼也有會說的。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秦嵐竟然讓他們自己說。
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現場一片尷尬。
過了許久,右相才慢慢的抬起了頭,顯然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