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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玉鼎

    “我是鴻鈞道祖欽點的聖女,你怎麼能違背鴻鈞道祖的意願呢!”

    “若是我無法修煉,你也無法逃責的呀!”

    月璇說了一堆。

    只差沒說徐鶴是背叛道門,背叛鴻鈞道祖的大惡人了。

    徐鶴扶額。

    頭疼。

    真頭疼。

    頭痛欲裂。

    尤其是月璇扯著他衣袖撒嬌。

    他又想大師姐了。

    如果是大師姐的話,肯定選擇自力更生。

    唉。

    年少不知師姐香,錯把青春插稻秧啊!

    “許公子~”

    月璇繼續撒嬌。

    徐鶴是在忍不住了,連聲道:“行行行!”

    “我收你為徒!”

    “現在就行拜師禮!”

    月璇咯咯直笑,眉眼彎彎:“徒兒遵命!許禾師尊!”

    徐鶴:……

    “拜師禮這件事……嗯……師尊您等等,我要和父親商議一下。”

    月璇思索道:“不如師尊你先教我一些入門的吧!”

    徐鶴:……

    一口一個師尊。

    叫的可真順口。

    徐鶴隨手把道德經扔給月璇:“看完這本道德經,背下來,然後跟我說說感悟,”

    隨後,他抬手把月璇打發走。

    實在是煩。

    月璇也不惱,只是抱著道德經,一路走到前廳,去找趙鼎國。

    “父親,女兒想拜許禾為師。”

    月璇開門見山地說了自己的來意。

    趙鼎國剛把溫茶送進口中,細細品味之下,還沒等嚥下去,先被月璇這番話嚇得嗆了一口氣。

    “咳咳……咳……”

    兩道水柱,分別從趙鼎國的鼻孔噴出來。

    月璇“懂事”地把自己的手帕遞給趙鼎國。

    “月璇,你說什麼?”

    趙鼎國狼狽地拿手帕擦乾臉上的水,強忍不適,問道。

    月璇把自己夢到鴻鈞道祖等等事全部告知了趙鼎國。

    趙鼎國摸著下巴,細細沉思。

    “這事兒……倒也不是不可。”

    如今大綏上下,全都在驅趕修仙者。

    但這些修仙者,都還有第二個身份。

    道門弟子。

    道教畢竟是這個世界千年來的國教,雖然容不得修仙者,但對於道教弟子,百姓還是有相當大的容忍度的。

    只要他到時候對外宣稱,是月璇通道,拜了一個道教師父便好。

    但。

    這件事,最重要的是,趙鼎國該不該利用這個機會,讓許禾進入京城圈,甚至是進入朝堂?

    丞相之女拜師,這麼大的噱頭,足以將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捧為京城新秀了。

    “月璇,此事先不急。”

    趙鼎國道:“許禾修養這些日,頭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容為父將其帶到書房,看看他的能力究竟如何,考察一段時間。”

    “若是許禾真如他的野心那般,有強大的能力和手腕,此事,自然能提上日程。”

    月璇微微點頭。

    她所思慮的,和趙鼎國其實差不多。

    但,月璇想的更多的是如何為徐鶴帶來好處。

    在躺平光環的影響下,月璇對徐鶴的忠誠度,已經到達了85!

    另一廂。

    徐鶴找到趙鼎國的書房外。

    “許禾求見丞相大人。”

    徐鶴聲音郎朗,響徹庭院。

    屋中正在翻看奏摺的趙鼎國,握著毛筆的手一頓。

    一滴濃墨,滴落在奏摺上。

    趙鼎國看著死對頭送來的奏摺,笑著搖搖頭,回道:“許公子,進!”

    在書房外等待的李管家見到徐鶴,眼中倏地閃過幾分陰翳。

    很快,陰翳消失。

    李管家一如既往地走到書房門口,帶引徐鶴,走入書房。

    “許公子,請。”

    徐鶴向李管家點頭致意,道了句:“多謝。”

    “無妨。”

    李管家恭謹地低頭退出書房。

    “許公子,來找本相何事?”

    趙鼎國笑著問道。

    徐鶴不好意思地低頭,道:“是想向丞相大人要個離府的牌令。”

    “哦?離府牌令?”

    趙鼎國誤以為徐鶴是要離開,急忙問道:“可是下人照顧不周到?還是我那女兒這些日得罪了許公子?怎麼突然要走了?”

    許禾可是他認定的人。

    怎能輕易放他離開?

    況且,前不久,月璇才找到他,說要向許禾拜師。

    怎麼這才過了半個時辰,許禾就要走?

    徐鶴見趙鼎國誤會,連忙道:“丞相大人,您誤會了,在下不是要走。”

    聽到徐鶴沒準備走,趙鼎國這才長呼一口氣。

    他想起自己剛剛的失態,不由得失笑道:“許公子說話怎麼還帶大喘氣的?可真嚇了本相一跳。”

    徐鶴不好意思道:“其實是我有兩個師弟,來京城尋我,昨日纔到,今早他們用秘法告知我,我才得知。如今他們在醉仙樓,在下想去看看。”

    “哦?許公子的師弟?”

    趙鼎國眼睛一亮:“這倒是大事。”

    “許公子,你那兩個師弟,是否也有你這等經天緯地之才?”

    經天緯地之才?

    徐鶴微微思索。

    蕭丞倒是有。

    但是你這老東西把蕭丞得罪死了。

    “實不相瞞,我那兩個師弟愚笨的很。”

    徐鶴道:“若他們當真聰慧,在下也就不會如此擔心他們,要親自去尋了。”

    趙鼎國有些失望。

    本以為是又來了兩個人才。

    唉。

    算了。

    如許公子這等驚為天人之士,擁有一個足矣。

    趙鼎國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塊玉佩,起身,親自交到徐鶴手中。

    “許公子,這雖不是牌令,卻是跟隨本相三十餘年的玉佩。”

    “京城中,稍微有些頭臉之人,見到此玉,便知你身份。”

    趙鼎國笑道:“尤其在府中,拿著此玉,如見本相。”

    “許公子,你帶著吧。”

    徐鶴看著手中的玉佩,急忙推辭道:“這……這怎麼使得!”

    “此玉跟隨丞相大人三十年,想必定是大人心頭之物,許禾如何敢要!”

    玉被琢成一尊小鼎,看著玲瓏小巧。

    這尊玉鼎,看似是和趙鼎國名字中的“鼎”呼應。

    實則,其實表明了趙鼎國打算問鼎天下之心!

    趙鼎國哈哈笑道:“區區一塊玉!得一大才,舍玉何足惜!”

    徐鶴滿眶熱淚,急忙跪在地上,將玉佩高高舉過頭頂!

    “謝丞相大人賞識!”

    “許禾,定誓死效忠大人!”

    門外的李管家,狠狠握拳!

    該死!

    這趙鼎國,拉攏人才,果然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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