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不能重蹈覆轍
從離墨的房間出來,外面的房間慢慢開始明亮起來。
天馬上就要亮了。
回到房間,夢輕煙靜靜地等著天亮,心裏同時在想,北修辭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另一邊。
夢風抱著臂,看著眼前已經對峙很長時間的兩人,不,應該是兩隻怪物,眼裏閃過不耐煩。
開啟自己手中的摺扇,就要上前,被承宣直接攔住了。
“你現在上去,只會激怒他們。”
夢風望了他們一眼,甩了甩手,手中的摺扇,又快速合上。
蘇玉看著眼前的人,心裏快速算計著,自己要如何從眼前的怪物和夢風他們手裏逃脫。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胸口的傷的疼痛,她有一種感覺,她身上的傷已經徹底好了起來。
這一想法,讓她心裏大驚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事。
“讓開。”
蘇玉看著眼前的問天,眼裏都是怕意,可是,如果等到天亮,她就更沒有離開的機會,她必須在這裏搏一搏。
問天看著眼前的女人,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在她出聲的那一刻,眼裏閃過迷茫。
蘇玉咬著牙,拼了。
手中的劍直直地向問天的身上刺去,當鋒利的劍身刺向問天的身體時,並沒有將他的身體刺穿,反而是像刺到了石頭一般,被折了回來。
夢風見此,眼神一亮,普通的武器根本傷不到他們。
“他的身體有問題。”承宣心裏也是一驚,他盯著問天,難道是因為他與月兒是夫妻,所以他才變得如此厲害嗎?
此時,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們心裏的疑問,因為,問天已經向蘇玉攻擊而去。
沒錯,在蘇玉的劍被折回去的時候,問天的手便直直向蘇玉的脖子抓去。問天的動作已經可以用快如閃電來形容,根本沒有一點給蘇玉反抗的機會。
“啊……”自己的呼吸變得艱難起來,蘇玉發出痛苦的尖叫聲。
問天看著自己手底下這痛苦的人,眼裏的紅慢慢變成了血紅,他張著大嘴,露出自己鋒利的牙齒,直接向蘇玉的脖子咬去。
“快點阻止他,別讓他喝到蘇玉的血。”大夫與北修辭來到這裏,剛纔看到這一幕,立大聲向夢風他們喊到。
夢風很快反應過來,手中的摺扇直接打向問天的已經張開的大嘴,同時,承宣飛身上前,一腳踢向他的頭,問天的手一鬆,蘇玉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一時間,打鬥一觸即發。
北修辭在第一時間衝上去,他們三人根本不是問天的對手,他們也沒有在這時要了問天的命,對夢風使了一眼色,三人不斷地將問天逼到樹林深處。
那裏有他們早就為問天準備好的圈套,只要他再靠近一些,他就會直接跳進去。
蘇玉抱著自己的脖子,重重地咳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恢復過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蘇玉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不同來,她抬起頭,眼裏滿是警告,她打不過要夢風他們,但是對付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是大夫。”大夫走近蘇玉,看向她胸的口的位置,她的傷口已經恢復,“你現在最好不要離開,你離開後,你會變得十分危險,你對沒有一點好處。”
“你讓我不要離開,難道我在這裏等死嗎?”蘇玉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後退,不知為什麼,她特別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哪怕他的眼睛裏沒有一點殺意,可她就是害怕。
“如果我說,你離開這裏,不出三日就會死,你還會離開嗎?”
大夫沒有動,哪怕蘇玉已距她一段距離,他的聲音依然平靜。
蘇玉的身子頓了頓,眼裏閃過慌亂,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
“你想活著,就必須留下來。”大夫繼續說道。
“他們會殺了我。”蘇玉站在原地,看著大夫,眼裏慢慢染上殺意,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被北霄國這些人害的。
“我可以救你。”
大夫並沒有被蘇玉眼裏的殺意嚇住,而是慢慢向她走近,聲音帶著安慰,“你不用怕,你只是中毒了,只要解掉身體裡面的毒,就會恢復和以前一樣。”
“中毒?!”
蘇玉見大夫走近,慢慢後退,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他是北霄國的人,一直在為北修辭做事。
“我說得是真的,那日你被夢風帶回來,在路上暈倒,是因為中毒,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為中毒。”大夫肯定地點頭,同時向她丟擲了一個問題,“你現在好好想想,為什麼會在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向夢輕煙撲過去,是她身上有什麼吸引你的東西嗎?”
蘇玉聽他這麼說,猛然想起來,自己醒來的時候,在衝破夢風他們的圍攻時,是向夢輕煙衝去,當時自己的腦子裏麵,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他。
“為什麼?”
“那你有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一種令你熟悉的味道,與剛纔的問天是一樣的。”問天不斷地引導著,讓蘇玉可以想出更多的東西來。
“好像是的。”蘇玉不想相信大夫的話,但她又不能不承認,他說得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對的。
剛纔夢輕煙身上竟然與問天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而讓她心裏更加不解的是,自己為什麼見到夢輕煙的時候,她想殺了她。
而剛纔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問天,她竟然沒有一點要殺的想法。
真是太可怕了,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身上的毒是和容卿的一樣。”問天嘆了一口氣,今天他一定得把眼前的人留住,否則,師父的話,會再次上演。
爲了不重蹈覆轍,大夫心裏的悲憫,被自己直接滅殺掉。
“是容卿對不對?”此時,蘇玉已經徹底相信了大夫的話,容卿那個樣子不就是問天現在的樣子嗎?他們唯一的不同就是,容卿現在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剛纔那個人,好像已經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