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退出去
“你是怕我殺了你嗎?”宋之聽到夢輕煙的話,直接笑起來。
在他看來,現在夢輕煙所說的任何話,都是害怕他的表現,她就是擔心自己現在殺了她。
“你根本殺不了我。”夢輕煙搖搖頭,剛纔自己說那些話,只是發自內心地提醒他。
她太瞭解北修辭,他根本不可能再將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上次自己遇到危險他已經十分的自責。
現在,這裏這麼危險,他根本不可能離開。
並且,這裏到處都是他的侍衛,夢輕煙根本不相信這些侍衛會這麼沒用,他們都在這裏待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除非,有人不讓他們進來。
“呵呵。”宋之眼裏滿是諷刺,臉上的笑容變得殘忍起來,“你錯了,外面的那些人,都已經無法再醒來,你覺得現在還有什麼人可以救你嗎?”
“宋之,在宮中待了那麼長時間,還是一點都不瞭解北修辭。”夢輕煙無奈地搖搖頭,就算他不瞭解北修辭,可是他應該知道北修辭是北霄國的皇上,他手下的那些侍衛,怎麼可能被隨隨便便的毒倒,他還是太天真了。
宋之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竟然有些相信夢輕煙的話,心裏閃過一絲慌亂。
“你現在還有機會,現在已經出去。”夢輕煙知道宋之心裏有些鬆動,直接出聲道。
宋之眼神暈滿黑意,死死地盯著夢輕煙,不動不言語。
“宋之,趁著北修辭沒有出現,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這樣,你纔有一線活下去的機會。”夢輕煙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北霄國皇后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
“你……”宋之被夢輕煙的眼神激了一下,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夢輕煙。
“現在立馬離開。”夢輕煙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冰冷,這是夢輕煙在給他機會,如果他不能把握住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了。
能原諒一個要殺自己的人,是有時間限制的。
“你……”宋之此時內心十分掙扎,他是想活下去,在他來找夢輕煙的時候,他已經進入了絕望之中。
既然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那麼,他一定要帶一個人離開。
而這個人,就是將自己救起來的夢輕煙。宋之苦笑一下,其實他根本沒有選擇,因為,他只能對付沒有武功的夢輕煙而已。
宋之緊緊咬了咬自己的牙,走到房門門口,要開房門,悄悄退了出去。
“看了這麼久,都不覺得累嗎?”夢輕煙見宋之離開,撇了一眼窗外的方向,有些無奈道。
北修辭從帷幔裡面走出來,臉上帶著笑意,“輕煙,你怎麼我在這裏?”
“我們怎麼也生活了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在這裏,我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夢輕煙嘆氣的,拉住北修辭的手,“你剛剛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掉他,是不是在給他機會?”
“不是,”北修辭回答得十分果斷,他從來不會給一個想要夢輕煙命的人機會,他只是想讓他暫時穩住承宣。
如果他現在死了,承宣一定會反水,現在他們沒有時間收拾他。
夢輕煙苦笑一下,她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他也是被逼無奈。”夢輕煙嘆氣,只要自己想到宋之的過往,對他便恨不起來。
“一個想要殺自己救命恩人的人,心思不會好到哪裏去。”北修辭果然打斷夢輕煙的話,眼裏的殺意慢慢浮現出來。
宋之可以去殺任何人,唯獨不可以殺輕煙,因為,輕煙是那個一直在救他的人。
夢輕煙沉默,她竟然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對,看到他想殺自己的時候,她很心寒。
“問天他們現在在哪裏?”夢輕煙想到自己剛纔暈倒前,問天突然出現的一幕,眼裏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現在在外面,你不要擔心。”
說起問天他們,北修辭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現在外面沒有一點動靜傳來,他很擔心。
“你快點去幫他們。”夢輕煙輕推北修辭,她太知道問天的能力,二哥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應對。
“嗯,我一會兒就去。”北修辭點點頭,這裏有兩個危險的人在這時,他根本不放心輕煙留在這裏。
“你快點去放心,我現在已經醒來,他們就不會傷到我,我有自保的能力。”夢輕煙心裏更加著急,問天一日不除,他們就沒有辦法安心。
北修辭伸手揉揉夢輕煙的頭,“好,那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宋之和容卿他們兩人現在不會出來,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你快點去。”夢輕煙用力點點頭,推推北修辭的胳膊。
夢輕煙見北修辭離開,心裏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重新坐在床上,閉上眼睛,想與空間聯絡。
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便出現在一個新的地方,夢輕煙驚喜地看著自己十分熟悉的空間,內心激動不已。
她的空間終於回來了。
夢輕煙檢查了一遍空間裡面的所有東西,完好如初,夢輕煙來到靈泉邊,取出一些靈泉和冰蓮,出了空間。
看著手中的東西,夢輕煙笑了,只要有靈泉在手,她就不擔心陌兒會有什麼事情。
夢輕煙開啟門,來到離墨的房間。
“大夫呢?”夢輕煙皺皺眉頭,她沒有在房間裡面看到大夫的身影。
“回夫人,大夫與主子一同離開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上前回答,剛纔北修辭直接帶著匆匆離開。
他們兩人一同離開,一定是因為問天兩人。
“你們下去吧。”夢輕煙輕輕點頭,讓侍衛退下,自己來到離墨的床前,伸手為他把脈。
離墨的傷即使剛纔被大夫救治,也沒有什麼好轉,只是暫時保住他的命而已。離墨是為自己受傷,夢輕煙取出一片冰蓮,直接喂進離墨的口中,再配合一些靈泉水,才慢慢退開身子。
看著離墨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好轉,夢輕煙才放下心來,只要他沒有性命之憂,一切都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