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臨安朝局
老滑頭盧光,想擺下鴻門宴,卻自作聰明的把援兵支走。
沒了四面合圍的壓力,sky憑什麼和你玩?
sky集結義軍,和盧光的三支府兵在江邊上打了起來。
這次大戰,是攻營之戰。
打頭陣的還是陷陣營。
經過補充,陷陣營又增加了八千多人。
這八千多人全是義軍中的老兵,整支軍隊中王牌中的王牌。
他們和瘋癲的敢死隊不同,敢死隊做的往往是必死之局。
而他們更多的是要用自身的勇猛來攻城陷陣。
敢死隊只要敢死就行,但陷陣營卻需要一定的作戰經驗。
撕少身披戰甲,一馬當先,先一步攀上了敵軍的營地。
撕少每戰必身先士卒,每一場戰鬥,他都拿來當最後一戰打。
用他的話說,就是隻有親身體驗死亡,才能感悟死亡的真諦。
他要在死亡中綻放,要在血與火的廝殺中昇華。
撕少一刀斬在敵軍營地的箭塔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木柱瞬間折斷。
三兩頂門計程車卒,圍殺過來,撕少一記力劈華山,把三兩官軍斬得仰翻在地。
七八親衛從上跳下,很快,營地大門之處就形成了一處相互爭奪的絞肉場。
在比裝備上,義軍永遠是落於下風的。
窮是游擊戰義軍的主旋律。
但比狠鬥勁,一般的官軍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撕少一手頂著營門,忍受這大營匝門壓下的巨力,還在不停的招呼門外的義軍兄弟快快入營。
當主力部隊壓入官軍大營,官軍主將盧光見形式對不,撒趟子就跑了。
這傢伙打仗不行,歪心思一大堆,打起仗來,二話不說,想說跑。
若不是盧光跑得太快了,義軍也不可能這麼快突破官軍防線。
盧光跑路之後,義軍乘勢渡江,又回到了江淮之地。
自此,楊平佈下的圍殺陣,徹底告破。
義軍此次回江淮,除了江南的選項,還有很多選項選。
楊平就算是會卜卦,恐怕也難猜到義軍的去向了。
在臨安,楊平早已在朝堂上等待,就等著盧光送來義軍頭頭的頭顱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義軍已經突破包圍圈,揚長而去了。
等待封賞的他,迎著各級官員的祝賀,那叫一個春光滿面。
上朝之時,隋王看到楊平已經歸來,便問道:“楊大將軍!賊人抓到了?”
各地軍報統一送到內朝,內朝諸公,會第一時間稟報隋王。
顯然,隋王是知道目前的局勢的。
而隋王會這麼問,顯然是對楊平有些不滿。
戰局未定,剿匪總指揮卻先一步到朝堂之上等賞,這的確有些不像話。
楊平自然是聽出了隋王的怒意,連忙道:“啟稟我王,都指揮使盧光已傳信於我。”
“賊人頭子,已經被他斬於宴上。”
“想必此刻,都指揮使正抱著賊人的頭顱回京的路上。”
隋王冷笑一聲,那刻板的臉龐上看不出喜怒來。
片刻之後,一名太監在隋王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隋王的眼中,赫然涌現出一絲不可察覺的殺意來。
或許別人瞧不出來,但伴君三十餘載的楊平,瞬間就察覺到了大事不妙。
隋王眼中涌現殺意,只能說明前往戰場起了變故。
楊平心中大急,卻也只能佯裝鎮定。
他更不會去探隋王的口風。
若是前往戰場出現變局,他現在只能裝瘋扮傻。
果然,隋王立即問道:“我的楊大將軍,你確定賊人的腦袋已經被盧光斬了嗎?”
楊平如被驚醒一般,回道:“這個……回大王,末將不能確定,是都指揮使在信中如此說的。”
“末將之所以回京,也是都指揮使來信,說大局已定……”
隋王怒道:“混賬!他讓你撤軍,你就撤軍了?”
“到底你是主帥,還是他是主帥?”
楊平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即跪倒在地,連忙告罪。
分列兩旁聽政的四王子,似乎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盧光是他的人,而楊平是賣了他的面子,才退兵的。
而眼下楊平被斥責,四王子自然是要幫楊平說兩句話的。
四王子道:“稟父王,楊平將軍這是在節省軍費開支。”
“自各路府兵集結以來,國庫消耗巨大……”
四王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隋王的臉色給嚇到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隋王的臉都黑了一大截。
四王子這才連忙跪伏在地,低頭不敢再言語。
四王子幫楊平說話,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個性情中人。
而是在他看來,前往戰局是有些變動,但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盧光都擺下了鴻門宴,斬下敵首,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只是他沒有料到的是,盧光不但沒斬到人,還兵敗了。
兵敗也就算了,還讓義軍突破了重圍。
楊平佈下的圍殺大陣,竟然因為盧光的貪功給壞了。
爲了支援楊平,隋王幾乎是掏了國庫一半的錢。
國庫每年的預算,連他隋王過幾次節,都要精打細算的。
隋王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竟然連一封捷報都換不到。
這麼多錢糧,就算是丟到海里,起碼也能聽聲響。
現在倒好,連個泡都沒有。
你說隋王如何能不氣?
隋王微眯眼眸,來到四王子的面前。
此時的四王子已經瑟瑟發抖起來。
隋王又最恐怖的表情,說著最溫柔的話。
“昊兒,盧光是你的老丈人。算是我的親家。”
“若是誅滅三族,恐怕也要連累到你吧?”
隋王此話一出,朝野震動。
眾人紛紛在猜測,盧光到底是犯了什麼罪,竟然要誅滅三族!
四王子代表的是世家集團。
世家之中,有五人是在九卿之列。
可以說,這個政治團體,起碼把持了大隋近半的國之命脈。
有權在手,他們也剛了很多。
四王子身後一白冉老翁,此時站出來道:“大王,老朽實在不明白,盧光盧指揮使,到底是犯了什麼罪,竟然要誅滅三族!”
隋王一揮手,讓剛纔那名太監來陳述事情的經過。
當太監說,義軍擊潰三支府軍,已渡江北去時。
朝廷一片譁然。
隋王微微揚起嘴角,笑問道:“謊報軍情!指揮不力!臨陣脫逃!”
“你說,這該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