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無恥
這讓逍客宗的人覺得不可思議,如此明白的事情,兇手就在眼前,為什麼神炎谷的人還是會產生懷疑。這隻能說人心最難思量,也最是難辨。
“你無恥!”那名年輕的逍客宗修士說。
“我無恥?如果是五個人圍攻,我還能全身而退?我難道是築基期不成?
若不是,我肯定已經重傷,你們當時有時間檢視現場,難道沒時間追我一個重傷的人?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想著替神炎谷的人尋找兇手?虧你們逍客宗整天還哭著喊著唯神炎谷馬首是瞻呢!”
“誰唯神炎谷馬首是瞻,你少胡扯!”那名年幼的逍客宗弟子憤怒地反駁到。
神炎谷和逍客宗同爲一流,地位相差不多,也不存在高低之分,兩宗關係歷來也非常親近,但少年這麼回答,讓場中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齊道友是想說逍客宗大門大派,領袖正道,我們神炎谷高攀不上,所以眼看著我大哥被殺,你們只要在事後通知我們一聲,也沒必要替死去的人追一個重傷的兇手?”趙天江冷哼著說。
“趙道友千萬不要被這人誤導,剛纔赤火蝶已經明認定是他殺了趙天科道友!”那位逍客宗的於師兄一看事情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趕緊岔開話題。
“是你白痴還是神炎谷的人都是傻子,別說赤火蝶,就算二階的嗅仙蝠也可以被幹擾,我甚至有不下三種方法讓赤火蝶產生錯誤的判斷!”
江唯不等對方再次反駁,大聲問道:“我就是想知道,所有進入秘境的同道都被四散分開來,根本不可能在半個月之內完全聚到一起,神炎谷是怎樣做到的。你們逍客宗又是怎麼做到的?”
他這完全是在轉移話題,而且成功地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
“你們身後的樹林中可有不少同門聚在這裏,甚至連藥神谷的道友都有七八位,你們是怎麼遇到的,別跟我說是碰巧,這話騙七八歲的孩童都不見得管用。”
“逍客宗、神炎谷,藥神谷,三大宗門匯聚。這才進秘境幾天,就已經聚集這麼多同門,還堵在通往秘境核心的必經之路上,不放過任何別宗道友透過。
嘿嘿,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籌謀,居心不良啊!”
江唯看似胡攪蠻纏的話,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立刻引起了周邊所有修士的憤慨、疑惑,議論紛紛。
“你別想轉移話題,就是因為你殺了神炎谷的弟子,這些同道才無法進去的。”
“你還真不要臉,神炎谷都沒說,你倒是第一個上來跟我急眼,死的是你孃的姘頭還是你的野爹?”
“你……!”
江唯懶得搭理那個逍客宗的年輕修士,神炎谷的修士卻不願意放過他,再次圍上來。
”有些人既要當強盜還要立牌坊,連勾欄裡的娘們都不如。我倒是要會一會你們神炎谷的高招,所有的同道趕緊趁此機會走吧,免得有人再找藉口光明正大的搶劫!”
混戰再次開啟,江唯三人這次對上的可不止何三紹三個煉氣圓滿,還有逍客宗的幾名修士,甚至藥神谷的人也在一旁躍躍欲試。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三個,也太無恥了。龍泉宗的道友,我來助你們!”一位高壯的黑臉巨漢提著丈二長的赤鐵長棍衝了進來,照著逍客宗的於師兄摟頭就打。
“兄臺高義!報個名,咱們交個朋友!”藍坤衝着高壯的漢子叫道。
“打過再說!”江唯害怕神炎谷事後找這漢子報仇,趕緊插話說。
“無妨!灑家小寒寺智嚴!”
“小寒寺智嚴?兄臺原來是小寒寺的高足啊,我們龍泉宗和你們的上宗半山寺苦禪宗可是關係親厚,你可比苦禪宗的有些禿驢好多啦!”
江唯陰陽怪氣,弄得智嚴頗尷尬,連藍坤都不知道江唯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別看江唯他們插科打諢,卻和神炎谷的人斗的旗鼓相當,此時外圍滯留此處的幾十名修士早就走了大部分。
餘下的要麼是和神炎谷不和,要麼是被神炎谷的人給搶了,他們的加入,大大緩解了江唯幾個人的壓力。
就在江唯覺得穩操勝券,何三紹幾人節節敗退的時候,從飛臨山北面的澗西峽谷中飛奔過來一對人馬。
依然是神炎谷的弟子,有七八個人,為首兩人和死去的趙天科有幾分相似。趙天科的娘是屬豬的嗎?殺了一個,還剩三個。
江唯看到前面兩個滿臉怒火,面紅耳赤,面容猙獰好比便秘的兩位仁兄,就知道這二位和趙天科肯定有關係,要不然五官怎麼會這麼相似。
江唯是猜對了,來的這撥人,帶頭的就是趙天科的二哥和四弟,名叫趙天海,趙天湖。
“二哥四弟,你們快過來,這廝就是殺害大哥的兇手!”趙天江早就被江唯的五行劍法逼的狼狽不堪,全身上下傷痕累累,落敗是早晚的事情,現在看到自己兄弟來了,趕緊呼救。
藍坤和戴德天兩人臉上開始凝重起來,畢竟來的人中又出現兩名煉氣圓滿的修士,餘下的竟然最低都是煉氣九層。
江唯在心中冷笑,這麼多的煉其圓滿和九層弟子入秘境。
在之前竟然沒有察覺,神炎谷顯然費勁心思,耍手段遮掩了這些弟子的修為,連金丹期的修士都給矇混過去了,想來要付出的代價不小。
這麼多精英弟子投進來,還煞費苦心地遮掩修為,不讓人察覺,和逍客宗藥神谷的人又勾勾搭搭,說沒姦情誰信?
“某些禿驢再不露出身份,可連附庸宗門的弟子都不如啦,苦禪宗的臉臉可要丟盡了,等出了秘境我肯定會好好宣傳宣傳!”江唯又開始莫名其妙的嚷嚷。
不過這次大夥是聽明白了,這裏有位半山寺苦禪宗的和尚躲在某處不願露面,江唯正拿話擠兌呢。
“這位龍泉宗的道友還真是口舌犀利,小心犯了口業,要入地獄的。”一名頭戴斗笠,身著灰色僧衣的少年,從飛臨山北面山坡下的一棵大樹後面走出來,面上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