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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同爲殿試考生

    “紀珩有妹妹嗎?”幼僖還是記得靈芝夜裏夢靨的話,由不得想要再確定一次。

    雖然大部分的證據都證實那具屍體極有可能就是紀珩,但那也只是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如秦陸白所說,想要知道更真實的東西,還得再等一段時間,等派出去的探子從江城回來,答案自然能夠清晰明瞭。

    可是這樣等下去,即便能夠等到人順利將訊息帶回來,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事情了。

    秦陸白霍然起身:“去找雲舒,他應該知道。”

    幼僖愕然,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急匆匆的奪門而出。

    也是正巧,正說要出門去找雲舒,這不,剛從值事房出來,便在院子裡見到了他。

    雲舒看起來甚是有些疲倦,邊往值事房走來的同時,還邊按著鼻根,臉上倦色明顯,也像是一晚上沒有怎麼休息的樣子。

    秦陸白叫了他一聲,將他從疲憊中驚醒。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也沒解釋什麼,攬著人的肩膀便往自個兒的值事房裏麵領。

    幼僖退開半步讓他們進來,隨後將門掩上。

    雲舒被按著坐到了凳上,還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抬頭便看見了幼僖。剛要起身,又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按住肩頭,被迫著又坐了回去。

    秦陸白旋身在他身旁坐下來,不說廢話,直入正題:“你對和你同爲殿試考生的紀珩,還有沒有印象?”

    “紀珩?”時隔兩年再聽到這個名字,雲舒還有幾分恍然如夢。

    秦陸白很肯定的回他:“是,就是紀珩。”

    雲舒沉下心思,那些蒙塵的記憶也漸漸復甦:“我記得他。”

    幼僖頓時一喜,趕緊坐了過去,認真聽著。

    “紀珩當時和我的確一同參加過殿試,他的文才很好,人也溫厚,只是時運不濟,殿試前兩日,他接到他家鄉寄來的書信,說是他父親染病未愈,已經撒手人寰。當時紀珩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人就大病了一場,參加殿試的時候人也渾渾噩噩,不然以他的文才,進一甲綽綽有餘。”

    提起這個人,由不得便聯想到了當時的事情,至今為止他也替紀珩感到可惜。

    不過他們突然提起紀珩,卻讓雲舒有些納悶:“這件案子是跟紀珩有關係嗎?我記得,殿試之後他就被外放到了江城,兩年多了,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秦陸白將桌上寫著五個人名的紙箋遞給他看:“一開始我跟你擬了五個人,但昨晚我想了很久,覺得其中一個人在年紀方面恐怕對不上,所以我給劃了,添了一個紀珩進去。”

    雲舒看著紙箋上被劃過的名字後頭又添了“紀珩”兩個字,頓時心頭一凜,目中的震驚久久不散。

    幼僖雙手撐著桌面,也將靈芝的事情說給他聽,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完後,便問他:“你有沒有聽紀珩說過,他是不是有一個妹妹?”

    雲舒從驚駭中反應過來:“我和紀珩只是泛泛之交,他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略一頓,忽又想起來,“不過,紀珩的父親在兩年前去世了,但他的母親還尚在,聽說家鄉還有一位等他回去的未婚妻。至於他有沒有妹妹,我還真的不知道。”

    未婚妻三個字落入耳中,秦陸白下一刻即望向幼僖,似乎在問是不是她給記岔了,不是妹妹,而是未婚妻。

    但幼僖卻記得很清楚,她親耳聽丫鬟說的,就算是夢囈說的迷糊,但也總不至於將哥哥和夫君給聽錯了吧。

    她不死心的追問:“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紀珩跟你說過,但是你忘記了?”

    她始終執意於靈芝就是紀珩的妹妹,要是對上了,那麼七具屍體中的一具也算是對應了身份。有了一個突破口,再知道了事情發生地就在江城,再從紀珩的身上延申查下去,也算是一條線索,總比現在一頭霧水來得好。

    可雲舒想了很久,實在是沒能想起來這事。或許紀珩真的有跟他說過,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一句話的事,誰能夠記得那麼清楚?且他當初和紀珩並不深交,說沒說過這話,還有待斟酌。

    冷靜下來後,雲舒恍然發現其中一個疑點:“倘若被郡主救下來的靈芝姑娘真的跟紀珩有關係,而紀珩也已經遇難,她不辭千辛萬苦從江城趕來上京,還貼身帶著血書,會不會是想要來擊鼓鳴冤?”

    幼僖倒是忘記了這茬,只一心想著要解開靈芝身份的秘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是啊,她帶著血書,會不會就是上京告御狀來的?”秦陸白摸著下巴,也有此猜測。

    但這話幼僖答不上來,因為自從靈芝醒來後,跟她說過的話統共也沒幾句,就連名字都還是半哄半騙得來的。

    可看她成日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也不像是有要去擊鼓鳴冤的模樣,反而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幼僖揪著腰間的流蘇,忽然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把靈芝帶進宮,讓她認一認那具屍體,會不會能夠發現什麼?”

    秦陸白和雲舒相視一眼,像是猶豫,但最終還是十分默契的拒絕了這個想法。

    雲舒道:“我以為此想法太過大膽,不可靠。”

    “同意。”秦陸白附和道。

    幼僖抿著唇,失落的垂下頭。

    秦陸白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只好分析給她聽:“雖然她說她叫靈芝,但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詞,她的真實身份我們並不知道,不能輕信。”

    “可那封血書呢?”幼僖辯駁。

    “那封血書只你一人看過,我們都沒見過,無法評論真假,所以不能作為證實她身份的證據。”雲舒頓了頓,沉吟道,“還有就是,我總覺得這樁案子的背後大有蹊蹺,讓我很奇怪的是,殺了人,不想著毀屍滅跡,為什麼還要把屍體掛在樹上?雖然十里坡平時鮮少有人去,但萬一呢?”

    而這個萬一還真的就出現了,齊暉堂的學徒,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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