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幼僖受傷,被迫躲藏
幼僖正躲開一人的攻擊,對突如其來的一招毫無防備,眼看著塵土直撲面門襲來,下意識地抬起手臂遮擋眼睛。與其同時,一道身影極速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身後帶,撐開的摺扇上下一揮,已盡數將灰塵擋了開去。
可男人的大刀已經揮舞著過來,秦陸白護著幼僖分身乏術,幼僖眼睜睜看著那柄大刀就要朝他劈下來,心下一急,握緊短匕迎身上前。
“鏘”一聲,短匕與刀身相碰撞出燎燎火花,兩兩相較,幼僖的氣力實在是太過弱小,男人趁機用力壓下。鋒利的大刀將幼僖手中的短匕挑飛,劃過她的手臂,袖子被割破,汨汨鮮血順勢流出。
秦陸白雙眼赤紅,抬起一腳就踹在了男人心口,將他踹飛數步之遠,倒在地上一時間難以再爬起來。
再有要藉機要衝上來的人,秦陸白長腿一踢,掉落在地的短匕順勢飛出,正中當先衝過來的一人胸口,那人應聲倒地,不知生死。
這下再沒有人敢衝上來,全都畏懼地停駐的原地,踟躕不前。
秦陸白扶著幼僖,趁機帶她離開。
方纔打架混亂,已經錯過了原路返回的機會,未免有人追蹤而來,秦陸白只好帶著幼僖躲進了一間屋子裏。滿屋子酒桶堆放,酒香瀰漫,頃刻間便將那股血腥味掩蓋。
秦陸白扶著幼僖走到裡頭,讓她靠牆坐在草堆上,才小心翼翼地撩開她的袖子檢視傷勢。
幼僖疼得倒吸一口氣,低頭看著正在撕扯自己身上衣服,扯下一塊布條準備為她包紮的秦陸白,便是隔著一張面具,她此刻似乎也能看見他臉上的憤怒和焦灼。
“我沒事,只是擦破點皮而已。”幼僖忍痛說著,倒也不是刻意安慰,因為在那刀劃破她手臂的一刻,秦陸白已經及時出手,所以那傷口其實傷得並不深。
秦陸白抬頭凝視她一眼,終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認真的為她包紮好,又將袖子放下。
“陸白,你怎麼不說話呀。”幼僖糯糯的叫他一聲。
秦陸白靠著牆坐下來,順勢將臉上的面具摘掉,露出底下的臉盡顯冷冽,他周身寒氣畢露,看上去實在是有些駭人。
幼僖知道他在生氣,倒不是生自己的,多半是在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小時候學騎馬也是這樣,他沒護好她,結果導致她從馬背上摔下來折了腿,躺在床上一個多月纔好。那時候他也是像現在這樣,但更多的是將愧疚寫在臉上,導致往後日日都送了各種滋補的藥湯來,說是賠罪。
包紮好的手臂還疼得厲害,幼僖只好用另一隻手搭在他手臂上,輕聲道:“陸白,你別這樣。”
秦陸白沉默一瞬,手覆上她手背,勉強牽出一抹弧度:“現在還不安全,我們要想個辦法儘快離開這裏。還有,雲舒可能也暴露了,我們要先找到他,然後一起離開。”
“剛纔我們用錢十三做藉口,又是在雲舒進來之後跟進來,要是那位‘上家’發現了什麼,會不會對雲舒不利?”幼僖也不免擔心起來。
秦陸白嘆氣:“也怪我,沒有料到他們之間還有某種特定的圖案來用作記號,以為報了錢十三的名字就可以順利矇混過去。”
事實上他們真的就快順利矇混過去,可就在關鍵的一點上露了痕跡,也正是因為這麼一點,才讓幼僖受了傷。
秦陸白心頭十分不是滋味,看見她受傷,那刀子簡直比割在自己的身上還疼。早知道會這麼快露餡,剛纔就是說什麼都不該讓她一起跟進來。
不過眼下他們算是暫時安全,只是不知道雲舒那邊究竟怎麼樣了。
想了想,秦陸白忽道:“幼僖,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找一找雲舒,等我找到了他,再過來一起接你。”
“不行。”幼僖一把抓住他手臂,“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現在外面肯定在不斷的搜捕我們,你出去不是自投羅網麼。再說了,我只是被割破了一點皮,又沒有傷筋動骨,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你自己去冒險,我怎麼能夠放心?何況由我跟你一起去,我還能幫你一把,救出雲舒才更有把握。”
“可是……”
幼僖打斷他:“別可是了,再耽擱下去,到時候人找過來,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她神情堅定,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不容置疑的光彩,握住他手腕的五指微微收緊。
秦陸白低頭朝手腕飛快的掃了一眼,點點頭:“好。”
於是他扶著她起來,先是走到門口,拉開一點縫朝外頭打探著情況。剛纔那番動靜鬧得不小,這會外頭多了許多手持長刀和火把的樣子,在商販中不斷穿梭,還不忘翻看他們的手掌進行確認,是在找他們無疑。
正門出不去,秦陸白略略一想,回首間注意到木窗:“有了。”
正門出不去,可以走旁門,窗戶就是最好的出門路。
秦陸白照舊走在前面,推開窗子打量外頭,不過一條已經乾涸的小溝渠,靠著石壁,尚算安全。他翻身出了窗子,左右看了確定安全,才讓幼僖站在窗沿上,然後將她抱下來。
“我們現在往哪裏走?”幼僖左右環顧,壓低聲音問他。
秦陸白豎耳靜聽外頭的動靜,指了指溝渠裡頭:“這裏不太安全,我們沿著這條路走過去看看。”
“好。”
兩人躡手躡腳的沿著溝渠一直走下去,經過幢幢屋子,秦陸白也會拉開窗子一角檢視,確定裡頭並沒有雲舒的身影,纔會繼續找下去。
“砰”一聲傳來,幼僖一驚,秦陸白立時回頭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再指了指面前的屋子。
緊跟著一聲呵斥傳來:“鬧什麼?”
“三哥,混進來兩個不知道底細的人,還打傷了我們好多個弟兄,現在大家都在搜捕他們。”
這聲音清晰的落在兩人的耳朵裡,不止清晰,而且熟悉,正是先前戳破他們身份的持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