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披麻戴孝的女人
其實我跟徐靈兒和唐蕊三個人,命運都是非常接近的三個人,雖然這裏麵我的情況最好,父母都健在,但說實話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她們了,不知道是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樣,我的父母其實就是因為我開始學習陰陽家的法術,所以她們就開始放棄了對我的培養,甚至對我的那種父子母子之情,以至於他們除了按月給我打錢之外,我根本得不到他們一點點的資訊,甚至我一度懷疑其實他們在南洋那邊已經沒了吧。若不是我幾年前得知他們已經有了第二個孩子,我還以為他們已經沒了呢。我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兒子,竟然十幾年都不跟他見面,究竟是個什麼體驗。就在通訊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他們捨得給我寄錢,卻捨不得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哪怕是國際長途,我一個月給他們打過去一個也好啊。
後來我就明白了,因為我學了陰陽法術,是一個裝神弄鬼的人,在所有無神論者的面前,我們這些裝神弄鬼的人要麼就是騙子,要麼就是精神病,我聽奶奶說過,老爸是一個新時代的人,很早以前就已經看不慣奶奶他們成天到晚的裝神弄鬼,所以很少回家,即使跟老媽結婚的時候,也就是跟老媽在縣城呆了一天,就去省城做生意了,隨後就趕上了下南洋的風潮,兩個人直接去了南洋,丟下剛剛滿月的我從此跟家裏很少聯絡。只有每個月寄點撫養費算是盡了父母之責。其實在我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盡到父母之責,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父母的陪伴,他們卻因為我學了法術,就遠渡重洋,十幾年別說見面,甚至連個電話都不給打,你無法想象有一雙這樣的父母是什麼樣的體驗。
唐蕊呢,從小沒有了母親,父親要因為工作也沒法見面,從小在二爺爺家度過,但好在她現在有一個能時不時就看見的老爸,也算是我們三個當中最幸運的一個吧。
我們三個裡面最慘的就要數徐靈兒了,從小就父母雙亡,直到十九歲才知道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十九年的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自己的親生父母早就死了。這樣的打擊我想很多人都承受不住。還好徐靈兒挺住了,所以她現在越來越依賴我,以至於我受點傷她就擔心的不行,寧願受傷的人是她。
估計徐鵬飛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也不好受吧,估計他會在這段時間裏把這種悲痛化作學武的動力,將來殺盡邪派,為自己的父母報仇。忽然想到徐靈兒這麼急切的想重練凝魂煉丹術,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她的父母是死於邪派的追殺之下,而邪派追殺她父母的目的就是爲了凝魂煉丹術。
唐輝在跟我們聊唐蕊的事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在我們面前流下了眼淚,並說這輩子他虧欠唐蕊的太多,只想她過的好一點,結果常常事與願違,現在撫養她成人的二爺爺也沒了,這怎麼能不讓她難過呢。
我跟唐輝這才知道他不想讓我們去看唐蕊的原因,因為我們去了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讓她徒增心傷,所以我們都答應唐輝這幾天不會再去打擾唐蕊,讓她平靜的度過這幾天,等她的傷心勁兒過去了,再去找她。
跟徐靈兒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不過還好晚上沒什麼車,我們半個小時就開車到了家。因為唐老爺子的事兒,我們這兩天都沒有怎麼雙修,一來是來回折騰的太晚,二來是心情不好。今晚也是一樣,雖然我們還是像夫妻一樣睡在一起,但卻真沒那種心情,我跟徐靈兒說以後我們白天去省城公司,晚上回來住怎麼樣,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既有公司,也不浪費這套三居室了。
徐靈兒還是那一句話,我是一家之主,做什麼決定我說了算,不過這樣每天省城縣城的來回跑,會不會太辛苦了。
我說咱們有車,咱們找一個離縣城比較近的區開個公司,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一點兒都不辛苦,而且我聽說在大都市生活的人,來回上下班單程就要一兩個小時,咱們這才半個小時,根本就不叫事兒。咱們還可以錯開早晚高峰過去,這樣可以避免路上堵車。反正公司是咱自己的,我當經理,你當助手,足夠了!
徐靈兒見我這麼說,感覺也不錯,就問我那縣城的店鋪怎麼辦,我說我明天給老姐打個電話,不行把縣城的店鋪交給老姐來打理吧。這樣我們也可以算是聯營,我這個店還不浪費。
沒想到徐靈兒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沒想到我的老公不但法術高強,還這麼有頭腦,看來以後我們富甲一方也是指日可待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抽風了還是怎麼了,怎麼給我來上這麼一下,真是夠突然的啊,我心說這丫頭該不會是想了吧?要說也隔了兩天了,唐老爺子既不是我長輩,也不是我師父,我們也沒必要爲了他廢了天倫之樂。在沉寂了兩天之後,我跟徐靈兒終於又被激發出了激情,一發不可收拾了。
第二天我跟徐靈兒起來都已經快十點了,我連忙給老姐打了個電話,老姐問我怎麼了,我說去店裏吧,有點事兒要跟她說,老姐便跟我說等她半小時,她半個小時之後到。我跟徐靈兒先到店裏等著老姐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老姐才終於在店裏出現,老姐見我和徐靈兒都在,就問我們到底怎麼回事兒,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知道現在老姐沒收入,在家看孩子,因為孩子現在已經上小學了,老姐急著從農村趕回來就是爲了看孩子,因為姐夫在縣局也是很忙的,每天要上班沒時間照顧孩子。
三人坐下之後,我就跟老姐說了我的想法,而且唐蕊的老爹唐輝還讓我在省城兼職一個靈異顧問的事兒我也告訴了她。老姐跟我說這是好事兒,直接過去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告訴她呢。
我說這家店畢竟我已經經營了三年,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了,不想就這麼把店兌出去,而且畢竟經營這一型別的店的人實在太少,我即便是兌店也兌不出去貨,很賠錢的,所以還不如把店直接交給她來經營。
當老姐聽說我想把店直接給她經營的時候,老姐有點兒不知所措,人家都說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這一年的房租再加上進貨等各種費用,怎麼也要好幾萬了,我要把店直接給她,這雖然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老姐來說,畢竟是幾萬塊錢呢。
所以老姐知道後就有些不安的說:“小風啊,你這個店也經營了三年多了,而且最近你又重進了一批貨,也花了不少錢,還有這房租,都是錢啊,所以你把店直接給我,這不合適。你要說想跟靈兒去省城發展,店裏沒人看,我倒是可以給你看幾天店,可是你說把店直接給我,這不合適啊,你裏裏外外搭了那麼多錢呢。”
我跟老姐說就是因為搭了錢,又經營了三年多,才捨不得扔嘛,大家都是陰陽道的人,你又是大師姐,現在你正好在家閒著,開個店起碼能掙點生活費補貼家用。
結果我越這麼說,老姐越是不願意接這個店,她說這個店我已經經營了三年,積累了一定的人氣,搭了很多錢,她過來就直接撿現成的還不用花一分錢,這確實不合適,後來我們一商量,老姐的建議是這個店老闆還是我,我去省城經營公司,然後她在這兒看店,掙了錢我們五五分賬,這樣對誰都好,她也不算白用我的店,我也不算白用她幹活。至於店裏的東西,每天她賣出去什麼都會記賬。
本來我想跟老姐說不用這麼認真的,不過見老姐就是這麼認真的樣子,我一時間還真說不出來什麼。我們也就做了這麼一個口頭約定,老姐在這兒看店,店裏麵的所有收入我們都是五五分賬。我其實根本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是老姐太認真了,沒想到我又多了一項收入,看來我在省城混起來也不算什麼嘛。
就在我們說著這件事兒的時候,忽然間從外面進來了一個披麻戴孝的女人,這個女人個子大概有一米七,身材很好,看上去得有些歲數了,起碼四十歲以上,但因為面板保持的還很好,看不出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皺紋。只是這一身孝服,來到我們店裏,讓我著實感到一陣驚訝。
不光我感到驚訝,就連老姐和徐靈兒見了,都是渾身一哆嗦,我是親眼看到了她們這個反應的。
老姐連忙站了起來,衝那個女人走了過去,問道:“這位女士,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那個女人連看都沒看老姐一眼,徑直走到了我跟徐靈兒面前,說:“徐大師,我想給我兒子結個陰婚,不知道你們店能接這個生意嗎?”
什麼?陰婚?我一聽到這個詞兒,一下子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知道我姓徐,而且徑直是奔向我,一開口就是給自己的兒子結陰婚,我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從唐蕊第一次找我的時候我就說過,由於媒婆自古以來就是費力不討好的職業,更何況陰婚處理不好是要死人的,所以我這個店自從開業到現在,就沒有接過陰婚的業務。可是這個女人卻一身的孝服,直接說要給兒子結陰婚,還知道我的名字,顯然這是來者不善吶!
我咳嗽了兩聲,跟女人說:“原則上來說,本店是不接陰婚生意的,女士另請高明吧!”
女人卻盯著我,不依不饒的說:“可我聽說只有徐大師這裏纔可以結真正的陰婚,其他的陰陽先生都是騙人鬧著玩的江湖術士搞的鬼把戲。我兒子英年早逝,連婚都沒有結呢,前天晚上給我託夢,讓我給他找個好姑娘結個陰婚,不然他死不瞑目,還要天天來找我,你說我該怎麼辦?”
聽女人這麼一說,我一時間也感到一陣心酸,畢竟一個人英年早逝,連婚都沒有結,這樣的人一般都歸於夭折一類,因為還沒有經男女之事,統統都算是未成年。我便跟這女人說把你兒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給我,我給他查一下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