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唐蕊的背後
唐老爺子以道氣化血煞第二天一早,我們隨警方的幾個人再次進入了錢家堡,這時帶隊的人是唐輝,而並非唐蕊。我問唐輝唐蕊怎麼沒來,她可是最喜歡湊熱鬧了。唐輝嘆了口氣說唐蕊自從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鎖在屋裏,一直都不出來,而且也不上班,說要請幾天假,我就給了她三天假,這次帶隊的人就換成了我自己了。
我搖了搖頭,一聲嘆息,心說唐蕊跟她二爺爺的這份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來這次唐蕊沒有來錢家堡,是因為再看到血煞井,想起唐老爺子投井以道氣化血煞的悲壯吧。
就連我們這些外人想到唐老爺子最後那種堅定不移的信念,誓要以自己的最後一點力量來為這一方百姓做點事兒事情,讓我現在想起來,也不禁感到唐老爺子的偉大。
當我們再次來到錢家堡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錢家堡周圍的陰煞之氣已經都不見了,空氣清新,兩邊的三層小樓上,竟然有些麻雀飛來飛去,時不時地響起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血煞井下,懷淵驚奇的發現,當初他第一次看到血煞井的時候,血煞井裏的水可是一片血紅,而如今清澈的井水似乎在向人們展現一個平靜祥和的世界,這錢家堡,還是之前沒有出事的樣子。
道氣化血煞成功了,唐老爺子最後以一己之力化解了血煞井和地下暗河的煞氣,這方圓百里,以後就是一片寧靜,就連一隻水鬼都不會出現。
唐輝趴在井邊往下看,久久都沒有起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這堂堂的大老爺們兒,也不禁被這眼前的一幕給感動了吧。而且唐蕊的二爺爺,應該就是唐輝的二叔,老人家最後以自己自身的道氣化解血煞井和地下暗河的煞氣,這是何等的偉大。
過了一段時間後,一些搜查錢家堡的民警都紛紛回來報告,除了一些破舊的桌椅之外,並沒有發現大量的寶藏和值錢的物品,就是連一枚銅錢都沒找到。
這個結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估計當時就算是錢家堡真的有密道,也都被當時抄家的官軍給封住了,而且當時的官軍肯定也得到了慈禧的指令,就像抄和珅的家一樣抄錢宗耀的家,估計家裏有多少錢都得被搜刮一空,還能留到現在等你們來尋找寶藏,真是一群蠢豬。
唐輝回過身的時候我雖然沒有看到他眼裏掛著淚,但眼睛卻是紅紅的,這個爺們兒確實哭了,只不過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哭的樣子,只是趴在井邊自己不停地掉眼淚而已,連聲音都沒有。畢竟那可是他的二叔,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自己的二叔為一方百姓做了如此巨大的犧牲,他能不哭嘛?他要真的不哭,還表現的很平靜的話,我並不能說他是堅強,只能說他是個混蛋了。
這一次來錢家堡雖然一無所獲,但我們看到錢家堡的改變,說明這裏麵現在至少是個普通宅子了,並沒有什麼危險,但爲了保險起見,唐輝還是重新把錢家堡上了封條,然後讓民警們把那兩塊被破壞的擋板重新修復。這個地方,還是禁止任何人進入。過兩天他會跟城建部門商量一下,把施工擋板換成兩米高的圍牆,然後再過幾年再做打算。
其實說實話,錢家堡已經經歷了一百多年的風風雨雨,其實也算是件晚清時期的文化建築了,如果就這麼閒著,確實也有些可惜,推了重新開發房地產,也是破壞了文物,我感覺還不如給改造成一個景點兒,供人們參觀呢。
不過這些當然都是市政方面的後話了,我也無權過問,只能最後跟著唐輝一行人又回到了省城。雖說這一次錢家堡的行動最後是靠唐老爺子犧牲了自己才徹底化解了血煞井和地下暗河的煞氣。不過我們幾個也是功不可沒,尤其是我和懷淵,那可是絕對的主力。
唐輝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難道就想窩在小縣城裏開個小店兒庸庸碌碌的過一生嗎?
我一看唐輝這語氣,像是要論功行賞了,我便笑著跟唐輝說:“其實這次錢家堡的事兒解決之後,我想在省城開一個公司,主做風水業務,當然了,現在這個大背景下,你起一個什麼什麼風水公司,肯定過不了審,不如叫資訊諮詢公司吧,但做的還是風水業務。”
唐輝一聽,便跟我說:“這個主意不錯啊,你小子很有商業頭腦啊,省城的辦公室其實跟你們縣城的門臉也差不了多少錢,但人口沒得比,在省城你可以獲得比在縣城多的多的收益,到時候我還可以幫你介紹介紹業務。你除了在省城開個公司外,還可以在我這兒兼職一個靈異顧問,碰到什麼靈異案子,我都可以讓小蕊聯絡你們,而且我還可以給你爭取一筆不小的月薪獎勵,怎麼樣,這份待遇不錯吧?”
我一聽,這當然不錯啦,我在省城就相當於有兩份收入,這比在縣城掙的多多了。我當即就答應下了唐輝。
這一次錢家堡行動中另一個戰功赫赫的人物懷淵,是唐老爺子的小師侄,所以在唐老爺子那算,唐輝和懷淵還算是平輩兒,只不過唐輝並不是茅山弟子,也沒有加入任何門派,所以纔沒有跟我們一起排輩分,要不然這輩分排的還真有點兒亂。
不過唐輝對懷淵倒是相當客氣,他也知道現在懷淵的能力在我之上,所以就有心把懷淵留下來在警局裏當個正式的靈異顧問,而我算是個兼職的,這也足以看出唐輝重視懷淵的程度要遠遠高於重視我的程度,不過我也並沒有在意,誰讓咱們的能力確實比不上懷淵啊,人接纔是真正的高手。
但懷淵卻婉言謝絕了唐輝的邀請,懷淵說他現在在四川那邊的一個文化局工作,做的也是傳播傳統文化的事業,而且離家近,他這個人啊雖然也是天南地北的全國跑,但卻很戀家,跑一陣之後如果不回家呆一段時間就覺得渾身空落落的,他不可能總是在這兒上幾天班然後回家歇幾天,再說了,這樣來回跑,就是交通費也搭不起。如果以後我們有什麼犯難搞不定的事兒,還可以找他幫忙,他肯定還會過來幫忙的。也說不定他跟他老爹遇到搞不定的事兒,沒準兒還會讓我過去幫他們呢。
我當然知道這是懷淵的客套話,人家的功力和修為都比你高出那麼多了,更何況他老爹呢?如果真的碰上他們都搞不定的事兒,我去了也是送死。
懷淵買了一張當天下午就飛成都的機票回去了,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當然了,這機票錢是唐輝出錢買的,還給了懷淵五千塊錢作為路上的花銷。我心說從省城飛到成都四個小時都用不上,你四個小時在飛機上能花五千塊?而且這唐輝也是夠摳的啊,人家沒有答應你做靈異顧問,你就只給了他五千塊獎勵,真是。
送走了懷淵之後,徐靈兒跟唐輝說她要去看看唐蕊,我們知道唐蕊住哪兒,然後就要我帶她去看唐蕊。不過唐輝卻擺了擺手,跟我們說讓她暫時緩幾天,這個丫頭幾乎一直都是跟這個二爺爺長大的,她對二爺爺的感情也是最深的,所以我們這個時候去也沒有用,她緩過勁兒來,估計就會自己去找我們了。
唐輝見我們都對唐蕊和唐老爺子的事兒很感興趣,就跟我們微微一笑,然後講起了唐蕊小時候的事兒,以解開我們心中的疑惑。
原來,唐蕊很小的時候,唐蕊的母親就沒了,而且唐蕊的母親死的很慘,當時唐輝正在抓捕一個逃犯,而且這個逃犯的雙手已經奪了三條人命,被全國通緝,後來不知怎麼就跑進了一家幼兒園裏以小孩兒做人質,當時唐蕊的媽媽也是一個刑警,而且跟唐輝是一個單位,他們去解救人質,唐蕊的媽媽便提出用自己換那些小孩,剛開始那個逃犯不同意,後來唐蕊的媽媽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逃犯,就在唐蕊的媽媽跑去和逃犯交換的時候,樓上的狙擊手擊斃了逃犯,但逃犯卻將自己手裏的刀甩了出去,正好砍在了唐蕊的媽媽的前胸。後來唐蕊的媽媽不治身亡,而幼兒園的老師和小孩兒無一受傷。
當時的唐輝也是萬般心痛,只是人死不能復生,日子還得過。這時的唐蕊尚在襁褓之中。唐蕊的奶奶死的也很早,爺爺也是在唐蕊出生前去世的,才六十剛出頭。而唐輝要終日工作,不得已才把唐蕊託付給了自己的二叔,也就是唐老爺子唐隆慶。
本來唐老爺子想教唐蕊一些道家法術,結果這丫頭一心想跟自己的父母一樣當一名警察,殺盡天下壞人,而且唐蕊很相信老師的話,跟二爺爺說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什麼法術都是騙人的。
唐老爺子見唐蕊如此倔強,也就無可奈何,但畢竟唐蕊也是他們家的後人,就悉心照料,正好那個時候唐小栓也已經能照顧唐蕊了,所以唐蕊的童年幾乎就是在唐老爺子家裏度過的,這纔有了唐蕊說這輩子就二爺爺對她最好的那句話。
其實呢,唐老爺子也是實屬無奈,本來唐老爺子跟唐輝說這丫頭的資質很不錯,學點法術將來也可以光宗耀祖,結果這丫頭不學啊,一心想當警察。
本來我還以為唐蕊想當警察是唐輝安排的,原來是唐蕊自己要求的,而唐蕊的媽媽也是一個警察,還死在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我不僅對這一家子肅然起敬。看來什麼事兒都不能只看表面,唐蕊這麼多年的努力也證明她並不是一個只是說說而已的丫頭,她已經把這個事業當成了自己一生的追求。
徐靈兒一向就把唐蕊當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一樣看待,今天又知道了唐蕊小時候的事兒,不禁跟我感嘆道:“原來唐姐的背後,還有一個這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