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片狼藉
其實馬隊長的意思我也明白,那就是他想讓這個秘密永遠的塵封下去,因為靈異而成為無頭公案的例子數不勝數,我們也不能件件都查個水落石出。而且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沒有考慮進去,如果想徹底搞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那就必須要開棺,可是金棺裡的屍體到底是什麼,誰能說得清,要真是一個屍將級別的殭屍,不知道要為此死多少人。
前些年聽說西南地區出現了兩具跳屍,當地傳的神乎其神,連軍隊都出動了,最後還是在青城山請來了兩個法力高強的道長,纔將這兩具跳屍封印在了某個山洞裏。當然這只是傳說,而且是發生在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放眼天下,真正有大能者能有幾個?而且還都避世不出,出來的都是濫竽充數的水貨。我承認,這裏麵也包括我。就連對付一對兒屍奴都造成了一死一傷的後果,可見殭屍是有多麼可怕。
一般來說,殭屍的分類有很多種。按能力級別來分,一般可分為行屍,跳屍,飛屍三大類,行屍就是跟喪屍片兒裡那些行屍走肉一個樣的普通殭屍,也包括墓室裏麵那對兒童子殭屍。雖然它們是跳著出來的,但它們只是一對兒介於行屍和跳屍之間的殭屍,不是真正的跳屍。跳屍就是在林正英的電影裡經常看到的那些殭屍,他們的攻擊力更強,防禦力也更高,甚至腦袋掉了身體還能動。一般的紅繩是不管用的,這級別的殭屍得換墨斗,黑狗血,還有糯米,再加上高深的道術才能制住,就比如說幾十年前出現的那對兒跳屍,就是青城山的大能搞定的。
下一個級別飛屍,那可就厲害了,它們基本上不懼任何道家法器,除了佛家的六字大明咒和道家的九字真言外,幾乎別的法術搞不定它們,對付殭屍的另一個辦法就是用火,像五火神焰術和三昧真火這些高階法術,對所有級別的殭屍都是有殺傷力的。就是不知道離火咒行不行。在墓室裏的時候我們有紅繩和糯米,所以就忽略了離火咒,這也是我的一個失誤,不然曾先生可能就不會死了。想到這兒我也是非常內疚,心說曾先生啊真是對不起,要是我早一點兒想到用離火咒或許你還不會慘遭那個女童殭屍的毒手。趕明個我一定給你多燒點兒紙錢。
一般來說,行屍是最底層的殭屍,充當著屍將的奴僕的角色,比如墓室裏的那對兒童子殭屍,很明顯就是金棺裡的那玩意兒的奴僕。而跳屍的話,就升級為屍兵了。它們可以算得上殭屍中的中間力量,為屍將所驅使。至於飛屍,那基本上幾百年才能出來一個,肯定是殭屍中的將軍級別的。再往上,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旱魃,將臣,這些玩意兒都是傳說,誰都沒見過是不是真的存在。傳說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那千里之內,寸草不生。千里是什麼概念?那就是方圓五百公里範圍內莊家全都枯死,一棵草都長不出,就問你怕不怕。
掛了馬隊長的電話,我們就馬不停蹄的直奔機場。這回我們沒有走專用的登機通道,因為也沒有任務,也沒有熟人,但還好張哥有警證,我們可以優先登機。
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我們又回到了省城。這四天的外出讓我深深的感受到還是家裏好,而且這個地方有我熟悉的店鋪,有我的奶奶。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當然下了飛機,我們不是直接回家,而是被唐蕊接機,直接上了她的車。唐蕊說現在才中午,我們在附近飯館兒吃個飯,然後回警局,你們仨得給我詳細的彙報一下這次去延安的過程,還有所見所聞。她好分析一下那幾個人的死因。
我問唐蕊你們知不知道那幾個人想出貨的東西是什麼?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唐蕊氣的牙癢癢。說:“這幫王八蛋,我們得到情報,說這兩個人要跟咱們這邊兒的一個接頭人進行交易,他們仨一見面,我們就給三個人全拿下了,結果發現他們三個人身上什麼都沒有,兜比臉還乾淨。我們各種審訊,問他們到底要出什麼貨,交易地點在哪兒,這三個人就像是被捕的地下工作者一樣什麼都不肯說。我們連審了三天,他們一個都不開口,你說氣不氣人?”
難道這幫傢伙已經察覺到他們被警方盯上了?這次接頭只不過放了個煙霧彈。或許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來交易的三個人,而是故意迷惑唐蕊他們的,真正的交易,已經在暗中完成了,這一下更是無從查詢了,就連這幾個人交易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還怎麼查啊?我開始以為這幾個人交易的是古墓裡那口金棺上的金漆,現在不但沒能證實這一點,而且連人都沒了,這還玩兒個毛線?算了,我還是回家好好開我的店吧,可不趟這渾水了。
不過唐蕊非要請我們吃飯,我們也沒辦法拒絕,更何況唐蕊幫我搶親,這麼大的人情,我總得還,這次延安之行卻走了趟寂寞,一無所獲,其實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如果唐蕊不往下查還好,繼續往下查的話,我還真不能不幫忙。
唐蕊這次倒是沒有請我吃個煎餅完事兒,而是帶我們去了一個家常菜館。正好是飯點兒,這個飯館兒還很火,我們去的時候,還是唐蕊特意訂的一個包間,唐蕊說他們家特別火,我要不是提前預定,這會兒根本沒有位子。
這話我信,看著滿屋子人山人海的,人聲鼎沸,似乎還有不少在門口等著排隊的,我就知道這飯館兒是真火。唐蕊帶我們上樓進了包間,然後叫服務員點菜,還跟我們說:“這頓飯你們隨便吃,走我爸的賬。”
我勒個去的,哪兒有這樣的閨女,啃老都啃的理直氣壯的。就像你爸的錢不是錢似的。我一想也對,走他老爸的賬,最後都是公家報銷了,還真不是錢。
點完了菜,我跟張哥先開了兩瓶啤酒,唐蕊待會兒要開車,徐靈兒也對喝酒沒有興趣,就要了兩瓶飲料。我們一邊喝著,一邊把這次去延安的過程詳細的給唐蕊講了一遍。當然我們下墓之後遇到的事兒,張哥是不知道的,只能由我跟徐靈兒講給唐蕊了。
唐蕊本來就聽的一愣一愣的,當她聽說我們在墓裡面真的碰上了兩個小粽子的時候,那眼睛瞪得就跟一個鈴鐺似的。當聽說是我把兩個小粽子搞定的時候,唐蕊有點兒持懷疑的態度問徐靈兒是不是真的。
結果徐靈兒很尷尬的看了看我,意思是問我是說實話還是說假話。我一耷拉腦袋,就跟唐蕊說:“好吧好吧,是我吹牛了,我只秒殺了一個小崽子,剩下那個是徐靈兒這個迫擊炮手幹掉的,而且還是在曾先生的牽制下。”
一想到曾先生,我還是心裏面一陣嘆息,幹了一杯啤酒,說:“哎,要說曾先生的死,我也有責任,當時情況太緊急,我只顧著紅繩和糯米,忘了試著用離火咒,不然曾先生可能就不會死了。”
徐靈兒卻在一旁安慰我說:“師兄,離火咒畢竟只是初級法術,也不知道對那兩個童子殭屍是不是真的管用,萬一不管用,不但曾先生會死,咱們和馬隊長恐怕都要死了。”
唐蕊在一旁也說道:“哎,生死各安天命,這也不是你的錯,你處理的也沒毛病,曾先生不顧生命危險幫你們牽制住那個女童子,也算是個除魔衛道的勇士了。回頭我跟馬隊長說說,看看能不能給他評個烈士。還有那個荒山上死的四個民警,都應該是烈士。”
烈士不烈士的,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不過是個安慰而已。今天晚上一定要給曾先生燒點紙。
隨後張哥跟唐蕊轉達了馬隊長的話,說這可能是由靈異造成的無頭公案,再查下去難度很大,馬隊長的意思是就此打住,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
唐蕊一聽就急了眼,跟張哥說:“什麼?這算什麼,嫌犯離奇死亡,連個死因都沒有,就不查了?一個倒鬥至於畏罪自殺嗎?這又不是死罪。意外猝死怎麼也得有原因啊,這樣就草草結案,我們怎麼給外界一個交代?這馬隊長,到底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
我就知道唐蕊對這件案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張哥也說了,說現在我們屬於跨省辦案,就要有延安那邊的支援,但現在馬隊長都說不查了,他肯定會向市局反應,一旦市局同意不查了,那我們就是想查也沒辦法。
唐蕊氣的直拍桌子,跟張哥說:“這兩天我跟老爸說一下,看看能不能跟那邊溝通一下,這樣就草草結案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還真讓馬隊長猜對了,唐蕊這個新人啊,還真是年輕氣盛,可能還缺少社會的磨鍊,等磨出了稜角,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耿直了。
我們吃過飯,唐蕊便充當司機,把我和徐靈兒送回縣城,而張哥就回家了,在路上唐蕊跟徐靈兒說還是沒有找到她父母的訊息,徐靈兒不以為意,故意裝作很憤恨的說這種只為錢不考慮女兒終身幸福的父母,找不著就找不著吧。
徐鵬飛已經被安排進了武術學校,讓他接受系統的武術指導,估計最快也得三個月到半年才能小有所成,這就要看他的悟性和天分了。
唐蕊把我們送到店鋪就開車返回,我跟徐靈兒準備給曾先生燒點兒紙錢,但我發現店鋪的門鎖似乎被撬開了,根本沒有鎖。我一開店門,眼前的一幕著實讓我驚呆了。
只見貨櫃貨架都被砸了個稀巴爛,貨物被洗劫一空,整個店鋪成了個空店,我勒個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徐靈兒也驚聲尖叫道:“我的天吶,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要說所有的鎖,都只是鎖君子鎖不住小人,這不就是個例子嗎?我們出去也就四天,回來竟然卻看到店裏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