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陳卓威不可能直接朝他下手。

    他現在肯定已經把自己全副武裝。

    保護得嚴嚴實實，讓自己沒有任何破綻。

    張凡現在沒有富裕的財力。

    也沒有任何的人脈。

    是不可能挖掘出他絲毫破綻。

    想要佔據上風。

    就只能是藉助一下其他的力量。

    採用迂迴之策。

    “作為大商人，肯定會被作為榮譽校友。”

    “掛在一個非常顯眼的地方。”

    “來鼓動自己學校的聲勢。”

    “想要知道他們三個人的關係。”

    “一點都不難，也根本就不耗費很多時間。”

    張凡早就猜到陳悅的心裏在想什麼。

    她不願意幹髒活累活。

    認為這是浪費時間又沒意義的事。

    但是這件事既不浪費時間。

    也非常的有意義。

    “你原來早就已經查到他們大學所在了。”

    “那你怎麼一開始不到這地方來。”

    “調查你想知道的一切。”

    “反而是跟我到外面去坐談了這麼久？”

    陳悅看著那嶄新的大理石雕刻。

    學校的門口風格十分的莊嚴肅穆。

    當初她的學校經過翻新，是華貴的氣息。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

    更沒有見過這種古香古色的建築。

    果然培養出優秀人才的地方。

    也都非常的與衆不同。

    真沒想到陳卓威周任這兩個大商人。

    都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

    “因為我想知道我對你夠不夠了解。”

    “結果真的不出我所料。”

    “你就是一個不願意浪費時間。”

    “講就高效率的人。”

    張凡輕巧一笑。

    他早就猜到陳悅不會答應幫他調查。

    兩個人的學校也不願意來走訪。

    本來只是心裏猜測一下就算了。

    但是他需要陳悅的幫忙。

    索性也就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先去見了她再說。

    “沒想到我在不知不覺中。”

    “也被你猜測算計了。”

    “你算的很準，但是以後最好不要這樣隨便的猜度我的內心。”

    “不然我是真的會翻臉不認人。”

    語氣之中已經帶了一點憤怒。

    陳悅確實感覺到心裏有點不滿。

    “沒有人會喜歡被猜中心思。”

    “我當然也知道你會不高興。”

    “但是明知你會不高興。”

    “我也依然就這麼做了。”

    “因為我知道陳大小姐心地善良。”

    “也很好哄。”

    張凡將手從口袋裏取出來的時候。

    掏出了一支用黃色的鋁條紮好的。

    類似於棒棒糖的東西。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

    “一點小糖果就想把我給打發了。”

    “你得準備一桌滿漢全席，還差不多。”

    不用去看，陳悅都知道這種包裝就是糖。

    雖然粗糙了一點，但是也能夠聞得出來。

    這裏麵傳來的淡淡香氣。

    其實她嘴上說的嫌棄。

    但也已經是有些忍不住想嘗一嚐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糖果，這是麥芽糖。”

    “我去集市找了很多小攤纔買到。”

    “特地做成工藝品送給陳大小姐的。”

    “你既可以吃，又可以看。”

    那竹籤插著的糖，張凡輕輕地晃了晃。

    無形之中做了一個引誘的動作。

    挑了挑眉，嘴臉也已經是掛著一絲微笑。

    就在這晃動之中，麥芽的香氣也不斷地瀰漫在空氣之中。

    只在幾秒鐘之後，陳悅就抬手奪過了那枚麥芽糖。

    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鬆下來。

    “要不要原諒你？我得看糖好不好吃。”

    “如果不合本大小姐的口味。”

    “那你小張總可就得再多花點心思了。”

    陳悅看那竹籤磨得很平整。

    拿手上一點都不扎手。

    可見張凡也是特地的打磨過了。

    對著外部的東西都這麼細心。

    相信的味道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趁著老師們下班。”

    “有些事情在現在詢問最好。”

    “陳大小姐，如果想吃糖的話。”

    “還是先稍等一下吧。”

    “除非你不介意在這些老師面前。”

    “扮作一個弱智的孩子。”

    張凡雙手插兜，已經朝那學校門口走去。

    如果再晚一點，這些老師走了。

    他想要打探什麼，也就只能是等明天。

    在成年人面前吃糖。

    可不就是孩子才能做出的舉動嗎？

    陳悅看著手裏的糖。

    又看了一下快步往前走的張凡。

    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先把糖給收起來，跟上去再說。

    “不好意思，請問顧主任在嗎？”

    來到一處辦公室，張凡禮貌的敲了敲門。

    用非常溫和的嗓音問著辦公室裏的人。

    有幾個人抬起了眼看著張凡。

    臉上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請問你找顧主任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年輕站了起來。

    他看上去略有些怯生生的樣子。

    應該是剛到這裏來工作不久的新人。

    “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詢問一下。”

    “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轉告一聲。”

    “就說他的學生遇到了生活上的障礙。”

    “需要找他談談心，這個學生姓卓。”

    張凡才不會是這位顧主任的學生。

    在他的打聽之下。

    這位主任已經是六十多歲了。

    但因為過於兢兢業業。

    所以一直沒有退休。

    在二三十年前，他是這裏的老師。

    並且還是班主任。

    陳卓威跟周任都是他培養出來的。

    “顧主任這時候在後院裏陪客人喝茶。”

    “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你先跟我來吧。”

    那小年輕把兩人帶到了學校後院的地方。

    正好就看見顧主任在跟一個人握手道別。

    張凡眼睛一亮，看來他們來得正是時候。

    “你好，顧主任，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你曾經有一個叫陳卓威的學生。”

    也不等那小年輕開口，張凡已經是率先上前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在他這突如其來的言語之中。

    那顧主任的神情明顯是錯愕了一下。

    一雙有些發白的眉頭也微微蹙了。

    從這一個小細節，張凡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位顧主任對陳卓威還有印象。

    如果他說自己不記得。

    那絕對就是在說謊。

    “對不起，顧主任。”

    “我看他有急事就把他帶過來了。”

    那小年輕低頭道歉。

    “沒事，你先下去吧。”

    “這位先生有更多的話還沒說。”

    顧主任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