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魏首輔氣病了
吳氏是真高興啊。
雖然薰兒跟著皇上是做妾,可這話又說回來,天下間的男人嫁給誰能比嫁給皇上尊貴,更何況現在薰兒肚子裡還懷著皇子公主。
那還說啥。
就只剩下高興了。
吳氏拉著薰兒就是一番囑託孕期的注意事項,儘管這些顧圓已經說過了,宮裏的嬤嬤也懂,但薰兒還是專心聽著,貪戀吳氏對她的這份心意。
宮裏不能久留,說了也沒多少話就得離開了。
薰兒藉着顧圓就她的功勞把宮裏皇上賞的好東西搬了一半給顧圓和吳氏帶走。
臨走的時候,吳氏見薰兒身邊那劉嬤嬤離得遠,壓低聲音囑咐薰兒。
“閨女,你記住了,皇上也是男人,這男人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幼稚,該硬氣的時候咱硬氣,該哄的時候就放低身段哄,夫妻之間別好面子,面子不值錢,感情好了纔是真的。”
說罷吳氏拍了拍薰兒的手,這纔跟著顧圓離開。
顧圓離得近,在一旁聽的真真的。
不得不說,她這婆婆看著潑辣了些,深諳夫妻之道啊。
出了宮門沈墨還在等著,瞧著還和人說話,見他們過來了那人就走了。
上了馬車顧圓還沒問,沈墨就主動說了。
“王尚書問起送給我的那兩個婢女了。”
“那你咋說的?”
顧圓好奇道。
“自然是實話實說。”
沈墨將春花秋月到府上之後的一應事宜給王尚書說了一便,王尚書當場臉就綠了。
他送那兩個美婢的心思再明顯不過,哪成想沈家居然真當下人使喚了。
用來澆糞,打掃牲口棚。
澆大糞。
嘔——
……
王尚書回府換下官袍之後,滿腦子還是澆大糞。
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將春花秋月送給沈墨這種不解風情的人了。
那種自幼調教出來的絕色,他都沒捨得享用,用來拉攏關係,結果沈家當粗使喚婆子用。
這……這這不是糟踐人麼。
王尚書越想越覺得沈家當真是暴遣天物,可惜了那麼兩個尤物了。
要不是送出去的東西不好再收回來,他就把人要回來了,留在自個兒身邊伺候,再給沈家多送幾個粗使喚婆子過去都比送美人強。
王尚書越想越可惜,正想著去哪房妾室那兒,就聽見心腹來報,魏首輔出事了。
王尚書明面上是純臣,暗地裏早就投靠了魏首輔。
此刻魏首輔出事他自然心急如焚,“魏首輔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魏首輔,魏首輔,吐血暈過去了,魏府連御醫都請去了,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
“魏首輔無病無災,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暈過去?”
王尚書只覺得荒唐,魏首輔身體康健,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就吐血了。
“奴才也不知道,大人可要去魏府?”心腹建議道。
“趕緊備車!”
王尚書往前走了幾步又急忙叫住心腹,“不行,等訊息,不能去,我若此時去了豈不是惹人懷疑,你快去打探訊息。”
心腹急忙退下。
……
魏首輔突然吐血昏迷,皇上聽聞關心不已。
連忙讓御醫院院首去魏家看診,又賞了不少珍奇藥材,直言魏首輔醒來之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回宮報信。
魏首輔昏迷了半日就醒了,只是醒來之後整個人都目光呆滯,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御醫再三診斷之後下了結論,魏首輔這是急火攻心引起的腦部疾病,病在腦子裏,御醫院也沒法子,後續要好好將養著,切不可再動肝火,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魏家人一聽慌了神,魏首輔可是魏家的頂樑柱,他要是倒了,魏家該怎麼辦。
還有送入宮中的魏惠,這一切都是魏首輔爲了圖謀大事做的準備。
他這說倒就倒如此突然,剩下的事怎麼辦?
魏家人先是慌亂,慌亂過後就反應過來當務之急應該先查讓魏首輔氣暈的罪魁禍首。
可魏首輔自醒來以後就一言不發,無論兒孫問什麼都不應話,魏家人怕頂樑柱再出個好歹,只能從別處入手調查。
查來查去,最終查到了王尚書送入沈家的那兩個美婢其實魏首輔的人。
混入沈家就是爲了捏造證據趁機剷除沈墨,可偏偏那美婢自作聰明在書房找到了重要信件遞了出來。
那信上不知道寫了什麼,魏首輔看完之後就毀了,所以只有魏首輔一人知道。
魏家人懷疑就是沈墨搗鬼,但沒有證據只能將這件事擱了下來。
不管是不是沈墨的原因,魏黨一派就坐實了是他,直接將沈墨當成了頭號敵人,變著法兒剷除沈墨。
……
接下來半年沈墨每日都在朝堂爭鬥和暗殺中度過的。
不過他運氣好,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愣是每日都紅光滿面的上朝,氣的魏黨一派牙癢癢,頭疼腦熱的病都多了不少。。
沈墨沒事,魏黨一派卻折了不少人。被髮落被髮落,被貶的被貶,等反應過來,朝堂基本已經被皇上掌握在手中了。
朝中幾個老臣如今想仗著資歷想要對過去一般對皇上的事指手畫腳都得三思而後行了。
眼看著天一天天冷了下來,轉眼又要過年了。
薰兒的月份大了,估摸著過完年就要生了。
從懷孕到現在,後宮不是沒人惦記暗害,哪怕靈犀殿被圍的像鐵桶一般,還是被人鑽了空子,最兇險的一次都見紅了,愣是靠著顧圓的參片和宋大夫的醫術保住了胎。
軒轅祁暴怒之後放了話,若是容嬪和肚子裡的龍胎出了問題,但凡查出來下手之人有一個算一個,九族陪葬,後宮這才消停下來。
顧圓和吳氏每日都在惦記著薰兒的肚子和沈墨的安危,兩人都瘦了一圈。
“夫人,請用茶。”
這會兒顧圓坐在廊下曬太陽,一抬頭就見春花端著茶碗站在她跟前。
“是你啊,病好了?”
顧圓這麼問是因為春花之前病了之後越來越嚴重了,蘭蕊給她請了大夫,也好的斷斷續續,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人前了。
這會兒瞧著也跟霜打的花兒一樣沒精神。
春花為什麼病了,她跟沈墨自然是心知肚明。
魏首輔是怎麼病的,春花就算是不心知肚明也猜到了。
既然猜到了,居然還敢往她跟前湊,也是勇氣可嘉。
“奴婢病了這段日子多虧夫人仁善,給奴婢請大夫,讓奴婢安心養病,如今見好了,感念夫人恩德,特意前來跪謝!”
春花說著跪了下來,將茶杯舉過頭頂。